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審神者的兼職可能[綜]!
本來隻是安倍晴明的試驗之舉,最後卻真的保留了吉田鬆陽的意識,差一點各奔東西的三人組重新聚合起來,連吐槽都回歸了日常模式。
另外兩個人時常以看待孕婦的慈愛眼神看向阪田銀時,畢竟他體內有他們的老師。
阪田銀時表現出了極其強烈的抗拒,他數次試圖把老師交給彆人撫養(?),可是就連看起來最傻的阪本辰馬都不上他的當,吉田鬆陽的意識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安然紮根在阪田銀時腦海中,偶爾心情不好了紮他兩針。
安然紮根,紮他兩針……真是令人心痛的和諧韻律。
安倍晴明抽空研究怎麼把吉田鬆陽的意識移出來,以及打探鬆陽那具身體的下落。那可是真正的不死之體,頭被砍掉根本算不了什麼大事,然而在他得到的線索中,屍體已然消失不見,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那意味著另一個可怕的人格在吉田鬆陽身體裡蘇醒了。
“星海坊主一家已經搬來了地球,這是地址,你可以上門去找他們玩。”安倍晴明通過小紙人把地址發送給他,練紅霸看一眼地址,是在江戶一處相當繁華的路段。
唔,可以去玩。
正想著什麼時候上門,旁邊有攘夷誌士招呼他。
“突襲戰去嗎?我們要行動了。”
“去去去!”在練紅霸心裡,最重要的東西之一當然是戰場,他早就和這群攘夷誌士混熟了,能打加上性格好,雖說疑似天人中的夜兔種族,卻沒誰會討厭他。
高杉晉助點了自己的人馬,這些都是一群敢於麵對死亡的家夥,是他的“鬼兵隊”!
“名字好挫啊~”練紅霸叼著一袋打劫來的草莓牛奶路過。
“好挫啊矮杉~”阪田銀時火上澆油。
“……”桂緊隨其後路過,什麼都沒來得及說,高杉晉助額角已經暴起青筋。
“閉嘴假發!”
“喂太過分了吧!我明明還什麼也沒有說!”
他們吵吵嚷嚷的上了戰場,熟練的一邊互相揭短一邊斬殺敵人,這似乎是鬆下私塾的某種不良風氣。練紅霸盯緊高空中的飛船,這艘龐然大物還在向下不斷的傾瀉火力,給使用冷兵器作戰的攘夷誌士造成巨大的傷亡。
必須解決這東西。
他不屑於去殺死一群雜魚的天人,這艘飛船正好練手,說不定還能好運氣的碰上新型引擎,那樣能省不少事情。
就像他跟晴明說的,他進來對saber的劍道感受愈發深刻。那麵旗幟上的淩厲、尖銳以及無所顧忌被他察覺,然後就是saber隱藏起來的微妙殺意。
所有練紅霸之中,saber大概是最接近戰場的那一個,他征戰的步伐從未停止,活躍在生與死的邊界上,對某些事情的體悟自然與其他未來不同。
要具體描述saber的美學,大概是“天葬”一類的物象。相傳那種葬禮舉行之時,會有專門的人將屍體肢解,然後點燃骨油引來飛鷹,讓神鷹帶著靈魂飛上天頂,是當世最殘酷的葬禮之一。而saber贈送給他的旗幟之中,似乎也含有這種晦暗的殺意。
死是一種引渡,如果練紅霸失敗了,saber會親手將他送往另一個世界。
心裡轉動著一些淩亂的念頭,練紅霸握劍的手卻更加穩定。察覺到他的意圖,阪田銀時不動聲色地靠了過來,他們共同掃清周圍的天人之後,練紅霸一躍而起,在他刀上一借力,接著就被拋上高空,在烈烈狂風之中擰身斬下!
飛船發出爆鳴,拖著一道長煙開始下降高度,透過舷窗,能看到驚慌失措的天人在跑來跑去,他們本以為隻要在飛船上就是絕對安全的,攘夷誌士手上的飛船實在太少,原本應該構不成威脅的!
練紅霸在飛船上繼續擴大破壞,陸續有天人鑽出來與他交戰,統統被無情的甩下高空。這艘飛船他很想要,不會讓它墜落,於是殺了膽敢衝出來的幾個天人高手之後,他就鑽進飛船裡繼續大開殺戒。
狐之助接管了外界的控製權,三條狐尾張開,他變成相對巨大的樣子,爪下踏著流雲,飛船瘋狂下墜的勢頭一緩,慢慢平息下來。落地大概花了十分鐘左右,那個時候練紅霸已經殺儘了所有抵抗勢力,一身血跡斑駁的走出來,臉上的表情很平淡。
飛船上還剩十幾個投降的俘虜,早已經嚇破了膽子。倒不是那些死去的天人不想投降,說出口也是需要時間的,沒來得及表示臣服之意的倒黴鬼隻能變成屍體。
“打個快遞,送回去。”練紅霸吩咐一聲,狐之助自然幫他辦妥。他自己則重新殺入敵陣,一劍一個結束天人的生命。天人俘虜眼睜睜看著飛船原地消失,一個兩個都沒敢說什麼,抱頭蹲在原地,沒有半點反抗的心思。
“天人的增援到了!”桂最先發現遠處的動向,“高杉!”
“鬼兵隊!隨我上!”高杉晉助帶人過去,天上開始落下細細的雨。
此時是初秋,這場雨一下,整片戰場白蒙蒙一片,那種深入骨髓的寒冷讓戰鬥雙方的動作都出現了一些遲滯。練紅霸甩開一名天人,抽空抹了把流到下巴上的雨水——這場雨並不討他喜歡。
他突然有了一種預感,那種感覺空洞而龐大,他感到有誰在注視著這裡,那種眼神讓他情不自禁的繃緊了身體。
他抬起頭,在雨幕之中尋找阪田銀時的身影,很快就找到了。遍身鮮血的白夜叉奮力斬殺敵人,然後向他抬起頭來,突然臉色劇變!
他向這邊不顧一切的撲了過來,急迫的步伐在練紅霸眼裡變成慢動作,還在拚命的、聲嘶力竭的喊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