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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霄
在反應過來後他微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用書打他頭的人,挑高的眉毛帶著古怪,難道這人腦子有問題?
不對啊,被陌生人打了,不是應該憤怒的還擊嗎?
楚霄抬手揉揉頭,以前那人也常打他,一樣的動作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就這麼站在太陽下,橋邊對視著。
察覺到對方身上傳遞的失落與悲傷情緒,沈默擰了擰眉頭,淡淡的聲音裡帶著無奈的歎息。
“活了兩世的人,怎麼還一點長進都沒?”
大腦轟的一下炸開,空白了一片,楚霄猛地抬頭,手抓著沈默的胳膊,整個人都在輕微發抖,唇抖動著。
“小默?是不是你?一定是你對不對?”
封閉的記憶被喚醒,情感的束縛在這一刻打破,迎來的是他不敢去想的陽光。
“認錯人了。”胳膊上的力道加重,沈默皺著眉頭掙脫了幾下,沒掙開。
頭伸過去,幾乎臉貼著臉,楚霄定定的看著沈默那雙眼睛,漸漸的,他的眼眶紅了,把沈默拉進懷裡,抱起來幸福的大笑,“老婆,真的是你”
街上來往的人群看著兩個男人抱在一起,其中一個正在哽咽的哭著說些什麼,像隻可憐的大型犬類,等著被主人安撫。
耳邊的哭聲還在持續,語無倫次的說著那些陳年往事,沈默額角的青筋開始突突的跳動。
“鬆手。”
手臂更緊了些,楚霄哽著聲音,孩子氣的嘟囔了句,“不鬆!”
“先把你身上掛著的相機拿開,咯人。”沈默嘴角抽了一下,大夏天的,太陽底下,抱一塊的溫度真高,他被勒的渾身起汗了。
楚霄一聽,連忙把相機拿下來放隨身背的包裡,順便把沈默手裡的書一並放進去,隨後又繼續抱著沈默,拿混合著汗水跟淚水的臉蹭著沈默的脖子。
大老婆回來了,小老婆可以靠邊了。
頂著被路人打探的異樣目光,沈默蹙了一下眉,“楚霄,你褲襠那裡注意一下。”這麼一會,抵·著他的東西·硬·的跟鐵一樣,隔著牛仔褲,這會正無比驕傲的彰顯著它的激動。
“它和我一樣,太想你了。”楚霄狠狠的親了一下沈默的脖子,不舍得放開,“再讓我抱會。”
兩人在梨橋外的那條石子路邊抱了很久,久到連坐在那裡的乞丐都看不下去了,黑著臉站起身把窩挪遠一點。
“很熱。”
沈默額前的發絲被汗水打濕,貼在上麵,不太舒服,尤其是緊·蹭著他的男人身上熱的就跟火爐一樣。
“我去給你買喝的。”楚霄抓著沈默的手,與他一樣炙熱的手心布滿了汗水,不是夢。
上天恩賜的幸福突然從天而降,砸的他頭暈,還沒晃過神。
但他知道,從現在起,他又有家了。
買了一瓶綠茶,他擰開蓋子遞給沈默。
見楚霄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沈默挑眉,“店裡隻剩下一瓶了?”
楚霄搖頭,眼巴巴的瞅著沈默那兩片開合的淺色唇瓣,“我想跟你喝同一瓶。”
仰頭連著喝了兩口,沈默抿了抿唇,“拿去。”
楚霄喝了一大口,他覺得平時喝的綠茶都變的好喝起來,就連頭頂炎熱的太陽都少了那些燥氣。
那股清涼在口腔彌漫,再順著喉道滑進去,楚霄偷偷的用力掐了一把手心,真疼,但是他勾起嘴角笑的燦爛極了。
“老婆,原來你長這個樣子。”
“失望了?”沈默挑挑眉毛,聲音裡聽不出什麼情緒。
“不,不,完全沒有!”楚霄摸摸沈默的鼻子眼睛嘴巴,撇了撇嘴,“太帥了,作為你的老公都有點慚愧。”
沈默嘴角一抽,把在他身上亂摸的爪子拍開。
“我以前都不敢奢想還能再見到你,小默,我不會是在做夢吧?”楚霄把沈默的手放在嘴邊,一個勁地用力親著,兩眼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沈默抬頭,對上男人那雙依舊泛紅的眼睛,他抿著唇笑了,“楚霄,你怎麼還這麼傻。”
傻男人也在笑,湊過去在他臉頰邊親了一下。
兩人就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很多年前,聊的話題變的雜亂,東南西北的聊,楚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老婆,我們去廟裡燒柱香吧,得感謝老天把你還給我。”
沈默按著太陽穴,“要去你自己去。”
心情高亢,一腔熱血的男人頓時偃旗息鼓了。
“那你能不能讓我拍一張照片?”楚霄撓撓頭發,“我想放電腦裡麵。”當成桌麵。
其實他是想每天提醒自己,這一切都不是他的幻想,是真實存在的。
沈默其實不太喜歡拍照,但是他配合的站著,滿足了楚霄。
“老婆,你什麼時候到這個世界的,為什麼我都不知道?”楚霄摸摸沈默胳膊腿,要不是在外麵,他估計早就把沈默衣服給扒了,確定活生生的,“我醒來那會發現自己回到年輕的時候,當時還以為是在做夢,後來確定不是夢之後就滿世界找你,可我沒找到”
聽著男人講述著他的心情,沈默慢慢的柔和了眼角,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
緊跟上去,楚霄把手橫在沈默肩上,像以前一樣,親密的給摟在懷裡,“你有沒有在聽?”
