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 我左眼看到鬼_鳳鳴(瓊瑤文)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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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 我左眼看到鬼(1 / 1)

鳳鳴(瓊瑤文)!

永d做在主位上,伸出白皙的雙手將桌子上的那杯酒一飲而儘,末了還朝永明額很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道“怎麼樣,爺說的沒錯吧,這裡的酒味道很好。”

“是!”永明額隻喝不答,要他怎麼說啊,啊,是啊,喝花酒有著就算那皇宮裡的貢酒也比不上的特彆滋味,天知道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溜之大吉了。

“爺,你不覺得這裡和彆的酒樓不一樣嗎?”多隆眼珠子一轉,盯著永d道。

“……嗯,的確不一樣,這裡的侍從可比彆的地方多,還很養眼呢。”永d覺得多隆的話裡有話,忽然就醒悟過來,自己居然拖著這十三歲的小身板跑到八大胡同裡喝花酒,難道他們一個個表情都那麼奇怪,於是,我們的十二阿哥乾脆假裝糊塗。

“是很養眼啊!”多隆看著那些被明仁私下裡威脅了隻能站在邊上伺候的女子,很是言不由衷地說。

明仁很儘職的將和琳小豆丁送到永d他們所在的房間裡,永d聽那拉明仁彙報說是餓暈過去的,有些驚訝了,“這鈕祜祿氏,那也是滿族八大姓之一,端的顯貴,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啊。”

明仁在永d的示意下坐在椅子上,將自己為了接近善保而調查的資料大概地說了下,這鈕祜祿善保的父親鈕祜祿常保是尼雅哈納的曾孫也就是噶哈察鸞的九世孫,襲三等輕車都尉和一雲騎尉世職,在八旗內任職,乃福建都統,正二品官銜,為官清廉,在官場上風評極為不錯,有這樣的父親,做孩子本來是不會受到委屈的,可惜他們的母親死的早,父親又常在福建任職,繼母自己是有孩子的,對他們就難免好不到哪裡去,善保好不容易能當上一個三等侍衛,有俸祿可以養活自己跟弟弟,隻是他剛剛才做上侍衛,沒有多少閒功夫照顧弟弟,弟弟本來人就小,自然是被繼母虐待了,弟弟又不想哥哥擔心,就什麼也沒有說,於是就出現了前麵那一幕。

永d成四十五度仰頭望著天空,眼神憂鬱極了,原來這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貪官還有這麼辛酸的少年時期啊,是不是所有成功的人背後都有一段讓人辛酸的故事啊。

等善保連滾帶爬地衝進永d他們所在的房間時,就撞上了永d那略帶憂鬱的眼神,在看到自己後笑的很甜,他狠狠地抖了抖,為什麼有一股背後涼颼颼的感覺。

“奴才鈕祜祿善保給十二阿哥請安,十二阿哥吉祥!”善保隻是瞄了眼坐在一邊吃東西的何琳,見他似乎沒出什麼事,這才鬆了一口氣,急忙給永d請安,“家弟年幼無知,衝撞了十二阿哥,不敬之處,請十二阿哥恕罪。”

“起來吧,也什麼衝撞不衝撞的,到是我們的馬車,嚇著小孩了。”永d道。

“奴才惶恐!是奴才教導不周,請十二阿哥責罰。”善保道。

等善保領著自家弟弟離開後,多隆奇怪地問“爺,您叫這善保來乾什麼啊,就這麼讓他走了。”

“當然不是,爺今天上街的時候,不是被人跟蹤,讓多隆你小子精明的給甩掉了,可惜爺現在改變主意了,爺到是想看看,到底是哪個勢力的人,看他們想耍些什麼花招。”永d淡淡地道。

“那鈕祜祿氏善保是爺故意叫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那些暗哨發現你的行蹤?”多隆擔憂地道“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爺的安危更重要,還請爺三思啊。”

“沒關係,沒有風險怎麼成的了大事,何況,早在爺發現暗哨的時候,就已經對我們的人傳達了消息。”永d微笑道,“再說了,這鈕祜祿善保今天隻要進了這個門,就已經被有心人認為是爺的屬下了,以後不管他願不願意跟著爺,彆的勢力在拉攏他的時候,總會掂量一二不是。”

“誒,爺什麼時候傳達的消息啊。”多隆驚訝地看向永明額“我怎麼沒有看到啊,你有看到嗎?”

永明額默然,我怎麼知道,我才跟著爺多久。

“你小子!”永d拿起扇子一扇子敲到多隆的頭上,故意生氣道“居然敢窺探爺的心思,小心爺把你給賣了。”

“嗬嗬!”多隆摸摸腦袋笑道“哪有,爺是最厲害的。”

街上,一大一小兩個人影正在擁擠的人群裡行走著,大的很小心翼翼地將小的護在身邊,小豆丁忽然抬起頭朝大的道“哥哥,你生氣了是嗎?和琳又給你闖禍了。”

“哪有,和琳多心了。”和|摸了摸何琳的腦袋道“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遇到那些貴人的。”

“啊……我……我本來想去……”何琳小豆丁吞吞吐吐地說“我本來是想去仁濟摟的,跑的太快,差點撞上了那輛車,所以才會這樣,那個小哥哥人真好,沒有怪我,還帶我去看醫生,又帶我去吃飯,跟彆的人不一樣。”是啊,帶你一起喝花酒嘛。

“是嗎?”和|看著弟弟,心裡有些難過,明仁已經把何琳是餓暈了的事情告訴自己,他輕輕把弟弟摟在懷裡,道“以後,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跟哥哥說,知道嗎?不準在隱瞞下去,要不然,哥哥就真的生氣了。”

