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欣放下可樂,有些詫異的看著我。
“技偵那邊我倒是有關係不錯的,你想乾啥啊?你現在是專案組成員,找技偵乾活,他們也不敢不配合啊?”薑若欣問道。
“我有點私事兒,想讓技偵幫點忙,你幫我找找人唄?”我說道。
薑若欣擰眉看著我,“初哥,你想讓技偵的幫你乾啥啊?”
我拿起桌上點菜用的紙筆,寫下了一個手機號碼,撕下來遞給了薑若欣。
“我想讓他們幫我盯一下這個電話!”我說道。
薑若欣看了看,問道“初哥,你想定位啊?這沒有手續,可是違反紀律的啊!”
我有些歉疚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不過我不用他們定具體的位置,看看這個手機號碼的活動範圍就行,剩下的事我自己來!”
“初哥,你到底想乾啥啊?這是誰的號啊?我跟你說,你有啥事彆自己瞎琢磨,你跟我說,咱倆一起研究研究!”薑若欣說道。
我擺了擺手,“沒啥大事,你幫我想想辦法,有消息了你告訴我一聲就行!”
薑若欣遲疑片刻,把紙條裝進了口袋。
陪薑若欣吃了點燒烤,我把她送到了她家樓下,看著她上了樓,我轉身離開了。
我並沒有急著打車回去,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
中秋剛過沒幾天,臨江的夜晚已經變得有些涼了,晚風吹在臉上,帶著幾分濕潤的氣息。
不知不覺間,我竟走到了勝利大街,那棟米黃色的建築已經煥然一新,樓頂掛上了新的店招,前半部分的四個大字被紅布蓋住,隻露出後半部分洗浴,鬆骨,餐飲,客房一行小字。
想來,紫百合洗浴應該是換了名字。
隨著時間的流逝,辭舊迎新,不隻是紫百合洗浴,我們人,和我們經曆的事,過去的也終將被新來的取代。
而在這新舊交替之後,舊人舊事終將被人忘記,甚至不再被提及。
就像我爸,現在也許還有人記得,經年之後,有誰還會記得,曾經在臨江,有一個叫傅正平的警察。
我在勝利大街上思緒紛亂的站了許久,一陣涼風吹來,讓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突如其來的涼意讓我瞬間收回了思緒。
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三點多了。
不遠處駛來一輛出租車,我連忙揚手攔下。
回到宿舍,沒有洗漱,我直接合衣躺在了床上,很快便睡了過去。
鬨鐘響起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七點了。
我有些費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緩了一會兒,方才關上鬨鐘。
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我走向了衛生間。
早上八點,我來到了辦公室。
剛一進門便聞到了濃重的包子味兒。
“初哥,早啊,吃了沒,那有包子,淩支從市局食堂拿來的!”潘朝霞微笑著說道。
我走過去,拿起兩個包子,放到嘴邊咬了一大口。
“初哥,還有豆漿和小米粥,你喝啥?”潘朝霞問道。
我朝她擺了擺手,“不用了,霞姐,我吃倆包子就行了!”
潘朝霞還是從塑料袋裡拿出了一杯小米粥,放到了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