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回豹在病房等了一天,那個老何一直沒來找我。
剛剛吃完晚飯,回豹去水房刷碗,我無聊的靠在床頭,看著病房裡的電視。
這時,病房裡走進來一個人,我不由得心頭一喜,正是昨天晚上那個老何。
老何沒有說話,朝我勾了勾手指。
我起身下床,跟著他來到了走廊,正巧回豹拿著刷完的飯盒回來。
“哎,老弟,你乾啥去啊?”回豹攔住我們問道。
“哥,這就是我白天跟你說的那個老何大哥!”我介紹道。
回豹連忙在身上擦了擦手,跟老何握了握手,“哎呀,是老何大哥啊,我弟弟這事你真有辦法?”
老何看著回豹點了點頭,“正好你們哥倆都在,那跟我來吧?”
我和回豹跟著老何來到了樓梯間,一推門,一個男人正等在那。
“哎,魏哥,來了,就是他倆!”老何對那男人說道。
男人打量著我和回豹,指著我問道“你尿毒症?”
我點了點頭,轉頭看向老何,問道“老何大哥,這位大哥是?”
“這是魏哥!”老何說道,“你換腎的事得找他!”
我連忙滿臉感激的看向那人,“魏哥好,您真能幫上忙嗎?”
魏哥不屑的看著我,“有病曆沒有,先拿給我看看?”
“有,有,讓我哥去拿來,就在病房呢!”我說著拍了拍回豹。
回豹連忙轉身走出樓梯間,很快拿來了我的病曆。
“那個,魏哥,在這家醫院的病曆在醫生那,我們手裡的是我們老家醫院的,您先給看看,看看有沒有辦法,我弟弟才二十多歲,可就拜托你了!”回豹將病曆遞給魏哥說道。
魏哥接過病曆看了看,又把病曆還給了回豹。
“你在這醫院做配型了嗎?”魏哥問道。
我點了點頭,“做是做了,但也不知道結果,就有結果也沒用,在這我也換不起,要是沒碰上老何大哥,我這兩天就準備出院回家了!”
魏哥點了點頭,“在這家醫院做的配型在我們那不管用,你還得上我們那重新做一遍,你們錢夠嗎?”
我有些怯懦的問道“那個,魏哥,您看要是在您那換,得多少錢?昨天老何大哥說二十萬最多不超過二十五萬?”
魏哥白了老何一眼,旋即說道“既然老何都報價了,那就這麼的,一口價二十五萬,行的話,你們就準備錢,我馬上安排你做配型!”
我一愣,“魏哥,這配型就得交錢啊?我們這……”
魏哥看出了我的顧慮,說道“沒事,你彆緊張,做配型先交五萬,就算是定金,等我們找到腎源,安排你手術,手術之前再把二十萬交了就行了!”
我鬆了口氣,“啊,那五萬行,我明天讓家裡給打過來,咱什麼時候去做配型啊?”
魏哥思慮片刻,“那行,要是明天能把錢準備好,明天晚上我安排人來接你們,你把電話號碼給我,人到了會給你打電話,到時候把錢交給來接你們的人,他收到錢就會帶你們過去,不過要是沒看到錢,那咱可就不講什麼人情了?”
我和回豹連連點頭,我接過魏哥遞來的紙筆,寫下了電話號碼。
魏哥接過我寫的電話號碼,朝老何點了點頭,老何跟著魏哥從樓梯間下了樓。
送走了老何和魏哥,我跟回豹來到了醫生辦公室,找到了嚴打安排的那個白醫生,白醫生馬上聯係了嚴打,嚴打立即做出部署,至於那五萬塊錢,自然也是由嚴打他們準備。
第二天,怕對方安排人盯著我們,嚴打讓人在醫院附近的銀行裡,把五萬塊錢交給了回豹,在外人看來,回豹就是去銀行取了五萬塊錢。
一切準備就緒,吃完晚飯,外麵天已經擦黑了,我和回豹在病房裡等著魏哥安排的人,我握著手機,不時拿起來看看,生怕錯過對方的來電。
晚上七點半,電視裡的新聞聯播剛剛結束,天氣預報還沒開始,我的手機響了。
“喂,你好!”我接起了電話。
“錢準備好了嗎?魏哥讓我來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