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的摯愛醫妃!
大家循著聲音望過去,隻見南宮白帶著兵站在天堂山上,索橋另一頭。
天堂山上已是白茫茫一片,一條索橋上也鋪滿了厚厚的白雪,是天堂山和孤魂頂之間唯一的連接。
南宮白神情頗為得意,似乎已經掌控了一切。
孤魂頂上的所有人原本還陷在悲痛裡,看著南宮白的陣仗,似乎明白了什麼,都站起來聚在了一起,盯著天堂山的方向。
“南宮白,你要做什麼?”段子離上前一步,冷冷地問。
南宮白冷笑一聲,將手裡的長劍一丟,插入雪地裡,抄起手。
“四皇子不是一心想要報仇嗎?我可是一直站在你這一邊,一心想協助你報仇的。可是看來,你如今是不想報仇了?既然你們兄弟是已經冰釋前嫌,我也坐收不了漁翁之利。那麼我隻好自己動手,親自送你們到地下去展現你們的兄弟和睦。”
“南宮白,你吃錯藥了嗎?”佟書瑤沒好氣地喊了一句。
麵對她的諷刺,南宮白絲毫不介意,依然似笑非笑。
“佟姑娘,瑤妃娘娘,身為女子,嘴巴不要太毒,要看清形勢,你是聰明人,如果此刻求我,我興許還能饒你一命。”
“我呸,你怎麼不上天呢?”佟書瑤冷笑。
南宮白依然在笑,而眼裡的笑意卻緩緩褪去,劃過一道冷光,聲音沉了下去。
“要上天的是你們。”
“威遠候,朕念你一時糊塗,現在撤兵,還來得及。”陸承淵看著南宮白,沉聲道。
如聽見了一個大笑話,南宮白猛然間大笑起來。
“真正糊塗的是你們。現在把藏寶圖交出來,還來得及。否則,孤魂頂上的所有人,一個也逃不了,明年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
藏寶圖?什麼藏寶圖?佟書瑤看向陸承淵,眼裡寫著疑問。
陸承淵沒有看她,眼睛隻盯著天堂山那端,眼底聚起一道寒流。
突然,天堂山下湧上來另一批人,將南宮白的軍隊團團圍住了。
帶領他們的,是幾個黑衣人。
那不是青衣和戈風他們麼,有救了!佟書瑤很興奮。
南宮白回頭看了一眼,卻並不慌張,笑道,“早就知道,皇上不信任我,暗地裡培養了彆的力量。”
“所以你現在認錯還來得及。”佟書瑤冷笑道。
南宮白冷哼一聲,“我南宮白從不知道認錯為何物。”
“讓你們的人都退下。”
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響起,伴隨著的是孩子的大哭聲。
循著聲音望過去,大家都震驚了。
那不是張景嗎?不是墜崖身亡了嗎?死而複生了?
張景手裡舉著一個孩子,正一步步地走到前麵來,眼神挑釁地看著孤魂頂的方向。
來不及分析張景為什麼會死而複生,因為大家發現,他手裡舉著的,正哇哇大哭的竟然是永澤。
“姑姑……”
永澤的哭聲裡,夾雜著口齒不清的呼喚。
自從永澤交給了佟書瑤帶,她經常私下裡教他喊姑姑。然而此刻他的喊聲,伴著哭聲聽起來,卻是格外的揪心。
張景將永澤舉高,作勢要將他從懸崖上丟下去。
“不要,張景不要,南宮白,她可是你妹妹的孩子。”佟書瑤急喊。
南宮白冷笑,不以為然。
“那又如何?一個不知道自己母妃是誰的人。”
“威遠候,他不過是個孩子,你怎麼能?”
同樣心疼的,還有帶過永澤很長時間的程如瑾。她開口的語氣幾乎帶著祈求。
“姑姑,姑姑……”永澤的哭喊聲聲揪著佟書瑤的心。
聽著永澤的哭聲,她真的再說不出什麼狠話來了。
青衣想要上前去把孩子奪下來,張景就舉得更高,舉到了崖外。
“青衣,彆動,南宮白,你不要亂來。”佟書瑤喊。
“好,我不亂來,那你們就把藏寶圖拿出來吧。”南宮白舒服地扭動了一下脖子。
又是藏寶圖。
佟書瑤驚疑不定地看向陸承淵,“真的有什麼藏寶圖嗎?”
陸承淵看著她,還未回答,隻聽南宮白又道,“當年這大齊的江山原本是我們南宮家與你們陸家一起打下來的,你們陸家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是不是也該換人了?”
陸承祺走上前來,冷笑一聲。
“野心不小。”
“打江山的時候,我南宮家也出了不少力,自然有我南宮家的一份,何來野心一說?”南宮白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