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麒麟的護送下,天真和江栗成功回到杭州吳山居,而胖子在中途時就跟他們分開轉車回了北京,走之前給天真留下了電話號碼。
臨走前胖子有些憂心忡忡的,他托著腮幫子看著忙來忙去用棉簽沾水給江栗潤唇的天真,覺得這倆孩子離了自己真的不放心。
然後他又看了一眼自閉症一般的張麒麟。
更不放心了。
雖然張麒麟武力值高,但是生活上幾乎完全不能自理,壓根不跟人交流!
“天真,你一定照顧好小栗子和小哥啊,還有你自己,胖爺我很快就來找你們~”
胖子仿佛是即將離開孩子的媽媽,不放心的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天真不耐煩的揮手“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說了十次了!”
胖媽媽歎息,真是孩子大了不由娘啊。
…
杭州,吳山居。
天真帶著張麒麟將沉睡不醒的江栗安置在王萌萌剛收拾好的空房間裡,張麒麟雙手抱胸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黑金古刀和若無彎刀排排坐放在一起。
王萌萌湊過來看了看忙前忙後給睡美人用濕毛巾擦臉的老板,又扭頭看看床上精致乖巧睡著的人。
“老板,這是老板娘嗎?”
王萌萌語出驚人。
天真眼皮一跳手一抖,直接把熱毛巾糊了江栗一臉,他連忙把毛巾重新拿起來狠狠瞪了一眼王萌萌,有種被戳破內心想法的心虛。
他有些氣急敗壞的嗬斥道“彆瞎說!這是我兄弟!”
王萌萌脖子一縮,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
“萬惡的資本家,明明就是嘛!還不讓人說了!”
天真小狗奶凶的一個眼神瞪過去“嘀嘀咕咕說什麼呢!再胡說扣你工資啊!”
王萌萌連忙加快了腳步往外走,回到電腦前繼續玩他還沒玩完的掃雷。
天真給江栗擦完臉,自己累的癱坐在張麒麟旁邊,這兩天一直連軸轉,坐車坐的渾身都疼。
天真雙目無神的看著天花板,“我感覺我身上骨頭都要散架子了。”
張麒麟“…”
天真一扭頭就看張麒麟在閉目養神,壓根沒有搭理他的意思,無奈的歎了口氣,栗子昏迷不醒,胖子回了北京,一時間想找聊天的人都沒有了。
他站起來扭扭脖子,給張麒麟安排好房間,自己也回房間休息去了。
…
午夜十二點,今晚的月亮又圓又亮,清冷的月光灑下人間,透過窗戶落在床上人的眉心。
被天真蓋好的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掀開,亂糟糟的成一團,美人眉頭輕蹙,眼睫輕顫。
桃花眸驀地睜開,濕漉漉的眼眸茫然的掃視房間,身體有些發熱,他煩躁的扯開領口,身上還是海底墓裡穿的那一身白襯衫黑褲子。
江栗白皙兩指捏著領口湊上去嗅了嗅,旋即又嫌棄的撇開頭,一邊下床一邊把褲子脫了扔到了地上,露出兩條修長白皙的腿,赤著腳踩到地上。
其實並沒有什麼味道,隻是有些皺巴巴的,但是這衣服穿了三天沒洗還是讓他潔癖發作,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臭的。
江栗推開門走到院子裡,仰頭看著月亮,清冷的銀色月光落在他身上,襯得肌膚更加白皙,猶如月下銀絲清冷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