“嗯,我知道了。”何琳眨巴眨巴小眼睛道。

“好了,何琳先回家吧,哥哥還有事情要做。”和|站起來道。

“那哥哥我先回去等你了。”何琳點點頭朝回跑去,看著弟弟離去的背影,和|緊了緊左手,掌心裡緊緊攥著的是一張紙條,十二阿哥扶起他的時候,順便塞給他的紙條,不管紙條上寫的是什麼,那都是十二阿哥遞過來的橄欖枝,其實早在那拉明仁接近自己的時候,他就有所察覺,不過,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一個好機會,也許他應該好好的珍惜,因為他需要這個機會。

打開紙條,皺皺巴巴的紙條上,寫著一句話,看到這句話,和|有一瞬間愣了愣,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自己似乎被卷入了兩大勢力的鬥爭中。

吃過飯後,永d帶著大家一起朝迎春閣外走去,路過左側的包廂時,永d無意間瞟了一眼,那個包廂的門剛好被人從裡麵打開了一半,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出現永d的視線裡,永d頓時止住了腳步,再也邁不動分毫。

坐在屋子裡的履親王允i本來正一臉愜意地喝著酒,突然感覺到一雙視線朝自己射過來,詫異地抬起頭,就看到一雙熟悉又陌生的眼正緊緊的注視著自己,包廂的門被關上了,那視線卻好似穿過的門一樣,直直的射到自己的身上。

那雙眼睛的主人允i到還算熟悉,是十二阿哥永d,隻是那眼裡閃爍的光,為什麼那麼不符合那個少年的年齡和身份,說起來似乎這已經是自己第二次見到這雙眼睛這麼看著自己了,似乎上一次,是在王府的門口,那雙眼睛的主人坐在馬車裡,偶爾的回眸一望,允i卻怎麼也忘記不了那雙眼睛,那個眼神,以十二阿哥和自己的關係,基本上是沒什麼交際的,那雙眼睛為何要這麼看著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本來可以不用理會的,允i卻鬼使神差地開口命令道“把門打開。”他覺得,不開門的話,說不定自己會後悔。

永d隻聽到裡麵傳來一聲命令的聲音,那聲音有些蒼老了,然後門就被打開了,永d抬頭死死地看著允i。

允i被那熾烈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開口道“十二阿哥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好吧,這裡真的不適合一個毛還沒有長齊的毛孩子來,雖然自己來也不太合適。

永d嘴角微微上揚,忽然走進屋子裡,打開半掩的窗戶,朝允i放鳥籠子的地方走去,然後在大家目瞪口呆的表情裡,把籠子裡的鳥兒放走了,那鳥兒在半空裡盤旋了下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永d淡淡一笑回過頭來,看了眼允i笑道“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啊,就算再賠一隻給你,也不再是原來的那一隻了,你說是嗎?”他緩緩踱著步子朝允i走去,在允i的耳邊以隻有兩個人才聽的到的聲音道“你說是嗎?十二……弟!”

那眼神一派溫和與淡然,帶著淡淡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揚成一個好看的弧度,似乎永遠都那麼謙遜和氣,讓人忍不住想親近,允i忽然就怔楞住了,他幾乎貪婪地看著眼前這個少年,直到少年已經走出去包廂很長時間都沒有回過神來,他想,自己一定已經流淚了。

允i出生的時候,他的母親萬琉哈氏還隻是個未受封的秀女,年少時,他因為母親身份低位,常常被那些身份好的皇子欺負嘲笑,雖然他的養母蘇麻喇姑很照顧他,但皇宮裡不是彆的地方。

記得那個時候,他很開心地看著籠子裡的那隻鳥兒,那是他好不容易才弄來的,準備送給自己的母親,隻因為那天是他母親的誕辰,即使那隻是一個不受寵愛的女人,卻也是他的母親,隻是,他很不幸運地衝撞了自己的九哥。

那是一個對允i來說十分囂張又冷漠卻又出身高貴的哥哥,出生的高貴決定了他們不會有太多的交集,九哥也不會甚至可以說是不屑跟他有什麼交際,至於欺負什麼的更是算不上,因為他不屑,可是,那天九哥被皇阿瑪訓斥了,而他,很不小心地撞上了九哥的火頭,九哥很憤怒地放了他的那隻好不容易找來的準備送給母親的鳥兒。

他哭的很傷心,小小年紀的他遇到那種事情隻有哭了,他記得九哥很不耐煩地說“不就是隻破鳥嗎,明天賠你個更好的不久結了,哭什麼哭,看你這樣子,哪裡還有半點皇子樣。”

然後,八哥來了,他隻記得,八哥遞給他一方雪白的手絹,溫煦地笑道“九弟,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啊,就算再賠一隻給十二弟,也不再是原來的那一隻了,你說是嗎?”

很多年後的今天,再回想起那件事情的時候,卻隻覺得胸口有些發堵,那個時候的八哥和九哥都那麼的真實,一個隻是和藹的哥哥,另一個隻是因為渴望父愛而撒嬌不滿的孩子,卻因為身份的原因拉不下臉來朝他說對不起。

人老了記憶就不好,卻依然不會讓他忘記,那兒時唯一溫暖的一幕,隻是,他們對他來說,也永遠隻能遠看,因為不管他們做了些什麼,到最後,他都隻是一個過客,一個站在棋局外的人,對付太子二哥的時候他沒有參加,皇位之爭他沒有參加,他從來都沒有想融入他們的世界,卻依舊不妨礙他記住那一幕。

可是,為什麼十二阿哥會變的跟八哥一樣,說著跟八哥一樣的話,還叫他……叫他……十二弟……難道他就是八哥……

履親王允i忽然就覺得渾身一冷,背後涼颼颼的,老天,難道他看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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