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相公應該不會讓我收雞的。”
“你就說是我收的。要不就說那孩子非要給，不收他不好意思來。”
“……嗯。”
兩姐妹就準備拿這個做借口了。
沈言知道了倒沒說什麼。
畢竟收都收了。不過趙小草幾兄弟姐妹倒開始跟著大姨父學習了。隻認字和學算術。畢竟也沒有考科舉的想法。
還有寫字。
剛開始寫的抖來抖去。倒能看。也是不容易。
不過寫個三天以後就越寫越好了，從開始的沾水在桌上寫，到在紙上寫。
趙小草每天也沒什麼事。基本都在寫字上了。
之前帶回來的筆多，沈安康挑完，他們才選的。
現在簡單的學習認字基本都是沈安康在督促他們。
李山的骨骸是在一個星期後被發現的。
李山媳婦本來以為李山又出去喝酒了。平時幾天不回家還是正常的事。就沒管。
直到山上有人發現了骨頭，還是人的!旁邊還有衣服，有認識李山的看完才叫來李山媳婦。
“哇啊啊啊啊啊……相公!你死的好慘啊！嗚嗚嗚……”
哭的比提有多慘了。
趙小草正蹲旁邊看熱鬨呢。
同時在心裡懷疑是不是她給綁樹上才遭到狼吃的呢……
官府的官差仵作都來了。看完判定是狼啃的。說旁邊有狼毛和狼的爪印，骨頭上還有動物牙齒啃咬的痕跡。
趙小草正想著，扭頭看見了身後的顧清。
“嗨？你也來看熱鬨？”
“……嗯。”
嘖嘖……對方看來不是很想和她交談。
那便算了……
“村長這個人應該就是李山了。
估計是從鎮上喝酒回來被狼拖上山的。”
“是，官差大人。”
“叫李山家人快點收骨埋了吧。”
“是的官差大人。”
兩個官差加上仵作說兩句就走了。
李山媳婦也沒說什麼。
本來李山就是家裡獨子，老子娘溺愛。老子死後，老娘繼續虐待兒媳婦，說她生不出兒子，李山也經常打她。
白天村長才叫人去找的李山媳婦過來讓她認人的，李山老娘今天還湊巧去走娘家了。說想給李山娶娘家那個三十都嫁不出的侄女的。
現在還沒回來。
這才一上山，就是這一幕了。
李山媳婦什麼都沒說，隻是跪地上哭。
不知道為何，趙小草感覺不到她的悲傷反而隻是為了哭才哭。
官差走後，村長讓幾個村子裡的男人幫忙收……骨頭。
“李山媳婦。你娘怎麼沒來？”
“村長……我娘……嗚嗚嗚……我娘她去娘家了。可能要晚上才回。”
“讓人叫去了嗎？”
“叫了。”
“李山屍體咋辦？現在埋了。還是等你娘回來？”
“我……我帶回家等娘回來決定吧！”
“嗯。”
村子裡有個男人把壇子裡的骨頭拾完了就遞給李山媳婦了。
大家陸陸續續的走了。
趙小草是跟在最後的。
她看見了。
李山媳婦最後一個人才站起來，轉頭離開之前，嘴角笑了。
當天晚上李家就炸鍋了。
“賤人!賤婦!
我知道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找人殺了我兒!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這賤婦!”
“娘……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啊!”
李山媳婦直接被老太婆砸過來的一個大碗砸的腦袋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