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禿禿的林中一間小屋,殺夜白三人卻圍在屋外不敢進去。這讓秦鐘好奇,屋子裡究竟是什麼。
是廟嗎?殺夜白三人由於罪孽深重,不敢進去?
三人的目光集體看向秦鐘這邊,眼神複雜。
秦鐘騎著黑騏飛到小屋跟前,三個白衣女子竟然笑盈盈地迎了上去。難道忘了就是她們三人,以神器的線索為報酬,雇了藍豹殺死凱裡雷德嗎?
怎麼還能裝得什麼事都沒有,如此坦然平靜呢?
秦鐘隻是瞪眼看了三人一眼,並沒有直接發怒。
“就等你來了。”其中一微胖的白衣女子走到秦鐘身邊,滿臉善意的笑。
秦鐘隻看了她一眼,沒有吭聲。從黑騏背上下來,秦鐘先走到小屋門口,朝裡麵看了一眼。
隻見小屋裡一座一米的高台,上坐著一具乾屍。
乾屍挺直腰背,盤腿而坐。沒有一絲血肉,黑褐色的皮膚乾在骨頭上,空洞的眼眶中,眼睛如兩個黑豆一般。
乾屍兩手交叉,托著一個黑色的細口瓶。瓶身透亮光滑,微微泛著青光。瓶肚上麵白色勾畫著一隻緊閉的眼睛,眼睛是豎著的。
秦鐘明白,乾屍手中托著的,就是這次賞金獵手大賽的神器。這設計效果,也是絕了。
隻是秦鐘不明白的是,殺夜白組織費了那麼大的心思,殺了那麼多的人,不就是為了得到這神器嘛!
如今這神器就在眼前,她們為何不去取呢?
秦鐘站在小屋門口,也沒感受到有什麼強大可怕的力量。裡麵隻是一具乾屍,又不是神像,她們到底在怕什麼?
“怎麼不進去拿呢?”秦鐘指著乾屍手中畫著眼睛的黑色瓶子“那個就是神器了。”
殺夜白組織中帶頭的白衣女子略顯尷尬地笑笑“覺得就那麼拿了,對你們不公平。”
不公平?鬼才信呢!殺夜白組織要是講公平,河水都能倒流了。
“我們?們呢?”秦鐘氣憤地質問道“沒有我們了,隻有我了,其他人都被你們害死了。”
帶頭的白衣女子很坦然地聽著秦鐘的話,絲毫不在意“人越少,拿到神器的概率越大,不是嗎?”
旁邊一瘦小的白衣女子用尖細的聲音說道“你應該感謝我們,替你除掉了愛吃毒蟲的那一隊。”
秦鐘一聽這話,怒氣一下子上來了。難道利用藍豹殺了凱裡雷德,也是為了秦鐘好?也應該感謝她們?
“感謝是吧?好啊!”秦鐘說著,已經掏出了燕阜刀。
刀刃在手掌劃了一下,劃開了一道口子,血立馬流出來了。刀上,也沾上了秦鐘的血。
就在秦鐘拿著沾血的燕阜刀,想要與殺夜白組織的三人決一死戰時,從房子後麵走出來一個人。
正是在克亓山上,被指派派發任務,卻隻知道睡覺的中年男子。
秦鐘突然意識到,他會不會就是嚴齊輝。賞金獵手大賽的一切,都是他操縱的,就是為了救出自己兄弟的靈魂,並給他們報仇?
雖然這想法有點荒唐,但秦鐘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你是嚴齊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