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的摯愛醫妃!
過了一會兒,聽得榻上的人略微沙啞的聲音淡淡道。
“服侍爺是你的該做的事,更是你的榮幸!”
喲嗬!又傲驕了!
看來,身體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眼簾終於緩緩掀起,眼底是她從未見過的澄澈清明。
佟書瑤怔怔地望著,一時有一些失神。
幽黑的眸子掠過一絲戲謔,“怎麼,爺是不是長得太美,讓你失魂落魄了?”
丫的,又恢複了那副臭德性!自戀狂!
咦?不對!這話怎麼聽著耳熟?這好像是她起先跟常瑞開玩笑說的。
她不能罵他臭德性,也不能說他自戀狂。說他不就等於說自己?
於是,她竟然無語應答了?她以為她的嘴巴是天下無敵的,沒想到竟然遇到對手了。
佟書瑤氣惱地鼓著腮幫子,“你竟然偷聽我說話?”
不以為然眼神淡淡回視著她,“爺何時偷聽了,爺才懶得聽,奈何那聒噪的聲音一直在爺耳邊吵,爺不想聽都不行。”
明明就是偷聽她說話,偏偏還說得這般理直氣壯。
佟書瑤氣得牙根兒癢癢,瞪著他,“你明明早就醒了,為什麼裝睡?害得彆人在這裡擔心,你就這麼心安理得?”
陸承淵瞳孔微縮,眼底情緒不明,深遂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不說話。
而佟書瑤很想把剛才說的話吞下去。
她擔心嗎?她才不擔心!
“你,你彆誤會,我說的是瑾貴妃,還有尤大寶。至於我,這麼賣命地救你,隻是怕你萬一有閃失,讓我擔上罪名而已。”
此刻在殿外聽見動靜的尤大寶跑了進來,看見榻上的皇上已然醒來,激動得竟有些語無倫次。
“皇上,您醒了!奴才,奴才真是嚇死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奴才這就是去通知瑾貴妃,好讓她放心。”
話畢,他就後悔自己嘴太快了。
後宮女子沒有宣召不得進入昭華殿,他擅自以皇上的名義請瑾貴妃過來,相當於假傳聖旨。
這後果……
尤大寶簡直不敢深想下去。
但話已說出,他隻好硬著頭皮承下。
撲通一聲跪地,尤大寶垂著頭心虛道,“皇上,您罰奴才吧!奴才擅自請了瑾貴妃來昭華殿,不過這都是,都是……”說到此處,他的眼睛不時地瞄向佟書瑤。
他說不出來,聽得佟書瑤好似便秘的感受,索性替他說了。
“都是我的主意!初衷都是為了救你!誰讓你不肯喝藥的?”
陸承淵麵色莫測地盯著尤大寶,直盯著他冷汗直冒,才聽得他淡淡道。
“起來吧!去告知瑾貴妃一聲!”
尤大寶大愣抬頭,看陸承淵的表情確實沒有追究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告退離去。
“常瑞,你再不醒過來連我都替你不好意思了。”
早已看穿了常瑞在裝睡,佟書瑤毫不留情地將其點破。
常瑞身子一彈從椅子上跳下來,惶恐地叩頭,“參見皇上。”
他不是不想醒來,他隻是聽見皇上與佟書瑤氣氛異常的對話,不敢醒來。此刻卻被無情點破,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起來吧!”陸承淵道。
常瑞起身,局促地站著,不敢抬眼看陸承淵。
少頃,就聽得陸承淵道,“你先下去吧!朕會記你一功的。”
常瑞如蒙大赦,顧不上自己的隊友了,謝了恩飛快地退了出去。
就這一會子的功夫,窗外就有了微光。
佟書瑤道,“我昨夜可是溫公公帶過來的,太後把我爹接進了宮,逼著我對你撒謊,我卻徹夜不歸,她肯定有所懷疑,你最好給我的徹夜不歸想個合理的借口。”
陸承淵下得榻來,有條不紊地穿上了衣服,倒是利落整齊。
舉手投足間,哪裡還有一點生病的樣子?不得不佩服一下他頑強的生命力!
這倒讓佟書瑤有點意外,像他這般身份的人,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嗎?竟會自己穿衣服,還很熟練的樣子?
憶起尤大寶說他從沒有貼身宮女,她就好奇了。有條件傲驕他卻偏要親力親為,難道他隻會對她傲驕麼?心態有問題吧?
將自己歸置得一絲不苟之後,他走到靠窗的小幾旁邊坐下,眼神淡淡地瞟向她,“過來!”
又是這種口氣!她怎麼突然有點後悔昨夜救他的時候太過拚命?
慢吞吞地走過來,詢問地看著他。
陸承淵用眼神示意她在對麵坐下,自己則動手擺弄起了小幾上的棋盤。
她覺得她悲哀得就像一隻牽線的木偶,而那線就拽在對麵那位尊貴的爺的手裡。
氣呼呼地剛一屁股坐下,就聽得外殿傳來了腳步聲。
不一會兒,尤大寶進得內殿,小跑到陸承淵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