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30、鬥法(上)(6000)_論審神者的兼職可能[綜]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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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30、鬥法(上)(6000)(1 / 2)

論審神者的兼職可能[綜]!

大船緩緩靠岸,葛仙從遊覽仙山的興奮中漸漸緩和過來,麵對這片從未踏足過的異國土地,稍感忐忑。

雖然這個國家已經不再向大陸派遣使者,民間的商貿聯係卻仍然存在著,隻不過由於風大浪急,非有能力的船隊不能抵達,故而來此的商人並不算多。

葛仙是有本事的大商人,他此次尋訪仙山,打的就是萬一找不到,還可以順便做一票買賣回去的主意,反正絲綢瓷器茶葉等,在這個盛行唐風的國家從不會缺少買主。

葛仙的如意算盤果然沒有打錯,當他們停泊在這個稍顯狹小的碼頭,立刻受到了隆重的招待。沒過多久,這支得見仙山的船隊的大名已經響遍整個碼頭,更有心思靈巧的人飛快告知當地藩主,藩主一邊上報,一邊親自出迎,希望能多留船隊幾日。

已經太久沒有商人來了,上層貴族們對海那邊的文化已經到了極度饑渴的地步,若是能說動這群人上京麵聖,藩主肯定會得到大大的褒獎。

葛仙到底是大商人,在練紅霸麵前畢恭畢敬是因為那是仙師,麵對普通人,他就露出了油滑的本性,試圖為自己爭得最大利益。

“可是我們並沒有打算耽擱太久。”他用當地的語言,一臉為難地說著,忽而悄悄靠近藩主,小聲告知,“更彆說,是去是留還要看仙師的意思。”

仙師?藩主一時之間有點懵,這個詞語是用唐國語言說的,在他聽來有淡淡的陌生。

葛仙想想,福至心靈的解釋道“臨邛道士洪都客,能以精誠致魂魄。”

藩主恍然大悟,這個“仙師”應是類似陰陽師一樣的存在,但是有《長恨歌》的環境,那位仙師的本事恐怕至少會像臨邛道士一般,達到可以尋訪仙山、通達魂魄的的程度。

這樣的一位仙師他怎麼能不見見?唐國法術玄奇奧妙,若是能得見,也不愧在世上走過一遭。

在他提出這個想法時,葛仙立刻搖頭。

“這事,得看仙師的心情。”

練紅霸心情非常好,他買下了漁船帶回的整條海魚,正在海邊做燒烤。海魚鮮香味美,為了好好體會那種天然的肉質,他隻用鹽擦過一遍,然後從狐之助那裡掏檸檬去腥。狐之助聽著鹽粒唰啦唰啦擦過滑嫩魚肉的聲音,口水差點流出來。

正當他繞著練紅霸轉圈圈撒嬌嬌的時候,一群衣著打扮精美的人來了。

狐之助立刻從配飾、衣著顏色、製衣原料等多方麵進行分析,結束掃描之後抬頭對練紅霸彙報“紅霸大人,來的是當地藩主。”

藩主被會說話的狐狸嚇了一跳,他咽咽口水,在隨從的攙扶下小心上前,不敢看剛才張口說話的狐狸。

“這位……仙師大人……”他說著有口音的唐國話,“葛大人對我說……”

葛仙急急的從後麵趕上來,當即告罪。

“仙師,多有打擾,按理說尋常事項不應勞動您老人家,但是這位藩主說,希望我們能去平安京一趟,麵見聖上。”他連偷瞄練紅霸的表情也不敢,在炙烤魚肉的細微響聲中,頭深深低下去,“您意欲如何?全憑您定奪。”

藩主看看頭也不敢抬的葛仙,心中畏懼更深,也連忙低了低頭,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仙師的臉,隻知道對方有一頭罕見明豔的紅發。他所讀過的為數不多的書籍告訴他,“紅”在唐國是很高貴的顏色。

“去看看也不是不行……”出乎藩主意料的年輕聲線響起,藩主忍不住抬了下頭,視線正好撞上虎牙探出紅唇,咬下一口魚肉的情形,他喉嚨裡湧起一股乾渴,正要進一步抬頭,一股無形的力量卻讓他再也起不來了!

心跳聲霎時也清晰可聞,藩主抬不起頭,口不能言,冷汗不斷出現在額角,沿著臉頰滾落下去。

懲罰!是對他的懲罰!這個人是仙師!

