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審神者的兼職可能[綜]!
館舍大比在即,夕顏花魁卻在這種時候倒下,對桃源鄉來說委實不算什麼好消息。雖然夕顏花魁後來又醒了過來,但是已經是神智不清,連一般遊女都當不了,她身邊原本簇擁的那些遊女要麼是趨炎附勢之徒,要麼在她手下受過不少委屈,當下樹倒猢猻散,竟沒有一人再去管夕顏花魁的死活。也許某一日,有人會在花街外圍的那條汙水溝中發現她的屍體,這是後話了。
現在還是練紅霸去應前樓邀約的那個晚上,大比在即,處處張燈結彩,種種項目也都搭建起來,看得出桃源鄉不想輸陣的決心。
紅發少女就穿行在這片燈紅酒綠之中,跟每個遇到的人笑盈盈地打招呼,豔色衣帶在身後款款搖擺,像一尾華美的金魚,正遊在寬敞的魚缸之中。
幾乎沒人不喜歡她,她是鮮活的生命,是活著的詠歌,隻有足夠的財力才能讓她一整晚都陪在身邊,其他人也隻能豔羨的看看。
來到鬼王所在的房間門口,門外跪坐了一群年輕貌美的女孩,顯然是被脾氣算不上多好的鬼王遷怒了。練紅霸瞥了這群遊女一眼,對領頭的那個隨口說道“都退下吧,這裡沒你們的事了。”
遊女如蒙大赦,深深一禮之後逐一退下,卻也不敢遠離,就在拐角處等著。
“慢死了……”酒吞童子不滿的抱怨,不過看到紅發少女的時候,還是明顯緩和了神情,“那些愚鈍的家夥,笑起來假得很。”
“我笑起來也假得很。”練紅霸也不謙讓的坐下來,順手抄起一塊點心塞進嘴裡。剛起來,他實在是有點餓了。
“哪裡假?誰要敢這麼說,本大爺打爆他的頭。”鬼王哼哼了兩聲,最終有點憋不住,湊過去跟他炫耀,“你知道茨木童子去哪了嗎?”
練紅霸嚼著點心搖頭,然後伸手去拿下一塊,沒心沒肺不當回事的程度令人震驚。
“我隻知道他那個球其實挺陰險的,狐之助有點鬥不過他。”
在門口偷聽的狐之助聞言,流下了悲痛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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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舍之間不是要辦大比了嗎,你想拿頭籌嗎?”酒吞童子問道,頗有一種隻要練紅霸開口,隨時都會一擲千金的架勢。
“沒想過,隨緣吧。”佛係buff表示沒啥值得重視的,同時表現出了相當的震驚,“你竟然認為我拿不了頭籌?!”
也是,這麼嬌氣漂亮的小姑娘,花魁可滿足不了她。
酒吞童子難得反省了一下,頗有興致的問道“你打算怎麼做?有什麼新花樣,本大爺支援你。”
這話說得豪氣雲天,練紅霸知道大江山有錢,當下也不客氣,笑眯眯的開口。
“我想從花街入口到桃源鄉,修一條金碧輝煌的空中棧道。”他比劃了一下棧道的樣子,“棧道鑲嵌金珠琉璃,道旁火樹銀花,然後那一天還要天降花雨,最儘頭的桃源鄉遍開桃花……”
酒吞童子暢想了一下那豪奢的場景,不由得大笑。
“是不是還要讓人從道旁的樓閣中向下拋灑金幣供人撿拾?再來最好的樂團在旁奏樂?棧道上每一處都垂掛絲綢纓絡……既然這樣,乾脆連棧道都做成透明的吧,將金魚封在其中遊動,正襯你的振袖和裙擺。”
“……火樹銀花具體指什麼?”大天狗不知何時倚在門邊,稍一挑眉,“珊瑚,銀箔和水晶嗎?”
酒吞童子不滿的“嘖”了一聲,提高聲音道“瑪瑙也未嘗不可,大天狗,你是什麼意思?跟本大爺打擂台嗎?”
“椿又不是你的,何況是她第一次的道中,自然越是轟轟烈烈越好。”
也許也是最後一次道中。大天狗在心裡默默的補上一句,他稍微歪頭看著自己的陰陽師,眼神有些遺憾,又有點釋然。
陰陽師若是女孩子自然千好萬好,可也會天下大亂,現在這樣就不錯。
大天狗有點期待酒吞童子發現真相的那一天,不過鬼的接受能力遠超他的想象,又有茨木童子先例在前,他心裡有點沒底。
絕對!絕對不能跟他搶陰陽師!
“確實該轟轟烈烈,本大爺就跟你比比,看看到底是黑夜山比較強還是大江山比較強。”酒吞童子戰意勃發,大天狗也毫不相讓,冷笑一聲之後走了出去,顯然是去準備東西。
“吾友!”茨木童子跟大天狗擦肩而過,看一眼他飛走的背影,就不感興趣的轉回頭去,“吾把摯友要的東西都帶來了,花街最好的首飾都在此處!”
盒子打開,一片珠光寶氣,酒吞童子把過分沉重的大盒子微微傾斜,裡麵的釵環流水一樣傾瀉在紅發少女的裙擺上,幾乎蓋住了她的腿,金玉寶石碰撞之際,響聲清脆悅耳。
“都是你的。”紅發的鬼王略微傾身,眼睛眨也不眨的盯住她,“戴著玩也好,碎了聽響也好,隨你處置,道中可要給本大爺漂漂亮亮的走完。”
“是不是還差一輛車?黃金的步輦怎麼樣?”鬼王突然想起了道中的必備物品。
“這倒不用。”練紅霸挺開心的在首飾堆裡挑挑揀揀,在紅發上略一比對,“我才不坐車,我要自己走。”
“走?”
“嗯,我的花魁道中要用走的,比坐車漂亮百倍的走。”練紅霸說著站起來,他今天仍然是短擺的衣裙,小腿□□,腳上踩著底有些高的木屐。他穩了穩身形,在沒有首飾雜物的地方一步踏出,木屐內側劃半圓掃過地麵,接著換另一隻腳。
酒吞童子能看到她的腿在發力,漂亮軟和的線條有些緊繃,裙擺也活潑的跳蕩一下。初時不覺得,當步伐連貫起來,裙擺衣帶流暢曳動,斑斕燭火之下,宛若金魚遊走,配上發上步搖輕響,加之眸光流轉,簡直如天花亂墜,紅塵大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