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號甜妻早安,帝少!
晨曦透過遮光窗簾的縫隙投在夏知的臉上,她在一片朦朧的橘紅中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空氣中彌漫著前一夜歡愉過後的氣息,夾雜著淡淡酒氣讓她好不容易清醒的腦子再次混沌。
夏知半眯著眼在被子裡四處摸索,隻是轉了個身就好像碰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她像被從頭到腳澆了盆冷水,一個激靈坐起身
她不是一個人,在她身邊,和她共枕而眠、蓋著同一床被子的,居然還有個男人!
夏知低頭看了看自己毫無遮掩的身體,上麵遍布點點紫色的淤痕!
夏知趕忙從寬廣到足以躺下四個人的床上下來,才剛一離開支撐就腿一軟差點跪了,一股撕裂般地疼由下而上傳遍全身。
她忍著疼,從地毯上慌亂給地拾起零落的衣物,一件件套上。
夏知穿上外套,扭頭看向床上,從這個角度能看到在團團潔白的棉被中隱約一個黑色的腦袋,那人半張臉都縮在了被子裡,隻露出了碎發下緊閉的雙眼和濃密的劍眉,纖長的睫毛在陽光下被映成了金色,完美無瑕的肌膚玉一般細膩光潔,隻是半張臉就足以讓人印象深刻。
夏知站在一旁發愣她完全不認識這個人。
她隻記得昨晚似乎是在陪一個大腹便便人稱“趙總”的家夥喝酒……
挎包裡的手機突然響起,在靜謐的空間裡讓夏知嚇了一跳,床上的人皺了皺眉,似是有覺醒的趨勢。
夏知急忙捂住手機聲,然後逃也似地離開了房間。
她掏出那台無論外觀還是性能都早已過時的智能機,按下接聽鍵,聽筒內傳來嘈雜的電流聲卻並不妨礙她聽清那頭尖利刺耳的聲音說道
“夏知!你昨晚人死哪去了?!居然敢放趙總的鴿子!”
聲音之大讓她不由得把手機往遠了拉
“什麼?”
“你還想不想要錢給那個賤人做手術了?!”avv
隻是一句話就將夏知因酒精斷片的記憶全部拉回。
電話裡那個女人口中的“賤人”是她的生母,而辱罵她生母的人確是她的繼母。
原本夏知計劃大學畢業後找份好工作贍養母親,讓勞苦大半輩子的母親從此過上幸福生活,沒料想母親因為積勞成疾患了胃癌。父親不肯出手術費,夏知隻好在課餘瘋狂兼職,然而兼職來的錢哪夠做胃切除手術?
繼母揚言,隻要她去陪一個什麼“趙總”喝酒就能夠補齊胃切除手術剩餘的費用,夏知雖然知道她葫蘆裡買的什麼藥,但為了母親也隻能硬著頭皮就上了。
然而沒想到,做好了萬全準備,竟然棋差一招,昨晚喝醉走錯了房間!
“……媽,昨天都是我的錯!”雖然“媽”字出口讓她一陣惡心,夏知還是不得不服軟,“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哼,彆叫我媽!你可沒資格當我女兒!”電話那頭的聲音毫不留情地說道,“果然廢物的女兒還是廢物,連賣都不會!”
賣?
原來昨天在她眼裡自己是在賣?
夏知抑製不住內心的怒火,冷冷說道“看來您很熟練呢。也是,當初如果不熟練怎麼能賣到我爸身上來呢?”
女人剛想咆哮,夏知直接把電話掛了。
就算她夏知再缺錢也不會幫這個女人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然而嘴上一時爽,籌集不到足夠的資金母親的胃切除手術就無法進行。
身體還是隱隱作痛,像撕裂了一樣,夏知感覺腦袋也被人扯開,前些天醫院拍的ct顯示母親的病情嚴重,不能再拖,癌細胞已經開始有了擴散的跡象,再晚一點連胃切除都無濟於事了。
可是她真的一時間拿不出這麼多錢啊!
夏知無助地哭了,在大庭廣眾之下,門庭若市的五星酒店前,她哭到涕泗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