藩主對著神鬼莫測的手段滋生出無限畏懼,他顫抖著,想要說出告饒的話,紅發的仙師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好吃……沒人教過你什麼時候該低頭嗎?”上國式的傲慢、清潤迤邐的聲線,練紅霸吃著烤魚,偶爾舔舔嘴角的鹽粒,幾口之後就把魚給了急得團團轉的狐之助。

“仙師,我代藩主陪個不是,仙師切勿動怒。”葛仙低聲下氣,練紅霸盯他一眼,藩主感到脖子一輕,他差點就抬了頭,硬生生又低回去,再不敢有什麼輕慢言行,想法也全都掐死。

“這次就算了,我同意上京。葛仙,你的幾樣珍貴物品也是賣給皇室才賣得出價吧?”

葛仙笑笑,“仙師慧眼。”

接著,葛仙轉向藩主,輕輕拍下他的肩膀,“勞煩大人準備上京事宜……不必低著頭,仙師走遠了。”

藩主惶恐的抬起頭,徹底沒了脾氣,連忙安排人手組織前往平安京的隊伍。

藩主自然要跟隨著一起上京,這可是他邀功的大好機會,說不準就能離開這荒涼的沿海,回到富麗繁華的平安京。他能不能達成這個願望,全取決於葛仙的東西是否足夠珍奇,興許還有……仙師的本事是否足夠出眾。

藩主不敢質疑後一條,他正暈頭轉向的扶著一棵樹大吐特吐,幾乎覺得自己要死在這裡。

不知那位仙師使了什麼仙家手段,整支車隊前進的速度堪稱風馳電掣,仙師坐在最前麵一輛車駕頂上,催動黃紙剪成的高頭大馬拉車,迎著撲麵而來的狂風,竟然還有點興奮,藩主隱隱約約聽到隨風而來的“秋名山”之類的詞語,還沒想明白就被嘔吐的欲望壓了下去。

每隔一段路他就要下來吐吐,葛仙也麵有菜色,不過他常年乘船出海,反應沒有那麼強烈。

在一行人痛苦的忍耐之中,他們終於抵達了平安京。看到平安京城牆的那一刻,藩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感謝佛祖保佑讓他活著到地方。

“修整一晚,現在遞消息進宮,明天應該就會得到召見。”葛仙虛弱的說道,就算已經快撐不住,他仍然可以頑強的拖動身體檢查那些貨物,確定沒有一絲損傷之後,他對練紅霸感激涕零。

人怎樣都沒事,隻要他的貨還在,這趟回去他就榮華富貴享之不儘。

藩主叫了人去通傳,然後就徹底癱倒,再沒有爬起來的力氣。

唐國來客上京的速度之快,讓天皇大為震驚,不過聽說這全是依托隨行仙師的無上法術之後,這份震驚就轉化為了濃濃的興趣。

正巧宮中正在籌備這月的歌會,種種設施倒是都準備齊全,招待正規唐國來客略顯不足,招待遠道而來的唐國商人倒是綽綽有餘。就算如此,出於對那個已經不再存在的國度的敬畏,宮人們還是在上頭的命令之下,繁忙的準備起來。換上最好的擺設,將種種器物擦拭如新,連夜趕製的菜肴準備妥當,那一隊唐國來客已經踏入宮門。

天皇隱在禦屏之後,殿上人來去匆匆彙報來客的位置,每一次的彙報,必定都會帶上一句——“有位隨行的少年,真真不似此世中人,生得極好。”

幾次三番之後,天皇及左右大臣等,都有了濃厚的興趣。礙於矜持,天皇不便直接問詢,便以寬袖掩口,低低示意一番身邊的近侍。近侍從跪坐的姿態起身,趨步去一旁,小聲詢問正休息的殿上人。

“那少年……究竟生得多好?”

殿上人敏銳查知究竟是誰在問詢,知無不言的答道“那少年人走在最前方,商隊領隊都在他身後恭敬追隨。紅發高貴豔麗,自漢以來上國崇紅,怕就是見過那種赤紅之色,才會愛極。若論容貌,無有言語可以描述,一眼便覺得光彩不可直視,甚至不敢再去看第二眼。姿態禮儀更是無可挑剔,幾乎叫人懷疑是唐國的天潢貴胄做客來此。”

見過無數出眾人物的殿上人如此評價,實在叫人驚駭莫名。近侍回去報了,天皇略微忖度,又是低語幾句,那麵屏便從眼前撤開,顯然是不顧矜持大防,打算仔細看看敘述之中天人般的人物。

葛仙一路走來,略微緊張,他稍稍抬頭看看步伐沉穩的練紅霸。自穿過皇宮大內裡進入真正的內裡之後,他的姿態氣勢陡然變了,尖銳和散漫不複,凜然貴氣浮現,少了尖銳感之後,他容貌的柔美精致再不可遮擋,單看附近熱烈呆滯的視線,便知曉此時宮廷之中,便是流行這種美。

