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麼活潑的孩子……”
季業喉嚨一哽,說不下去了。
原本氣氛還不錯的,季業突然來了這麼句,讓整個紅薯地裡的人都沉默了。
在場的誰不認識賀家人,但凡是年紀在二十開頭的都聽說過賀家的事跡跟賀驕的傳說。
葉渺又失落了下來,埋著頭不說話。
沈添煜抬手摸了摸葉渺腦袋,讓他難受了就靠自己懷裡。
可白念動作比他快,一把把葉渺抱入懷裡,抱著葉渺拍他後背說,“你還有我這個弟弟呢,你要是實在想二姨了我可以穿女裝,反正我化個妝也跟二姨長得很像,到時候我就勉為其難的讓你叫我媽,我就當白得了一個兒子。”
葉渺本是很傷心的,聽到白念這話他隻想給白念一個白眼說一句,真是謝謝你了。
白念是偶爾會氣人,可也因為他的話讓氣氛緩和了不少,沒了剛剛的壓抑了。
沈添煜就皺眉了,他雙手已經抬起來要抱葉渺了,結果撲了個空,手臂尷尬的舉著。
金城心虛的看過一邊不敢看沈添煜,以免沈添煜心裡不爽拿自己開刀。
好在沈添煜理智還在,沒有對可憐的金城出手。
“怪我,好端端的說以前的事情。”
季業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趕忙轉移注意力問管家,“要不要給您準備一些紙錢跟香火?”
管家按下內心的難受抬頭揚笑回季業,“不用,我已經準備好,都讓人帶了過來。”
季業看得出來自己剛剛說了賀驕的事情讓管家傷心了,後悔得要死,說誰的事情不好偏偏說賀驕。
可話都說出來了他再安慰管家隻會讓管家更加難過,一臉愧疚的看著管家。
管家隻是朝季業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季業知道管家在逞強,裝看不出來的吩咐一旁的士兵,“去幾個人把鐵柵欄修好。”
“是師長。”
士兵們整齊敬禮,幾個人修鐵柵欄,剩下的士兵則去整理紅薯地。
野豬發現得早,紅薯地隻被霍霍了一個角角而已,損失不是很大。
管家突然看向野豬消失的方向,就這麼眺望著熟悉的那座山頭出神。
剛剛他看到了老公豬耳朵上的金耳環,那是賀驕小時候調皮給一隻小野豬崽戴著玩的,就僅僅戴了一隻,卻沒想到就這麼一隻還被他給碰上了。
往事一幕幕襲向管家,讓他慢慢的紅了眼圈。
“管家爺爺,我想喝奶茶。”
葉渺上前就摟住管家手臂跟他撒嬌。
“我也要喝。”
白念高高舉手,從另一邊挽著管家手臂,跟著葉渺左右粘著管家。
管家不知道兩個小少爺在安慰自己,不自覺的露出寵溺笑,“就知道兩位小少爺嘴饞,來的時候做了一些奶茶,剛剛已經讓季家的管家拿去冰起來。”
“那我們趕緊回去,我都渴死了。”
“我也渴了,走走走。”
葉渺跟白念就這麼摟著管家手臂離開了紅薯地,可憐的沈添煜跟金城都被自家老婆扔在了身後。
他們倆還能怎麼辦,隻能乖乖跟上老婆,反正跟管家搶也搶不贏,也沒有必要去搶。
現在野豬也處理好了,大夥也都陸陸續續的回去,就隻剩下了季業。
他靜靜看著葉渺跟白念哄管家回彆墅,好一會才往抽回目光往賀老爺墓地的方向看,自己喃喃,“您要是知道他這十多年來一直替您守著賀家吃了很多苦,您得多心疼。”
“好在結局是好的,賀家的孩子都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