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陸家醫院。
陸老太太聽到保鏢彙報說歐陽老太太一直住在醫院裡不走,氣得她把座機都砸爛了。
“賤人,明明就沒病,還硬賴在這裡不走。”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讓陸晏跟她兒子接觸。”
發狂的陸老太太又罵又砸,整個辦公室都是她的大吼聲。
秘書站在一旁沒有阻止,她又不傻,上去阻止受傷的可是自己。
“明明以前她自己也阻止那兩人在一塊,為什麼現在卻同意了,為什麼?”
陸老太太怒火攻心,又是一頓咆哮亂砸。
她原本還想著歐陽老太太醒過來了一定會把梵延帶走,可誰知道歐陽老太太直接裝病住在醫院裡不走了,還指定陸晏做她的主治醫生,讓陸晏天天跟梵延在病房裡進進出出,還住一起二十多天了絲毫沒把她放在眼裡。
陸老太太越想越氣,恨不得把歐陽老太太跟梵延梵瀟沈征他們扔下樓。
可她哪裡敢真的這麼做,沈征梵瀟她可惹不起。
隱約的陸老太太覺得不對勁,為什麼一直住在醫院裡而不是直接把陸晏帶走,明明梵瀟做得到,可他卻沒有這麼做。
陸老太太逼自己冷靜,扶住辦公桌趕緊穩住自己。
站一旁的秘書見陸老太太突然冷靜下來,鏡片下的眸子一眯,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陸老太太能經營陸家到現在靠的可不是發瘋,而是聰明的腦子。
二十多天過去了,大少爺那邊一直都沒有動靜,老太太會懷疑也正常。
秘書心裡想著,目光銳利的觀察著陸老太太的表情,猶如盯上獵物的隼。
陸老太太沒有發現秘書的眼神變了,急聲跟秘書說,“去確認下一場換肝手術的醫生是不是都是我們的人,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
“都是我們的人,都是經過嚴格篩選,您不必擔心。”
秘書眼裡的銳利不見了,換上了平常的平靜。
“不,我還是不安心,就連沈鷹都能在梵瀟他們手上栽跟頭,那說明他們確實不簡單。”
陸老太太難得的有些慌亂,厲聲命令秘書,“再去調查那些醫生的資料,我不放心。”
“是。”
秘書躬身退下。
秘書一走,陸老太太就坐下椅子,還是一副提心吊膽的模樣。
她給有錢人的肝臟都不能過明路,犯法的,她自然害怕。
大概半個小時後秘書回來了,把那些要做肝臟手術的醫生的個人資料都交給了陸老太太。
陸老太太馬上翻看,都是在她身邊做了十五六年的醫生,一直對她忠心耿耿,不可能會背叛她。
再且,那些人拿了不少好處,都是貪財的主,不會自斷自己的財路。
“這醫生是誰?”
陸老太太突然翻到一個新人醫生,質問秘書。
秘書淡定回答,“是李醫生的得意門生,李醫生還有一年就退休,這是李醫生自己培養的接班人,上次已經跟您打過招呼。”
被這麼提醒陸老太太才想起來確實有這麼一件事,一年前就已經說過。
陸老太太心想著是不是自己太敏感。
可想想還是不放心,又吩咐秘書,“去,調出他的資料。”
“是。”
秘書又離開辦公室。
十分鐘後,秘書把那名新醫生的資料給了陸老太太。
陸老太太仔細查看,直到看到新醫生在校時就是李醫生的徒弟,跟李醫生學習了十年,這才放下心。
她把資料遞給秘書,又恢複了以往的傲慢,“看來是我自己多慮,陸晏從不知道我有這門營生,就算知道也無法知曉負責這方麵手術的醫生是誰,哪裡有那麼大的能耐把人安排到我身邊來。”
接過文件的秘書沒有說話,眼裡閃過一抹嘲諷,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