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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的轟鳴聲打破了深夜的寧靜,沈默抬頭,從遠處駛來的是輛漆黑的哈雷,流線順暢的車身線條,從車頭延伸到車尾,200多公斤的車身劃過路口,以一個絢麗的漂移弧度,調轉車頭,平穩厚重的刹車,尾部火焰的色彩燃滅。
車上的少年取下頭盔,一雙黑眸在微亂的發絲間有著懾人的光芒,沈默此刻才發現,這個少年跟楚淩很像,不笑的時候,會給人一種冷漠淩厲的感覺。
焦急的視線在看到路邊的青年,楚霄吐出一口氣,大步跑過去,“媽的,你是傻逼嗎?不知道在附近的咖啡廳等我?天這麼冷,你坐路邊乾什麼?吸收汽車尾氣?”
沈默扯起微涼的嘴唇,苦笑,“我身上沒錢。”
“你真是”楚霄捂住沈默凍紅的耳朵,從嘴裡蹦了句,“蠢透了。”
沈默看著麵前幾乎貼上來的人,對上那雙有著心疼情緒的眼眸,笑而不語,由著少年把他抱進懷裡,沒有掙紮。
因為他太冷了。
把頭盔帶到沈默頭上,楚霄上車後發動引擎,拉上離合,加好油門,再緩緩鬆開離合,他朝後麵大聲喊道,“抱緊我!”
沈默伸手摟著他,閉著眼休息。
黑色哈雷在路燈下一個拐彎,車輪在地上劃出漂亮的痕跡,以平穩而迅疾的速度消失在路口。
直到出現在酒店,沈默身上的冷意才得以緩解,他捧著剛燒的熱水,靜靜的看著窗外的夜景。
楚淩這會在乾什麼?失蹤多年的愛人歸來,誤會解除,激動的落淚,的確是該高興的事。
“那那個蘇燃我先回去了。”楚霄緊張的磕磕巴巴,話是這麼說,人卻站著不動,定定的看著沈默。
看著少年嘴唇發乾,沈默舉起手中的水杯,“要不要喝?”
“要,要!”楚霄大力點頭,跑到沈默麵前,接過水杯,偷偷的沿著上麵的水跡喝了好幾口,舔了舔唇。
大概是青年趴在窗口,毛衣領子無意間拉鬆,露出後頸一處皮膚,楚霄的餘光捕捉到一處,瞬間就頓住了。
“蘇燃,你你是不是”楚霄聽到自己發抖的聲音,“被人養了?”
沈默沒說話,轉身平靜的注視著近在咫尺的臉,年輕,張揚,帥氣,他突然覺得自己走上了一條罪惡的路,無形中步好的棋毀了這個少年原本耀眼的人生。
可他沒有選擇,因為他也是個被命運玩·弄的人,他在等待救贖。
青年的默認讓楚霄胸膛起伏起來,他掄起拳頭,卻在靠近沈默的時候砸向牆壁,就像個暴走的獸類,受傷了,憤怒了,在房間亂砸東西。
把房間砸的淩亂不堪,楚霄緩緩蹲下來,抱著頭,縮在牆角,從喉間發出一聲聲低罵。
沈默穿上外套,他說,“楚霄,我臟了。”
“我不嫌棄你。”楚霄一慌,猛地起身抱住沈默,力道過大,沈默猝不及防,向床上倒去。
沈默抿唇,“起來。”
楚霄搖頭,把臉埋進他的脖頸,啞著聲音,“跟我過吧。”
脖子那裡隱約有濕意,少年顫抖的壓在他身上,壓抑著,哽咽著,哭了。
沈默看著頭頂的水晶燈,絢爛奪目,真美。
見青年沒有回應,楚霄有點急了,他抬起頭,赤紅著眼,“我一定會對你好,蘇燃,你跟我,好不好?”
沈默伸手撩開他額前的發絲,輕歎,“楚霄,我們不是一路人。”
“老子不管!”楚霄手腳固執的控製著身下的人,臉頰胡亂的蹭·著,“老子看上你了,想跟你在一起,就這麼簡單。”
沈默垂了垂眼,推開他,坐起身把身上的毛衣脫下來,伸手慢慢解開襯衫扣子,把自己布滿痕跡的上身暴露出來。
他知道這樣做對少年很殘忍,但是為了計劃,這一步他必須要走。
“這樣的我,你還要嗎?”
下一刻,沈默微眯眼睛,他有些意外楚霄的堅定,隨後在心裡暗自搖頭,說了聲對不起。
“媽的,誰把你打成這樣的,你告訴我,蘇燃,你告訴我,我要弄死他”楚霄心疼的親著那些青紫的皮膚,眼角通紅,他想著法子去疼的寶貝竟然被人折磨,想著心就痛的難受。
“他麼”脖子上癢癢的,沈默微闔著眼,“你會見到的。”
一切都很順利,楚父生日宴那天,楚霄把沈默帶過去,也是那次,碰上了楚淩。
真正的戲才剛開始。
酒店大廳富麗堂皇,前來參加的全是達官顯貴,社會名流,他們在推杯換盞之間互相寒暄。
一身黑色西裝,挺拔如鬆的男人端著高腳杯跟周圍的人交流著什麼,一派沉穩魅力,而他身邊站著的人著白色西裝,華美出眾,氣質不凡,偶爾轉動的眼睛裡透著能叫人溺斃進去的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