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的摯愛醫妃!
程如瑾凝眉看著地上的玉簪,沉吟了一句。
“為什麼我覺得這隻簪子如此眼熟?”
快速撿起來查看了一下,還好沒摔壞,否則她怎麼賠得起?
仔細收起來,笑了笑,“物有雷同吧。”
“也許是吧。”程如瑾喃喃地說。
“娘娘,你躺下吧,彆忘了我說的,多多休息。”
佟書瑤再次叮囑了一次,才下了馬車。
陸承還站在原地,此刻樣子特彆呆萌。一定還在琢磨著她剛才說的那句話。
走到他麵前,佟書瑤低聲調侃。
“湘王殿下,看來你運氣挺好的。”
“何解?”
“因為中獎率高啊。”佟書瑤笑得特彆地意味深長。
看著她那彆有深意的笑容,陸承更糊塗了。
佟書瑤吊足了他的胃口,偏不再與他解釋,朝他揮揮手,便朝陸承淵的馬車走去。
這位爺黑青著一張臉,看見她進去,臉色又更是沉了幾分。
然而在幾分鐘前,她已經想好了讓這位爺消氣的辦法了。
小心翼翼地坐在一邊,佟書瑤委屈巴巴地吹著自己的手心。
她的手心剛才已經被那承載她重量的樹乾磨破了皮,此刻火辣火辣的。
她乖乖地將手攤到陸承淵麵前。
盯著她破了皮的手心,陸承淵的表情沒有多少變化,眼風帶著怒氣猛然掃向她。
佟書瑤的態度特彆誠懇,低低而乖巧的語氣帶著小心和討好。
“爺,你不是說以後都由你來幫我擦藥嗎?我的手受傷了,你就幫我擦一擦唄。”
聽她此言,陸承淵的眼有的怒氣雖然尤在,但佟書瑤卻捕捉到,他臉部崩緊的肌肉已經柔和了不少。
果然,打同情牌比較有用。
她從帶來的藥箱裡麵拿出創傷藥,遞過去。
不動,也不接。
佟書瑤拿著藥懸在空中,他始終都不接。
這人能傲驕到這種程度她也是醉了,已經將台階搬到他腳下,竟然還不肯下來?非要一個人高冷地坐在金字塔尖。有意思麼?
麵上不動聲色,佟書瑤心裡卻忍不住對他一陣腹誹。
心裡倒數三聲,算是給了那位傲驕的爺最後的機會。
她收回手,作勢要出馬車,語氣故意帶上了一點小情緒。
“我還真是異想天開呢,怎麼敢勞煩您尊貴的手呢?我去找彆人給我擦。”
不出所料,手中的藥被奪了去,大手將她一拉,她差點順勢撲進他的懷裡。
原來這位爺喜歡欲擒故縱的戲碼啊,早說啊。
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卻仍舊維持委屈的表情,此刻緊挨著坐在陸承淵的身邊,特彆像一個受了委屈,盼著老公能哄一哄的小媳婦。
將她的手一扯過去,動作特彆霸道,但,將藥擦上去的時候,卻明顯輕柔了許多。
“皇上,是不是可以啟程了?再耽擱天黑之前可能就到不了驛站了。”
尤大寶在車外低聲提醒。
“走。”陸承淵道。
“是。”
隻聽尤大寶在外麵尖著嗓門高喊了一聲“走”,一陣兒淩亂的腳步聲之後,馬車才漸漸搖晃著走起來。
“爺,你生氣啦?”佟書瑤小聲問。
正在擦藥的手一頓,抬眼看了她一眼,眼神寫著“明知故問”四個大字。
討好地笑了笑,佟書瑤顧左右而言他。
“我知道,你氣我耽誤了你的行程,你以為我願意嗎?貴妃娘娘生了病總不能不理吧?她好歹是你名義上的大老婆嘛。為了你大老婆的病,我上山采藥,舍身犯險,我容易嗎?”
要是擱在現代社會,她的事跡早就被新聞大肆報道,最後成功被封為最美醫生了。
“所以我應該獎賞你?”
藥已擦好,陸承淵突然淡淡看著她問。
此話一出,佟書瑤差點感動出一把熱淚來、
這位爺果然聰明,一點就透。
接著又見他麵無表情地道,“所以你想與爺交換位置?”
佟書瑤嘴角抽了兩下。
這位爺怎麼跟她肚子裡的蛔蟲似的?
她已經這麼迂回婉轉了,還是被他一眼看穿了。
“是。”佟書瑤非常誠懇地點了點頭,屁股暗自挪了兩下。
一挪,再一挪。
她一邊挪一邊察言觀色,在那位爺沒有明顯反對的情況下,一點點挪上了床。
“謝謝你看在我為了救人又受傷又受驚嚇的份上,把舒服的床讓給我。”
她賣乖地丟了一句話,動作迅速地將錦被一掀,整個人便鑽了進去。
將整個頭埋在被窩裡,佟書瑤簡直快笑岔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