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的摯愛醫妃!
“皇上,佟姑娘來了。”尤大寶在他身側說完,便知趣地退了出去。
按照以前他每一次頭痛的程序,佟書瑤默默地走到他身前,摘下他的發冠,為他輕重適宜地按摩起來。
笛音還在繼續,雖然是同一個人,同一把笛子吹出來,卻不似那會蠱惑人心的銷魂笛,那曲鴻雁一遍一遍,飄蕩在深夜的草原上空,如一陣微風柔軟地拂過人的心尖兒。
“怎麼了?”陸承淵突然淡淡出聲。
佟書瑤聞聲驚覺,自己在聽著笛音入了迷,竟然不知不覺已經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沒什麼。”
手指插進他的發間準備繼續按,誰知陸承淵卻突然反手將她一帶,她便狼狽地撲進了他的懷裡。
他身上的酒氣,很濃鬱。
從他的懷裡抬起頭,觸上他質問的迷醉眼瞳,佟書瑤心頭一顫。
這是一雙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
“還說沒什麼?”
陸承淵深遂的視線牢牢鎖住她,她所有的心思仿佛都無可遁逃。
佟書瑤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掙紮著想起身,他卻一個翻轉,反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幽深而微醉的目光近距離凝視著她,呼吸裡噴薄出來的酒氣帶著溫度,刺激著她周身敏感的神經,一種令她無限沉淪的氣息四麵入方席卷而來。
眼前這雙暗流湧動的星眸,不似平日裡的霸道危險,卻有著太多她此刻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迷茫含醉的眼底,隱藏著幾分痛苦,好像還有幾分無助,幾分憐惜。
她隻是靜靜望著他,竟沒有反抗。
今夜發生了太多的事,信息量太大,壓得她好疲憊。
仿佛她在這個世上是任人宰割的,她竟有種孤獨感,挫敗感。
此刻陸承淵帶著酒氣的懷抱是霸道與溫柔的矛盾結合,讓她不知不覺地依賴,仿佛這個位置就是世上唯一一個她可以避風遮雨的港灣。
可他,作為一國之君,那雙深遂的眸子,卻分明有點難過。
他在難過什麼?
“是今日獲得了大豐收,所以爺太過高興才會喝這麼多麼?”佟書瑤靜靜地盯著他,輕輕地問。
“高興?”陸承淵從鼻子裡輕哼了出來,看著她平靜無波的眼睛,“高興為何物?”
沙啞性感的嗓音有一股徹骨的涼意。
心頭突然陣陣發酸,佟書瑤輕輕笑了一聲。
“原來不高興啊,看來我們真是同病相憐。”
聞言眸子幽暗了幾分,陸承淵眼底的某種情緒緩緩變得濃鬱。
酒氣夾雜著熟悉的男性氣息縈繞在鼻端,明明已經酒醒,但聞著那股子酒味,佟書瑤此刻卻有種醉酒後的飄飄然。
“爺,現在的我心理防線特彆脆弱,沒有一點自製力,可經不起誘惑。”
帶著沒心沒肺又有幾分苦澀的笑意,佟書瑤的手臂不動聲色地攀上了他的脖子。
含著盈盈淺笑,眼波裡傳遞著邀請的信息。手臂一寸一寸地將他的頭壓下來。
再次為自己的敬業精神點了個讚,因為她在這種思緒繁雜的情況之下,一麵心中微微地疼,一麵還沒有忘記她打算深度鑽研的那個新科目。
感覺到她的力道,陸承淵的身子明顯僵硬了,並反射性地抵抗著她手上的力道。
佟書瑤唇角勾起了笑意,有種早在意料之中的得意。
她並非不知廉恥勾引他,她隻是根據以前的種種,料定他吃不了她。
“爺,你怕了?”
挑釁的目光得意地瞅著他,瞧著他的目光突然更加幽暗,有種不妙的預感剛剛迸出來,還沒來得及收回手,那個她剛才還主動邀請的頭顱就瞬間傾壓了下來。
唇瓣碰上軟軟觸感的那一刻,她的腦袋已經一片空白了,甚至忘了抵抗。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自作孽不可活?
溫熱的呼吸和著酒氣輾轉在她的雙唇。
攻勢雖生疏卻霸道,又有種不夠理智的發泄成分在裡頭。大抵是她的那個怕字成功羞辱了他,他好似急於想證明什麼。
她是個生理正常的女人,麵對這樣一個優質男人行動上滿滿的占有欲,她的身體起了很誠實的反應。
他唇上的霸道攻勢如一個火種將她瞬間點燃,渾身燥熱滾燙如身處火爐之中。
一麵暈暈沉沉地感受著如飄在雲端的恍惚滋味,佟書瑤的心頭一麵評論,陸承淵此刻儼然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他的病難道好了?
若真是這樣,接下來她就要為她自己的主動挑釁付出代價了。
作為現代女性,雖然不想草草獻出自己的第一次,卻倒也沒有想過非要為誰守身如玉,尤其是她今夜受了不小的刺激,對於愛情這回事,她心中失望,也很失落。她現在甚至需要一次墜落。
正如這樣一場一夜情,在放縱中沉淪。
真的欠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