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鐘跟陸競延在佑寧縣一小區外麵,等追蹤陸競延母親的黑燕帶回消息。秦鐘的鼻子突然又開始流血了。
為了不讓陸競延在這個時候為這事操心,秦鐘背過身去,本想自己偷偷處理了的。
隻是沒想到,鼻血跟泉水一樣,流個不停。秦鐘隻能低著頭,很快,地上就已經一片血。
陸競延看到了,慌忙走過來。看到秦鐘用一根手指擋著兩個鼻孔,血還是“突突”往出冒,怎麼止都止不住。
他從來沒見過,鼻血能這麼流的。
“走,我知道一家診所,我認識診所老板。”陸競延說著,要拉秦鐘去診所。
秦鐘拒絕了,稱自己沒事。用兩根手指使勁捏著鼻子,過了一會鼻血才慢慢止住了。
“看吧,我說沒事的,不用緊張!”秦鐘說著,拿過陸競延遞來的衛生紙,將手上,臉上,衣服上的血都擦了。
地上沒法完全清理,秦鐘隻能大概擦一下。
就在這時,有兩隻黑燕飛回來了。
秦鐘立馬伸出手,黑燕停在秦鐘手上。
“找到你母親了。”秦鐘說著,伸手抓住陸競延的手腕。
下一瞬間,兩人就已經出現在佑寧縣東邊的翠文山上。
兩人一出現在翠文山,就看到了陸競延的母親,被綁在山頂最高處的一棵樹上。
此時,天已經大亮,山上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
隻見陸競延的母親背靠著一棵粗壯的樹,被繩子攔腰纏了好幾圈綁著。頭垂在一旁,沒有絲毫意識。
花白的頭發散亂著,被風吹得十分淩亂。
陸競延兩步撲到母親身邊,急忙解開綁在她身上的繩子。
秦鐘上前查看了一下,人沒事,隻是在昏睡中。
“我們先送到醫院,檢查一下身體。”陸競延說著,站起身,卻突然麵色驚恐,像是看到了很恐怖的東西。
秦鐘抬起頭,這才發現綁著陸競延母親的這棵樹上,生出了許多嫩綠的新芽。
就唯獨這一棵樹發綠芽了,周圍其它的樹都沒有。就跟孤雁村旁邊的山上,石像周圍那一圈發新芽的樹一樣。
“是她,對嗎?”陸競延滿臉驚恐地看著秦鐘“她是在拿我媽的性命威脅我們,對嗎?”
秦鐘點點頭“她在警告我們,更是在警告我。如果我不聽她的話,她就對你的家人動手了。”
不光是陸競延的家人,呂淼,羅依依,嶽北曆……他們的家人都會被用來威脅秦鐘。
麵對石像對自己母親性命的威脅,陸競延說不出任何的話。隻覺得渾身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他的臉上有憤怒,也有無奈。
秦鐘坐在山頂,望著山腳下高樓林立的佑寧縣。他可以拿自己的性命賭,不可能拿陸競延母親的性命賭。
“我想暫時先離開黑燕莊園一段時間,陪陪我的母親。”陸競延也坐在地上,伸手摟著母親的肩膀,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秦鐘點點頭,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陸競延,你被黑燕偵探所開除了。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黑燕偵探所的成員,也不再是黑燕莊園的人。”
秦鐘說得很大聲。他在說給風聽,在說給翠文山聽,說給身後的樹聽,也說給孤雁村旁邊山上的石像聽,更是在說給自己聽。
秦鐘並不是拋棄陸競延。他隻是很清楚,暫時隻有這種辦法,才能保護陸競延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