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太陽已經高高掛起,天真從睡夢中醒來,身上蓋的是江栗的外套,他他伸了個懶腰,站起身看向沉船下麵。
不遠處江栗和阿寧站在一起,夥計們把大大小小的陶罐放在了一起,有一個本來留守在魔鬼城外的夥計正一臉委屈的向阿寧彙報。
“胖子和另一個人把張起靈和劉桑帶走了,我們攔不住他們,我們還差點被燒死!”
江栗聽的險些笑出來,為了維持自己冷酷帥哥的形象,強忍著沒笑出聲。
阿寧也是很無奈“算了,反正他們要走你們也攔不住。”
“胖子也來了?這死胖子之前跟我說他家裡有事,他上這裡辦事來了啊?”
天真走過來接話道,這他還能想不明白?胖子又給他騙了!
“醒了?睡得怎麼樣?”江栗轉頭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天真看的晃了神,三秒後才反應過來,點點頭說“挺好的。”
目光落到地上的陶罐上,“這些陶罐是怎麼回事?”
“這些都是沉船裡的,這方麵你懂,來看看吧。”阿寧說。
陶罐上雕刻著三青鳥的花紋,有破開的陶罐,一個夥計從裡麵取出明顯畸形的頭骨。
“這是古代的一種殘酷的刑罰,他們把戰敗部落的孩童的頭封在陶罐裡,吃喝都從罐口和脖子的縫隙塞進去,等什麼時候塞不進去食物,他們的腦袋也早就出不來了,然後再砍掉頭,把陶罐封起來,以此震懾其他部族。”
天真在閒暇時間一直在查各種關於西王母的相關資料,知識儲備更上一層樓,一眼就瞧出了陶罐的來曆。
江栗不打算告訴他們這裡麵是養屍鱉王的,他們要借著這個機會讓阿寧陷進他們的隊伍裡。
說白了,就是弄死幾個阿寧的夥計。
江栗頂多算個知情不報,反正人又不是他殺的~
“這也太邪惡了吧。”紮西撇了撇嘴。
夥計拿起頭骨,翻到頭骨內部,一隻紅色的屍鱉王從裡麵爬到了他的手上。
他一驚,立馬甩開頭骨,驚叫起來“這頭骨不對勁,裡麵有東西,有蟲子!”
這隻屍鱉王就像是一個信號,密密麻麻數不清的屍鱉王從陶罐裡飛出,彙成紅色的屍鱉群,還有不少的蛆蟲爬了出來。
“屍鱉王!”天真下意識抓住江栗的手,快速帶著他後退了兩步。
屍鱉王圍繞著他們嗡嗡亂響,要不是品種不同江栗都要以為他們其實是蚊子了。
一個夥計肩膀飛上了一隻屍鱉王,他下意識的伸手拍了過去,屍鱉王死了,而他自己也中了毒,劇痛從手掌心傳來,很快蔓延到全身,密密麻麻的紅色疹子擴散開。
“啊啊啊啊啊啊——”
他撕心裂肺的大喊著,疼的倒在地上不停打滾,很快便沒有了生息。
紮西下意識想衝上去救他,天真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喊道“彆過去,有毒!”
天真壓根沒想過救這些人,象征性的把自己的外套丟給其中一個被屍鱉王纏上的夥計。
“所有人檢查裝備,先跑!”阿寧眉頭緊鎖,大喊了一聲。
紮西已經跑到帳篷裡帶上了他奶奶,其他幾個夥計已經被嚇破了膽,胡亂揮手驅趕著屍鱉王,一人慌不擇路的跑開,踢碎了幾個陶罐,更多的屍鱉王魚貫而出!
阿寧轉身就要跑,肩膀上卻站了一隻屍鱉王,天真連忙喊住了她,一時間誰也不敢動。
江栗抽出天真腿側的匕首,寒光閃過,反手直接把屍鱉王削了,勁風將屍鱉王的屍體帶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