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的摯愛醫妃!
說實在的,她愉悅的聲音很能鼓舞人。
同樣是妙齡女子,當然都有這個年齡的共性,也會喜歡玩鬨,隻是因著身份不同,有很多的約束罷了。
遲疑了一下,素心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天地間白茫茫的,地上,宮牆上,琉璃瓦上,假山上,處處銀裝素裹。雖然說雪每年都會下,但每年的第一場雪總是讓人新奇的。
大多數人都沒有被下雪天的寒冷嚇退,都帶著新鮮和好奇,跑出來了。宮道上,花園裡,倒比平日裡還熱鬨呢。
白,是佟書瑤一直很喜歡的一種顏色,覺得它是一種很乾淨的顏色。看著滿眼的白,她的心裡有一種很舒暢的感覺。仿佛在這一刻,皇宮已不再是皇宮,它裹上了厚厚的一層潔白,似乎脫胎換骨,聖潔了許多。
而此時在雪地上的每一個顏色都變得鮮豔了起來,宮女們的宮裝,太監們的太監服都成了這白色上麵的點綴,格外好看。
“玉蘭,我們來堆雪人吧。”佟書瑤興奮得很,說著,已經開始捧著雪堆起來。
“好。”玉蘭點點頭。
雖然她很怕冷,但是主子有命,隻能聽命,頂著冷,她也要配合著她的心情。
佟書瑤拿了泥巴做眼睛,拿了根胡蘿卜削尖做了雪人的鼻子,一雙小手凍得紅紅的,她卻是玩得不亦樂乎。
大概宮裡的宮女太監們還沒見過這樣的玩法,都很新奇地圍攏了過來,看著一個可愛的雪人在她的擺弄下漸漸地像模像樣,雪地裡,大家臉上都帶著笑。
可是瞧著瞧著,佟書瑤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
捏著下巴,她突然靈光一閃。
“有了。”
四下裡看了一圈,她看到了陸承祺的貼身太監小魯兒。
“小魯兒,可以把你的帽子借我用一下嗎?”
小魯兒惶恐地低下頭,“奴才不敢,娘娘要奴才的帽子隻管拿去便是。”說完摘下頭上的帽子雙手奉上。
接過帽子,佟書瑤把它戴在了雪人的頭頂上。
這下子,這個雪人可算是大功告成了。完美!
“怎麼樣?好看嗎?”佟書瑤笑著問周圍站著的一圈兒人。
“好看。”
“娘娘做的真好看。”
……
她這一問,大家就都誇了起來。
佟書瑤含著笑盯著雪人,聽著他們的誇詞心中卻是一歎。
有了權力,有了地位,就再難聽到真心話了。
這就是當權者的悲哀,慢慢的,那些真實的,醜陋的東西,就會被周圍那些奉承討好的聲音所掩蓋。再難看清事實真相了。
“瑤妃娘娘真是心靈手巧,雪都能被你玩出花樣來。”
隻聽一聲拍手叫好的聲音,眾人已經齊齊轉身行禮。
“參見湘王殿下。”
“都起來吧。”陸承祺笑著走過來。
“是。”
眾人起身之後,不再圍著看熱鬨,各自散去了。
“湘王殿下,他們是在奉承我,你也來奉承我麼?怎麼?有什麼事要有求於我?”
佟書瑤拍拍手上粘著的雪,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我說的是實話,怎麼就成了討好了?”陸承祺大笑。
“你們剛下朝嗎?”佟書瑤問。
“是,剛剛下朝。”陸承祺笑回。
佟書瑤眨巴了兩下眼睛,有些神秘地湊過去。
“皇上回來了嗎?”
陸承祺輕咳了下,笑道,“如今已經到了幾個時辰不見,就十分想念的地步了?”
一個窘字當頭砸下來,佟書瑤撇了撇嘴。
“我隻是想到一個好玩的遊戲,人多會更好玩一點嘛。”
“哦,什麼遊戲?”陸承祺頗有興致地問。
“打雪仗,玩過嗎?”佟書瑤笑眼閃著小興奮,問完又嫌棄地擺擺手。
“不用說,肯定沒玩過對不對?你們這些皇子啊王爺的,也真是夠可憐的,都不懂什麼叫玩。”
話剛說完,她便遠遠地看見了那個玄黑的身影正朝這邊走來。
靈機一動,她蹲在了那個雪人身後。
陸承祺笑看著她的舉動,並沒有拆穿她。
玉蘭,素心和小魯兒紛紛行禮。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陸承淵說話時,眼睛瞅著地麵上那尊可愛的雪人。
“參見皇上。”
佟書瑤突然從雪人後撲了出來,行禮的同時,一個雪球就從她的手中飛了出來。
輕巧的一個閃身,雪球就從陸承淵的衣擺上擦了過去。
“反應還挺快!”
佟書瑤站直了,有些遺憾地拍了拍手。
她並沒有留意到陸承淵眼中一閃而過的一抹狡黠。所以下一秒,當陸承淵一直負於身後的手突然飛出了一顆雪球來,卻愣是讓她沒反應過來。
雪球砸中了她的衣襟,佟書瑤低頭,滿臉不可思議地瞪著衣服上沾著的雪粉。
侮辱,這對她來說,簡直是一種赤裸裸的侮辱!
起先還嘲笑他們皇子王爺不懂玩,這會兒,她這個以玩起家的現代人竟然冷不丁反著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