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審神者的兼職可能[綜]!
尷尬的沉默在四周蔓延。
“那什麼……”練紅霸仍然不拋棄不放棄,“你審完之後,能把兔頭給我送回來嗎?我真的很想吃麻辣兔頭。”
織田信長張了張口,又張了張口,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兔頭……你留著吧。”他艱難的說道,“反正事情到這種地步,也已經無法挽回了,吃兔子也有我一份。”
“旭光那邊怎麼辦?”
“……”
織田信長左思右想,最終帶了隻兔耳朵走,他可以用這個嚇唬一下那個巫女。
不用操心瑣事的練紅霸今天晚上完全可以玩過去,他把小房間裡的鍋撤掉,轉而到了外麵的大房間裡。主位早早就給他空出來了,練紅霸跟短刀們拚過一輪果汁,看一眼時間,起身去廚房的烤箱裡掏他一早烤上的蛋糕。
這謎一樣的料理速度讓燭台切研究了很多年。
時間有限,練紅霸沒時間裱花,所以隻做了多層的裸蛋糕,夾層裡堆滿蔓越莓提子和切碎的奇異果,相當大的一隻,需要人幫忙才能抬到餐車上運過來。
簇擁過來幫忙的平野和前田其實沒有出多少力,就被練紅霸一人塞了一層做多的蛋糕,圓圓的一張餅大小,一路都在很努力地啃。
練紅霸熱衷於給短刀塞一嘴零食,有時候連太刀都不放過。反正他平常就在卡蹦卡蹦的吃,不上戰場的時候,身上到處都能搜出糖果和點心。
蛋糕受到了一致歡迎,宴會鬨得很晚,最後留下紙片式神收拾殘局,一群人散了,練紅霸吃過兔頭,一晚上睡得昏天黑地,鶴丸給他掖了好幾次被角。苦逼的織田信長則在加班,連夜突擊審訊旭光,那隻兔耳朵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旭光被嚇傻了。
她天真的以為兔兔隻是受到了虐待,一點也沒往兔兔已經被吃掉這方麵想,畢竟兔兔這麼可愛,怎麼會有人吃兔兔!
食譜上到龍肝鳳髓下到泥鰍小龍蝦的練紅霸在夢裡翻個身,手指無意識地動動——夢裡他正在爆炒一鍋小龍蝦。
丙子椒林非常擅長做小龍蝦,也非常擅長做兔兔,他編寫了練紅霸絕不挑食逮隻螞蚱都能烤來吃的廣泛食譜。
旭光不知道兔兔連個頭都沒能剩下,在染血的兔耳朵麵前,她一改鎮定,紅著眼睛奮力掙紮。
“你們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嗎?那可是因幡白兔的化身,大物主神的信眾!”
哦豁,化身,也就是說不止一隻?
回味一下之前的好味道,織田信長決定跟練紅霸討論一下兔兔三吃。
“所以?你發動叛亂的目的?”
旭光冷笑,“我一開始就不是真心加入時之政府,本來以為隻是個無所作為的部門,誰想到竟然阻止了溯行軍向更古早的時代回溯。隻有回到那個時代,才能讓我等信奉的神明重臨世間!那被驅趕流放的痛苦,那由卑劣天照帶來的恥辱……我等會為神洗刷!”
她氣勢洶洶大放狂言之時,練紅霸早已起身,長柄勺在沸騰的湯鍋裡攪拌一下,切割零碎的骨架浮浮沉沉。狐之助在一旁翹首以盼,看著練紅霸用勺子盛了點湯在小碟裡,稍微試試味道。
早上還是喝點湯滋補,快要入冬,那些補身體的湯湯水水也應該拿出來抵抗冷空氣了,比如兔兔湯。
昨天吃肉,今天喝湯。就好比買隻烤鴨,昨天吃荷葉餅卷肉,今天喝鴨子湯一樣,充滿了天朝式的生活哲理。
織田信長微微皺眉,“神明重臨……莫非是由於不甘心嗎?他授意你們這麼做的?”
“不敬至極!怎麼能用‘他’來稱呼那個偉大的存在!”
織田信長再問下去,旭光已經什麼都不肯說了,隻是嘴角噙著冷笑,似乎有所依仗。
因幡之白兔,擅長預言的兔神,詛咒起人來也毫不含糊,這些愚蠢的存在半點也不明白神明化身的可怕之處,隻要尚存一絲氣息,白兔就會讓這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它會來救她的,旭光篤信。
“真好啊……昨天的兔頭是辣的,頭骨也浸潤著辣味,這樣一燉,湯裡也有微妙的香辣氣息,真是太美好了。”狐之助一臉要升天的表情。
練紅霸喝完湯,挽挽袖子撈起湯裡的骨頭,三下五除二“哢嚓哢嚓”咬碎了,一點不落的通通吃下去。
鋒利閃光的小尖牙讓狐之助縮了縮。
這隻兔子真是被運用得淋漓儘致,難得的是味道極好,如果有很多隻就好了。狐之助舔舔自己打理皮毛,然後竄上練紅霸的肩膀,跟他一起去視察內番。
練紅霸其實並不是饞那一點兔肉,隻是本能覺得不應該讓詭異的家夥活著。沒什麼比肚子裡更安全,沒什麼比肚子裡更能扼殺翻船的可能,如果有,那麼一定是像在兒子手裡翻水水的某神王一樣,沒有細致烹飪而是囫圇吞棗!
紅鬨鬨不會翻水水!紅鬨鬨有小當家一樣春藥級的廚藝!
“紅霸大人,不回去迦勒底了嗎?”狐之助問道。
“既然已經折返,就沒必要再次回去,靈子轉移的消耗不小,何必折騰。”練紅霸一邊摘番茄,一邊回答狐之助,他挑了個最圓潤飽滿的番茄去廚房切好,撒上砂糖端回來,乾活的付喪神一人嘴裡塞一塊。
和泉守兼定正在給番茄植株搭支架,嚼著嘴裡的甜絲絲的番茄。
有審神的刀刀是塊寶。
大俱利伽羅一臉彆彆扭扭不想合作的架勢,練紅霸戳著番茄塞給他的時候,嘴上說不要、礙事,最後還是乖乖的吃了。
“而且……”練紅霸挨個喂了一圈,把最後一塊番茄塞進自己嘴裡,一仰頭喝掉碗底的糖水。
狐之助眼巴巴的惦記著那點糖水,結果又沒喝上,隻好悲痛的舔舔碗底的糖粒。
“而且,有人上門找我的時候我總不能不在。走,蒸豆沙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