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再次震驚。
連沈安康頭都不暈了。嗓子乾乾巴巴的問出什麼二字。
“草兒……你剛才說什麼？”二姨明顯感覺到了不對。也看向了趙小草問道。
“草兒，你和大姨說實話。”
趙小草一扭頭對上了沈言徹底陰沉了的臉。
“前大姨父，你應該是知道的啊？你沒和大表哥說麼？”
趙小草眨眨眼一臉天真的問道。
畢竟是讀書人，參加過科考，還是秀才，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就像你是高中生，你會不知道高考時要準備什麼東西麼？什麼東西不能帶麼？高考時的規則是什麼麼？
或者，比如是你想考公，你不知道考公的前提條件麼？
“沈言!你那是眼神看著草兒？怪不得剛才草兒叫康兒你這副眼神看著她呢！”二姨一下就察覺到了什麼。
“草兒，你有話直說。”大姨也看了過來。
“外貌醜陋有疤者，身體殘疾者是不能上殿堂的。
也就是說……貢士止步了。”
“……爹……當真？”
“……”沈言眼眶通紅，沒說什麼，已經是承認了。
“怎麼會如此!那現在怎麼辦!”大姨看沈言那副表情，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娘……”
“去找大夫!快!”為母則剛，大姨都敢推沈言了。
一下子把沈言推了個踉蹌。
“不行!不行，得去鎮上!找大夫看看，村裡的赤腳大夫我不放心!
康兒跟娘走!”大姨說著要拉沈安康起來，帶他去鎮上。
“你在發什麼瘋!鎮上現在這麼亂。而且!……”
“而且什麼？”
“怎麼可能不留疤……”
沈言說完又跌回來了椅子上。那傷口人剛回來自己就看見了。深到見骨了……怎麼可能會不留疤。
毀了……
都毀了。
這書就算再讀下去也不會用有希望了……
“我帶我兒子去鎮上，不行就去天子腳下的皇城!我不信我不信……”
“大姨，先讓前大姨父去請大夫吧。先看看再說。”
“是啊大姐。”
再吵下去沈安康的臉都結疤了。
趙小草再看看她這個大表哥。
臉上的表情都癡傻了。
沈言走後，林芙蓉還不走。
二姨客客氣氣的請她離開時，她還要抓住月兒，拉她一起走。
“月兒，走吧。彆耽誤姐姐一家人說事。”
“慢著。”
趙小草叫住了人。
“草兒，有事麼？跟姨說。”
“我不是叫你。我叫月兒留下。大娘，你自己出去吧。”
“……這不，家裡衣服還沒洗，月兒要出去乾活。”
林芙蓉聽見這聲大娘臉色都僵了。
“大娘，我找月兒有事。你先忙去吧。”
“哎呦喂，這月兒是沈家的丫鬟，肯定要做沈家的活，我看這趙家姑娘……嗬嗬，等月兒沒事的時候你再找她吧。”
說完就上手拉住了月兒要扯她離開。
趙小草抿了抿嘴。還是沒再說什麼。
兩人出去後，趙小草看向沈安康。
“大表哥，你還是不說你的臉是怎麼爛的麼？”
“……”
“草兒，你在說什麼？”
二姨不解。
“讓大表哥自己說吧。畢竟事情經過是怎麼樣他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