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審神者的兼職可能[綜]!
女人微微一怔,繼而目光有些閃躲,“怎、怎麼可能!宵迦,你誤會……”
半妖不等她說完,已經冷漠的對身邊仆從下達了命令。
“把勝平帶過來,還有,讓她閉嘴吧。”
立刻有人上來按住女人,並試著堵住她的嘴,這些下仆做這種事情簡直太輕車熟路,畢竟他們總是用這一套方法對付不肯屈服的女人。花街,從來不是什麼能標榜慈悲的地方,而在這汙穢滾滾的花街最終登頂的宵迦,遠不是表麵上那樣溫善。
“你不能這樣!那是你的表弟!”無論再怎麼哀求都不會得到寬恕,女人漸漸絕望起來,神色猙獰的大罵,“你這怪物……你這怪物!妖怪的不潔之子!”
她的咒罵很快戛然而止,變成微弱的嗚嗚聲,仆人把她按住,用不傷及身體而能感到劇痛的手法,讓這些不平的嗚嗚聲全都變成冷汗和顫抖。
半妖好整以暇的梳理一下衣袖,視線落在地上那一盒首飾上麵,眼神諷刺。
“我是不是太溫和了一點,以至於讓你認為我是個純粹意義上的好人?”他輕聲問道,金綠的異瞳反射出類似某種無機質寶石的銳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的初次見麵,算不上多麼美好。”
夕顏花魁的身體晃了晃,藏在衣袖裡的指尖開始顫抖。
是的……噩夢般的第一次見麵……鮮血之中怪物一樣的……
“真奇怪,你怎麼會喜歡我呢?”半妖繼續絮絮的說道,“你們這樣的女人,尚且對美好懷有幻想,活在世界有光的夢裡,怎麼會喜歡上我呢?”
“能平等對待我的,不會把我當成怪物看待的……隻有怪物才對吧?堅信世界是地獄,堅信惡永遠不會消失,堅信某些時候隻有雙手染血才能活下去的怪物,才是我宵迦的同伴。”
“我的同伴……”異色瞳空茫起來,“難道不是隻有椿嗎?”
夕顏花魁腿一軟,跪倒在地,心中被拒絕的痛楚竟勝不過這一刻洶湧的恐懼感,她終於意識到她應該是恐懼宵迦的,然而對方太過美好的外表,終究讓她陷入近十年的迷戀之中。
現在她醒了,清醒著想起那一年的紅月之下,提著刀鋒眼神空洞的怪物,他腳下的血泊中躺著桃源鄉先前所有不服從他的人的屍體。
原主人死,權力更迭。
半妖宵迦就此開辟桃源鄉的新時代。
朝日早就來了,在外麵默默看著夕顏美夢破碎,才提起裙擺緩緩走進去,眼神示意底下的人快把場地清理好。兩個錯看半妖的女人很快被帶走,場中隻剩下朝日和宵迦。
“我以為你心底裡的鬼早就死了呢。”花魁有點諷刺地笑著,“怎麼?遇到了一隻可愛的小怪物,時隔那麼多年,再次死灰複燃了?”
半妖的眼神緩緩轉向她,“你要再次幫我嗎?”
朝日笑了幾聲,唯恐天下不亂,“當然!人生就是要挑戰一些不過大腦的事情,鬼王也好什麼也好,在瘋子麵前一律平等。而且……”
“我猜她有一部分是為了我來的。”
“誰?”
“裝什麼傻,當然是椿。”
半妖沉默很久,再次開口竟然用上了敬稱,“朝日殿,當年我掌控桃源鄉之後你不想回去,現在莫非打算回轉平安京,繼續去當公主?”
“哈,少說笑了,花街這麼自由,誰願意回去屏風之後。”朝日嗤之以鼻,繼而神情微微一變,“不過我倒沒想到,父親還會繼續尋找我,還派了椿來。如果她走陰陽道,就算在貴船神社那樣的大社,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巫女,這還真是下了血本。”
朝日當然是聰明的,練紅霸也沒有過多掩飾,明麵上身份過得去就行了。不過就算朝日機敏睿智,此刻的她也完全想不到一種設定——
女裝大佬。
這時,仆人突然來報,兵庫屋送來了最新的消息。
女裝大佬紅鬨鬨已經等貓貓等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遊女們的歌舞簡直是最強力的催眠,他掙紮了幾次,還是敗給生物鐘,滿場舞樂之中,清晰的傳出了額頭磕到桌子的“咚”的一聲。
就算這樣,紅鬨鬨頂著額頭上的紅印,幸福的睡著了。
酒吞童子當時正端著酒杯,沒來得及攔住,他原本以為椿屬於精力格外旺盛的那種,結果才入夜多久就困成這樣?
“喂,騰個房間出來。”酒吞童子把小姑娘拎起來,掂掂重量,還真是挺輕的。練紅霸兀自昏迷不醒,做夢都在戰場上打生打死。
把人丟進柔軟的被褥裡,夜晚剛剛開始的鬼王捏了把他的臉,有點不滿。
“有這麼當遊女的?”這話剛說完,他就留意到了那條冷色帶子,忍不住“嘁”了一聲。
好吧,當他沒說之前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