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一群人準備進入一個山洞,帶頭的是個中年男人,然後我就看見了無邪,他說,汪家人的時間不多了。”
黎簇斷斷續續的說著,一縷淡粉色絲線躲過了所有人的視線,悄無聲息的融入了他的身體。
這力量以極其緩慢的速度修複著他破碎不堪的內臟,大幅度的緩解了他的疼痛。
這讓黎簇為之精神一振,是江哥!他一直在看著我!他們沒有放棄我!
男人問道“無邪到底要乾什麼?他有沒有透露彆的信息?”
黎簇呼吸粗重像是破漏的風箱,仿佛已經命不久矣,緩緩地搖了搖頭。
“既然你不說那我就隻好帶你走了。”男人鬆開他吩咐道“兵分三路,我帶著他,你們兩個各帶一隊人馬。”
“是!”
“把他身上的傷處理一下。”汪家人簡單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隨後繼續出發。
江栗打了個響指,麵前的畫麵消散“看來黎簇是選擇第二個選項了。”
無邪點點頭,他通過江栗的轉播看見了他的三叔,也聽到了跟他說的那些話,一時間心情複雜難以平複。
“看樣子三叔應該是在我們從蛇沼鬼城出來之後錄下的這些,就是不知道陳文錦去哪裡了。”江栗分析道。
無邪嗓音低啞的“嗯”了一聲。
江栗抿了下唇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他,等汪家徹底被覆滅,也等他完全消化了能量,在動用力量幫忙找尋一下他們的下落吧。
最起碼,最起碼找回他們的屍骨。
但現在還是先彆說了,萬一找不回來呢,給人希望卻又無法做到,那是非常殘忍的事情。
“你一直都知道這些對吧?”無邪忽然開口說道。
江栗愣了下,點了點頭“我一直都知道。”
無邪目不斜視專心開車,時不時看一眼後視鏡觀察汪家人跟他們的距離“我也知道你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我也知道了你的過去。”
江栗瞳孔驟縮,他怎麼知道的?
指尖輕微顫抖,江栗深吸一口氣,說實話,他有點害怕無邪知道自己的過去,會覺得自己臟。
雖然並沒有讓那個人渣得逞,但江栗怕他毫不猶豫的弑母,會讓無邪覺得自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是個不講親情的人,是個臟透了,臟到骨子裡的人。
又或許…根本不算是人。
江栗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像是被人死死扼住了喉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良久的沉默過去,無邪神色淡淡的問“怎麼不說話?”
江栗垂下眼簾,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聲線乾澀的說“…你都知道了。”
無邪忽然歪頭看他,低低的笑了一聲“想什麼呢?”
“我…”江栗愣了一下,有點緊張,他還沒想好說什麼,發涼的指尖就被無邪握住了。
“彆亂想,我很心疼你。”無邪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讓江栗微微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