“有。”沈默找到一處較僻靜的地方,示意過於興奮的楚霄坐下來,“心情平複了告訴我。”
楚霄伸出雙手捧著沈默的臉,鼻尖蹭蹭他,“我不想平複,我害怕。”
手撩開楚霄的頭發,看著他年輕俊朗的輪廓,唇輕貼上去,過了會才離開,沈默說,“聽話。”
楚霄摸摸額頭,剛才的柔軟觸感清晰,他笑著說,“好吧,那你等會。”
下一刻沈默就見楚霄把包放旁邊,而自己就趴在他腳邊,一手抓著他的腳踝,一手撐地做起了俯臥撐。
沈默
承受著偶爾路過的行人看過來的古怪目光,沈默垂著眼簾,視線一直放在楚霄身上。
有些無奈,腳踝上的那隻手用著力,就跟怕他突然逃跑一樣。
片刻後楚霄滿頭大汗的坐回沈默身邊,抹了把臉上的汗水,粗聲喘息,“我冷靜了。”
取下鼻梁上的眼鏡,沈默揉揉眉心,開始說著已經從他嘴裡說過幾次的那個故事,漫長。
路上的車輛來來往往,喇叭聲與路人的交談聲從不遠處傳過來,一陣風吹過,身上的汗水乾了,那股黏·濕貼在皮膚上,楚霄狠狠的抓了抓頭發,煩躁的在原地低罵著“靠。”“媽的。”
就跟一頭暴走的獸類,拿腳踹了好幾下石階。
聲音大的連邊上的沈默都覺得腳疼,可他自己仿佛渾然不知,失去了痛覺,可是心口卻痛的要命。
楚霄臉上掛著苦澀的笑容,“小默,我們剛重逢,你就告訴我這個消息,不怕我扛不住嗎?”
老婆回來了,成了彆人的,要跟他平分的還是好幾個家夥,楚霄感覺有把刀在挖著他的心,痛的很。
果然,失而複得勢必會付出代價。
沒有開口說話,沈默隻是拿複雜的眼神與他對視。
“我在你心裡排在什麼位置?”楚霄挫敗的蹲在沈默麵前,仰頭看他,撇了撇嘴,“哄哄我。”
沈默語氣淡淡的,“你是唯一一個與我走完一生的。”
聽到這句話,楚霄眼中的神采重新揚起,他痞子氣的扯起嘴角,得意的,“那我還是贏了。”
沈默聳動了一下眉毛,那一世他親眼目睹眼前的男人從不羈的少年到沉穩的中年,再到歸於知足的老年,看著對方在職場一路平穩,叱吒風雲,獲得了讓人羨慕的財富與名利。
活了兩世,還這般單純,難得珍貴。
自我糾結了會,楚霄呼出一口氣,起身一手拿起包,另一隻手牽著沈默,“走吧,去我那裡。”
還是一輛黑色哈雷,沈默坐在後麵,那一瞬間,他感覺時光倒回到那個冬天的夜晚,趕過來的少年邊罵他邊捂住他凍紅的耳朵。
在心裡歎息,記得太清楚,想忘都忘不掉。
“抱緊我。”
把頭盔給他戴上,楚霄上車後發動引擎,車輪在地上打了一個酷帥的轉彎,劃起流暢漂亮的弧線消失在街邊。
一個多小時候,車停在小區門口,楚霄帶著沈默出現在自己住的公寓,掏鑰匙那會,對麵的門打開,站在門口的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主動開口打招呼。
楚霄立馬側頭去看沈默,見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當下就吞了口唾沫,“隻是普通同事。”
挑了一下眉,沈默從鼻腔發出一個淡淡的聲音,手放進褲子口袋,隻是隨意掃了眼那個女人,沒錯過對方身上散發的敵意。
不知想到了什麼,沈默拿眼角瞥了眼身邊的男人。
楚霄擦掉額角的汗,太熟悉了,清楚自己的老婆這會心情不太好,他低頭快速的翻著被他弄的雜亂的背包,越想快點找到鑰匙越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