秦鐘剛要用刀剖開床上穿著一身黑色裙子,用布縫製成的女子時,沒想到它突然轉過頭,一雙黑色的眼睛瞪著秦鐘。
雖然已經見過這布女起身走路,但猛地這麼轉過來,還是讓秦鐘一激靈。
好在,布女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你還要用刀剖嗎?”凱裡雷德看到秦鐘依舊握著刀,盯著床上的布女。
“如果是什麼邪術讓它能像人一樣,那她體內一定是埋了咒法的。”
秦鐘說著,用手捏了捏布女的胳膊,確定外皮是布的。裡麵軟軟的,應該是填充的棉花。
說完,秦鐘握著刀,刀尖抵在布女胸口處。一般要給布人埋術法,都是埋在心臟的位置。
秦鐘抬頭往凱裡雷德臉上看了一眼,刀尖用力,輕輕往下劃。
剛劃開一點,血就順著割開的口子流出來了。
秦鐘連忙停手,看著血從裡麵滲出來。流過胸口,將胸口處的衣服染成了黑紅色。
凱裡雷德看著秦鐘,覺得那血不是單純地“裝”在裡麵。而是遍布布女全身,就像人的身上滿是血管一樣。
而秦鐘看著還在流血的布女,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繼續割呢,還是該停下來。
秦鐘覺得,如果它跟人一樣,那就是有自己的意識。而且,它每次聽到門鈴後,都會起身,也證明了它似乎有自己的意識。
隻是秦鐘以為門鈴響了,它起身是想下樓去開門的。沒想到,門鈴一響,它就跑到旁邊房子裡睡覺了。
“疼嗎?”秦鐘問躺在床上的布女。這會流血緩慢了很多,感覺血慢慢止住了。
凱裡雷德聽到秦鐘問床上的布人疼不疼時,腦仁都炸了。
看著布女被縫成一條線的嘴,凱裡雷德在想,她就算有意識,就算想說,也開不了口啊!
然而,讓凱裡雷德沒想到的是,布女竟緩緩點點頭。
秦鐘收回了刀。就算這布女是某種邪術所致,可它沒有攻擊人,而且有人的意識,也知道疼。
如此,若再要對她動刀,就太殘忍了。
秦鐘看著布女胸口的傷口,詢問要不要幫它把傷口縫起來。
布女點點頭,隨後伸手指了指床頭櫃的抽屜。
秦鐘拉開床頭櫃,果然在裡麵看到了針線。
選了一種顏色相近的線,比較細的針。穿針引線,秦鐘彎著腰,給布女縫起了胸口的傷口。
凱裡雷德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吐槽道“你不知道這看起來有多怪異!”
秦鐘也知道,看著很怪異。尤其是他那笨拙的縫補手法,之前從來都沒握過針。
好在劃開的口子並不長,也沒費多大的功夫,就縫好了。就是針腳有點亂,看起來有點慘不忍睹。
秦鐘揪了線頭“好了。”
布女起身,低頭看了看胸口的傷,點點頭,似乎很滿意。
“剛才樓上的動靜是你弄出來的?”秦鐘說著,將針線放進床頭櫃裡“就是為了引起我們的注意?”
布女點點頭,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十分緩慢。
“那門口的血也是你的?”秦鐘繼續問道。
布女還是點點頭。她似乎有隱情要說,卻因為嘴被縫著,沒法說出口。
“有兩個跟我一樣的偵探來這棟彆墅了,你知道他們在哪嗎?”
秦鐘剛問出口,還沒等布女的反應呢,就聽到樓下傳來嶽北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