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器[h]!
想到之前to那胡言亂語中透露出來的孤兒院遭遇,harry幾乎想要殺死當初說那句他活該的自己。
經曆了那麼多事情的他,早就應該明白,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的。to對麻瓜的恨意是在他還不知道自己是巫師的時候就有的。而造成這一切的,隻能是他童年時的遭遇。
而在知道了自己是巫師之後,to的心情變化就更加顯而易見。他認為麻瓜是低賤的,無知無能的,是低一等的存在。可是,他們卻在虐待著比他們更加高貴的而更有能力的,應該是這個社會最高層的巫師。
身為高高在上的巫師,to怎麼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更何況,他還恨那些麻瓜。
harry的手掌慢慢從to的頭發中間滑落,他想最初應該是這樣的吧?隻是追求長生,多次的靈魂分裂讓to最終成為了一個瘋子。
輕聲發出了一聲嘲諷的笑聲,harry勾起了唇角。
他當然不會相信如果沒有這些事情,to就會是像現在這樣依偎在他身邊的無害的樣子。能夠在七八歲的時候就殺死一隻無辜的兔子,帶著孤兒院的孩子去看滿是陰屍的山洞,學會用自己的特殊能力恐嚇其他孩子,甚至要挾他們,搶奪或者是偷竊那些孩子的東西的男孩,怎麼成長也不會成為一個救世主。
隻是,現在的harry在輕輕觸摸著to滾燙皮膚的同時,開始忍不住為這個成長經曆跟他類似,卻比他更悲慘,最終走向了和他截然相反道路的少年辯解。
‘toriddle在學生時代就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不管是學校裡麵的老師,還是學生都很喜歡他。’
在腦海中突然回蕩起這句話的時候,harry不由自主地緊繃了身體上的每一根神經。toriddle的魅力,他真的領教的。
如果to願意,沒有一個人能抵擋他的魅力。
就算他是harry救世主otter,也不行。
harry知道那種感覺,他愛上了toriddle,他的敵人。
“harry……?”感覺到腦袋下麵的肌肉緊繃到讓自己不舒服的to有些不安地抬起了頭,眼巴巴地看著神色凝重的harry,“你怎麼了?會不會是我太沉,壓得你不舒服了?”
“沒……”harry下意識地搖頭,迎上那一雙不安的眼睛立刻讓自己從回想中清醒過來,他這才想起之前跑到小漢格頓唯一一家診所,半夜叫醒那個衣衫不整,皮膚泛紅的醫生在對方暴躁的情況下包出來的退燒藥。
harry伸手拿起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床邊的藥,按照醫生說的每樣取出來幾顆放在手心,然後才端起了放在床頭木櫃上的水杯。
“to,喝藥。”
“n……”拒絕的話說到一半,to就帶著可憐兮兮的神色接過了harry從手心中倒出來的藥粒,低頭遲疑地看了半天,然後才又抬頭看著harry,“我喝了藥你不會把我丟出去,對不對?”
“這裡……”想到gaunt把戒指給to的行為,harry露出了一絲放鬆的笑容,“這裡就是你的家,我怎麼會把你丟出去?乖to,喝了藥睡一覺,明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你的頭就不會痛了。”
說著,harry就把水杯也塞進了to的另外一隻手裡麵,臉上一隻帶著鼓勵的笑容看著to,給這個在病了之後徹底爆發心底不安的少年勇氣。
to猶豫地看著手中的藥盒水,又看了看滿臉笑容的harry,最終咬牙喝下了所有的藥,並且一口氣灌下所有的水。這樣猛烈而突然地喝水的後果就是to被徹徹底底的嗆到了。
“咳咳咳……”他在劇烈地咳嗽之後才可憐巴巴地抬頭看向harry,然後發現harry臉上滿是他之前噴出的水,並且那些水彙聚在一起在沿著harry的臉龐往下流。
“噗……”to忍不住偷笑了一下,然後才抿著唇看向harry,一雙眼睛裡麵怎麼都藏不住笑意,“你沒事吧,harry?”
說著他伸手輕輕抹掉harry臉上的水滴,打了一個嗬欠,“你陪我睡吧?”說著又用他那兔子眼睛渴望地看著harry。
harry掙紮了一下,然後就在那樣的眼神下繳械投降。
“好……”他無力地說,然後連鞋都沒有來得及脫就被滿臉興奮表情的to拖著倒在了床上,連腦袋都被按在了to那微微起伏的胸膛。
第二天to醒來的時候,感覺像是睡了一個從來沒有過的放鬆的覺一樣,渾身都輕鬆舒適,連本來沉重地腦袋似乎都輕了不少。
“嗯……”他閉著眼睛舒服地發出一聲曖昧的呻吟,懶洋洋地舒張著身體,然後才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壓在他的身上,並且隨著他的動作而蠕動著往他懷裡鑽。
to猛然睜開了雙眼,然後就看到一個淩亂的腦袋窩在他的懷裡,還在蹭著他的胸口。“harry?”to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本來還慵懶的睡意在一刹那消失不見了。他放鬆的身體在一瞬間緊繃而僵硬起來,唯一還算自由的手臂一點一點地往懷中那少年的脊背上攀爬。
“harry?”to低聲叫著,harry這才在他懷中抬頭,一雙翠綠而失去眼鏡遮擋的眼睛迷茫地看著to,“怎麼,你還難受嗎?要不要我再給你倒杯水喝,等下我看看什麼時間,是不是又該喝藥了……”
聽著harry一連串話的to因為那個戒指而壓抑在心中的最後一點芥蒂也消失了,他笑著伸手拉住已經從他身邊坐起來的harry的手,拇指輕輕摩擦著harry的手臂。
“我好多了,嗯,你照顧了我一夜?”to說著在狹窄地床上挪動了一下身體,有些尷尬地把兩個人之間緊緊貼合在一起的身體拉開一段距離,這才坐了起來,並且拉過一旁的毛毯蓋在了腿上。
“我,”他緩慢地開口,“昨天晚上沒有說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