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的摯愛醫妃!
“說。”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佟書瑤一字一句說完。
端傾城漂亮的鳳眼眯了一下,靜靜看了她一會兒,移開視線,僵繩一拉,便駕著馬奔了出去。
佟書瑤久久望著他奔跑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草原邊際。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人生最大的遺憾也不過如此,希望他們父子還來得及。
收回目光,回過頭,陸承淵立於高頭大馬上凝望她,草原上的風不時撩起他的風衣,看起來特彆地英姿颯爽。
想起那句“爺想你了”,想起那碗“碗豆黃”,她燦然一笑。
“爺是知道我今日要回來,所以來接我的?”
陸承淵動作瀟灑地翻身下馬,走過來,伸手便擁她入懷。
“爺是準備去漠桑接你的。”
鼻端是那種熟悉的氣息,耳畔是他低沉暗啞的熟悉嗓音。佟書瑤心底升出一種暖融融的幸福感,卻是哼了哼。
“爺可真是越來越任性了呢!”
鬆開懷抱,陸承淵牽起她的手,卻握到一隻熊掌,拉起來一看,不僅皺眉。
看他暗了臉,佟書瑤卻是無所謂地輕描淡寫。
“你為了我受了傷,我也為了你的兩國邦交受了傷,如今我們都是傷員了,這樣算不算公平?”
他沒有回答她,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往一邊走去。
“漠桑王的身體如何?”
眉梢一挑,佟書瑤笑得得意。
“有我這個小神醫出馬,還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嗎?”
“看來遇到的問題都解決了?”陸承淵側頭看她一眼。
“嗯,”佟書瑤點點頭,“你不會知道這其間有多麼地錯綜複雜,還好,遇到我高醫術,高智商,所以都一一解決了。”
他牽著她在一處草地上坐下來,佟書瑤坐在他身邊,想了想,看著他笑問。
“爺,如果這一次我回不來,你會怎麼樣?”
陸承淵靜靜看著她,“爺早說過了,不會。”
“我說的是如果嘛。”
陸承淵淡淡盯著她不語。
“如果我回不來,你會為了我與漠桑打仗嗎?”佟書瑤再問,目光緊緊盯著他。
“爺從不會考慮假設性的問題。”
他的這種正兒八百的樣子真是有多可氣!
“如果我一定要你回答呢?”佟書瑤也較起了真兒,悶著臉看著他。
一瞬不瞬看著她良久,陸承淵才道,“不會。”
簡短的兩個字,卻是讓她明顯感受到了心底的失落。
她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便已經知道是這個答案,這才是一個理智的仁君該有的答案。可她偏偏要逼著他親口說出來,這不是自己在找不痛快是什麼?
鼓著腮幫子,她瞪了他一會兒,突然回頭往草地上一趴。
“那你還說喜歡我,騙子!”
做完這個矯情的動作之後,她又有點後悔了,萬一他不理她她在哪裡找台階下呢?
周圍安靜了一會兒,正當佟書瑤心中七上八下的時候,一雙手扶住她的肩,將她扶起來坐好。
那雙幽深的目光看著她,認真地說,“因為我記得你說過,一場戰爭,會讓老百姓失去家園,失去親人,即便是戰爭勝利也無法撫平他們的傷口,戰爭勝利也不能還給他們一個完整的家。如果你確實回不來,戰爭能將你帶回來嗎?”
這話……
她不能說他說得沒有道理,那可是她說過的話。
他竟然記得她說過的話?
戰爭不是為了破壞和平,戰或者不戰,都隻是為了天下太平。
她同樣也記得他說過的。
當她從端偉岸的口中更深入地了解了他之後,她對他就更多了幾分欽佩和仰慕。
她一直自卑地覺得他們兩個人不在一個層次,現在總算感到一點誌同道合的味道了。
“說得好有道理。”她睜著一雙崇拜的大眼望著他,此刻誇他就是誇自己啊。
他的目光暖暖地灼人,唇角淺淺抿了一絲笑痕,這樣一張完美的五官,掃去了平日裡的霸道高冷,一雙含著淡淡笑意的深邃眸子裡,流動的眸光如星月流轉。
咽了咽花癡的口水,佟書瑤覺得他深遂的眸子如一個深深的漩渦,一見便挪不開眼了。
我滴個乖乖,怎麼就能長得這麼好看呢?
正犯花癡無可自拔之際,就見他唇角邪魅地一勾,突然往後一躺,手輕輕一帶,她就躺在了他的臂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