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號甜妻早安,帝少!
夏知是在一片朦朧中醒來的,意識才剛清醒一些便嗅到空氣中滿是濃烈的消毒水味。
一睜開眼,就看見那人以極近的距離注視著自己,有了上一次被強吻的經曆,她幾乎是本能般地抬手一巴掌扇過去。
這一次沒再響起清脆的巴掌聲,夏知舉到半空中的手被利落地鉗住了。
言煜不知道此刻是不是該暗自慶幸,如果不是他手疾,臉上好不容易淡下去的印子,今天又要白添一道。
他不過是見夏知嘴唇翕動,想俯身聽聽她到底在說些什麼,沒想到她剛好睜眼,毫不猶豫地就朝他扇了個巴掌。
“禽獸!你放開我!”夏知用儘力氣想要把手抽出來,奈何兩人實力相差懸殊,無論她如何掙紮,那頭的人依舊紋絲不動。
禽獸?
“你管救了自己的人叫禽獸?”言煜牢牢掐住她的手腕,絲毫不給她逃逸的機會。
誰知道她下一秒會不會又一個巴掌扇過來。
夏知懶得跟他置氣,見拗不過他,索性自暴自棄地癱在了床上,眼神渙散地看著天花板。
這是間單人病房。
因為母親的緣故,夏知沒少往醫院跑,對這些都了如指掌,像她這樣的經濟情況絕不可能供得起單人病房,沒想到自己因為小小中暑就被送進了單人病房。
殺雞焉用牛刀……
“剛剛你在喊的是媽媽?”見夏知全然放棄了和他鬥爭,言煜把她的手直接甩開。
“關你什麼事!”夏知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她差一點就爆粗口。
言煜絲毫不在意她的小性子,她這樣說來,應該就是了。
“都這麼大人了還一天到晚喊媽媽?”言煜輕蔑一笑。
夏知忽然就覺得身邊這男人太過招人煩,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然而她不知道言煜向來惜字如金,極少主動和人攀談,現在這幕要是被alex看見估計下巴都該驚掉了。
她沒回答,言煜也不追問,就坐在床邊靜靜等著,十分有耐心,但他身上的威壓卻又那麼真實,讓人無法抵抗。
最後還是夏知熬不過,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全盤托出
“她病了,可是我付不起手術費。”
言煜沉默了。
夏知一句話說得風輕雲淡,然而事實上這對她來說是多麼沉重的負擔,因為這個負擔她不惜放下尊嚴去陪酒,因為這個負擔她甘願穿著玩偶衣在烈日下站到脫水。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也沒必要擺出這種臉色來。”夏知哼哼道。
這些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人物才不會有像她這樣的煩惱,比如說她父親,還有林寶珠。
他們每天想的是下個星期該去哪度假,愛爾蘭還是澳大利亞,周末的高爾夫球場該赴誰的約,閒暇時的牌局該定在哪一天……
“不如這樣,我們做個交易。”言煜抬眸道,神色沉著鎮定,深不可測。avv
夏知沒有應聲,她討厭“交易”這個詞,因為有交易的地方總有代價。
“我會給你你母親所需的手術費和後續所有醫療費,”他擺出慣常公事公辦的冰冷口吻,“不僅如此,我還可以安排她去最好的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
這是個天大的誘惑,但夏知明白,條件開得越豐厚,代價越大,她知道這樣的條件不是她能支付得起的,能坐到言煜如今這般地位的人又怎會憑白幫她?
“我拒絕。”
毫不猶豫地,夏知果斷地說道,斬釘截鐵地打斷了言煜的話。
她略微有些虛弱的聲音像鋒利的釘子般紮在言煜心上
“我才不屑於和你們這些家夥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