平安朝的審美向來偏陰柔,狐之助出門前這樣建議了,練紅霸為了讓效果更好,特意略勾了眉,輪廓也修得稚氣一些,袖上衣香略微加重。這樣固然會有損他術法強大的可信度,可想想《源氏物語》中光源氏所受的種種優待,練紅霸還是覺得,能用臉解決的事情都不叫事情。

簡而言之,平安朝,特彆是平安朝的宮廷,是個格外看臉的地方。隻要長得好看,例如光源氏,就算四處撩閒屢出敗筆,也會被無條件的縱容。

葛仙偷瞄過練紅霸之後,心裡踏實很多,仙師果然是見過大場麵的,他一會兒隻要稍加介紹,想必仙師就可以順著說下去。昨晚他就跟仙師談過今日的大體流程,術法一類,仙師說得不是很詳儘,隻讓他張大眼睛好好看著就行。令葛仙萬萬沒想到的是,仙師的最終目的竟然是想留在異國宮廷之中。

這對他而言有些難以理解,不過轉念一想,中土此時正是亂世,說不準還是這裡更加安閒,若沒有妻兒宗族牽絆,葛仙很可能也會選擇留下來,過被人捧著的生活。

雙方目的並不衝突,甚至相輔相成,這讓葛仙更提起十分心力做事。

葛仙清楚他們的優勢。首先,這個國家迷戀唐國文化,又太久沒有船隊肯冒險而來,恰似身子久曠的新寡少婦,乾柴烈火一下就能點燃。其次,他們這支船隊當真親眼見過仙山,他還登上去過,見識到了種種玄妙景色,稍作敘述就能讓人心蕩神搖。第三,他隨行帶了不少珍貴物品,隱約聽過這個國家崇佛,於是特意弄到幾件開了光的佛器,想必會遭人出價爭搶。

葛仙的算盤打得劈啪響,他們被殿上人引領著,穿過建禮門和承明門,在紫宸殿麵見天皇。除了葛仙,還有他的左膀右臂,並引他們上京的藩主。葛仙和手下行中土大禮,練紅霸以方外人身份,並不下跪。

按理說,這是極失禮的舉動,國內不乏道尊等術法高超的陰陽師,到天皇麵前照舊要行大禮,可此時沒有一個人責怪僅僅是躬身執禮的少年人,因為——

太好看了。

朝霞未散儘,天際殘留著日出之時明亮的金紅色,那名少年就從如此濃豔的顏色之中走來,卻並未被削減一分奪目。他的紅發蓬勃冶豔,偏偏有柔和綺麗的眉眼,淡笑躬身下去的時候,大珍珠帶著金流蘇在黑白錯落的道服上微微一蕩,堪稱是公子如玉,龍章鳳姿。

“方士練紅霸,自中土而來,拜日出處天子無恙。”

宮室中一時落針可聞,少年人字正腔圓的唐國語音,似乎將所有人的思緒都拉回了那場高擎明燈八麵來朝的真紅盛世。

那場盛世名為大唐,是塞上孤煙的大唐,是杏花春雨的大唐,是漢皇重色思傾國的大唐。那場盛世又是一抹影子,一隻幽靈,籠罩整個平安朝從頭至尾,掙脫不得,割舍不下,在心底輕敲,在唇齒間糾葛,在每一次不倫不類的模仿中紮根生長。

越想接近,越是遠離,他們花費幾百年皓首窮經,卻終究學不來上國氣度。

“哢嚓”,天皇不慎碰掉了杯子,內侍驚呼一聲,見那是聖上很喜歡的那一盞,滿眼可惜。

“賜、賜座!”天皇穩了穩心神,下令道。宮人立刻布好席和軟墊,請一行人入座。

葛仙拜謝,練紅霸卻不急,他歪了下頭,流露出幾分少年式的可愛。

“在下實在不忍讓聖上失卻愛物,姑且有些法術在身,那些碎片可否暫時交予我?”

沒人想拒絕他,又都想見識見識唐國法術,這個要求自然被滿足。顯貴們不動聲色的伸長脖子,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碎瓷片到了練紅霸手中,他隔著手帕托住這些瓷片,嘴角微微上揚,一指抵在唇邊似乎在念咒,場麵賞心悅目。很多人都在想,就算法術失敗,也不會有多少怪罪落在這少年頭上。

狐之助本來在一邊不做聲,聽到練紅霸念的咒語之後,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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