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的摯愛醫妃!
佟書瑤嘻嘻一笑,小聲道,“娘娘,我告訴你吧,關於懷孕我聽過很多奇葩的說法,說不能吃羊肉,吃了羊肉孩子會得羊癲瘋,不能吃牛肉,吃了牛肉孩子不會說話,鴨肉也不能吃,吃了孩子會像鴨子一樣搖頭擺腦,不能吃兔肉,吃了孩子會成三瓣嘴,不能吃魚,吃了孩子就愛吐泡泡,不能吃桔子,吃了皮膚會很黃……”
“啊?”程如瑾不可思議地低呼,“那還有能吃的嗎?”
看著程如瑾明顯被嚇到了的樣子,佟書瑤終於一笑。
“娘娘不必驚慌,其實很多說法都是沒有科學依據的,但真的有些東西是不適合孕婦吃的,你放心,我不是在你旁邊嗎?我會提醒你的。”
似信非信地看著她,程如瑾再看向滿桌的美味佳肴,就沒食欲了。
“草原的姑娘們都這麼會跳舞嗎?”佟書瑤看著正在跳舞的幾個漠桑女子隨意地問。
程如瑾輕輕一笑,點點頭,“是啊。”
隨後,她好似想起了什麼,神情陷入了回憶一般。
“聽說,當年先皇便是在一次秋狩的時候,對能歌善舞的慧妃娘娘一見鐘情的。”
聽她突然提起慧妃,佟書瑤頓時豎起了耳朵,假裝不知地問。
“慧妃娘娘是漠桑人?”
“是啊,當時慧妃娘娘是漠桑阿爾善部落的公主,出了名的美女。那次秋狩之後,先皇一直對慧妃娘娘念念不忘。那時候大齊與漠桑的邊垂並不太平,漠桑小國,自不能與大齊相抗衡。為了謀求太平,當時的漠桑王主動向先皇俯首稱臣,知曉了先皇對慧妃娘娘的心意,便將慧妃娘娘獻給了先皇。自從有了慧妃娘娘,先皇便獨寵她一人,惹得後宮各位娘娘好生妒忌。”
她突然頓住,轉頭看著佟書瑤。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你的那支玉簪,可不可以再給我看一下?”
沒來由的,佟書瑤心中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緊張。
她的確一度很想知道這玉簪的秘密,可此刻卻又突然很怕知道。有很多事情,知道了就不美了。
但她還是從懷裡拿了出來,在桌子底下遞給程如瑾。
程如瑾接過來仔細端祥了一陣,驚疑不定地問,“你這玉簪是哪裡來的?”
“小攤兒上買的,怎麼了?”佟書瑤輕描淡定,麵上未動聲色,緊張的心卻是已經不知不覺地就提了起來。
再次認真看了看,程如瑾驚歎。
“那天我見到這隻玉簪,就覺得十分眼熟,如今算是想起來了,因為慧妃娘娘非常喜歡海棠花,當年先皇就曾經為她親自打造過一支海棠花玉簪,慧妃娘娘向來平易近人,所以幼時的我,皇上,哥,都同她走得很近。有一次,慧妃娘娘見我總是盯著她頭上的玉簪看,知道我喜歡,還特意摘下來給我玩兒了一會,所以我印象很深,就和這一支一模一樣。”她突然一驚,盯著佟書瑤,“莫非這就是當年的那一支?”
此刻的佟書瑤已經震驚到說不出一句話來,愣愣盯著玉簪,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應該不是吧,也許隻是物有相似。再說了,這麼珍貴的東西,又怎麼會流落到民間呢?”
“也不無可能,雖然當初先皇很寵愛慧妃娘娘,但後來卻發生了很大的變故……”
程如瑾沒有再說下去,話題止於一個傷感的點,佟書瑤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憑著這些信息,她已經可以想到,如果當初那隻玉簪是插在她的頭上,那麼進入永壽宮地牢的人一定是她不是狄冰清。
如果真是那樣,她定不會有狄冰清那般的幸運,有個熱心如自己的人,冒死來救她。
想起他爹臨死前叮囑的那兩句話,她的心一點點地失去了溫度,最後變得冰涼透骨!
端起桌上的酒杯猛地喝了口,一股辛辣帶著強烈的刺激感流入她的五臟六腑。
嗬嗬,她不由冷笑兩聲。
她不過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想讓她死的方法有千萬種,又何必這樣大費周章呢?真是太抬舉她了。
一杯一杯的酒下了肚,仍然溫暖不了她此刻已經涼透的那顆心。
看著俊秀不凡,此刻正含笑欣賞歌舞的端傾城,頻頻舉杯,飲酒談笑的張景,腦海裡出現了很多的畫麵。想起紅纓,想起那張列了她無數罪狀的奏折,她心中再次冷笑。
那個月夜,她曾經幾度懷念,那個月下的人,她曾經以為是她見過的最完美的男人。那個繡了字的絹帕,曾經讓她的心如小鹿亂撞。
多麼可笑,原來都不過是一個圈套,一個陷阱。
見她突然開始猛灌酒,程如瑾擔憂地握過她的手。
“書瑤,你怎麼了?”
佟書瑤此刻已經有了些許酒意,臉色呈現微微的紅潤。她苦笑著輕輕搖頭。
“沒什麼,我就是高興,再者,你又不能喝酒,這麼好的美酒,浪費了豈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