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倫敦開始的詭異劇場!
劫營!
正如杜泉所擔心的那樣,漢軍趁著夜色掩護發動了突襲,而匈奴人幾乎沒有防備,大部分高層都聚集在穀蠡王的王帳之內飲酒作樂。
此時此刻,他覺得最該搞清楚的問題有兩個何人率隊、軍力幾何。
若是飛將呂布,亦或者張遼親自帶隊劫營,那麼,沒必要做無謂的掙紮了,趕緊收拾東西跑路吧。
除此之外,一旦漢軍騎兵人數超過兩千,同樣無法挽回敗局。
要知道,一個士兵因恐懼而變得歇斯底裡時,必定會引發其他人的連鎖反應,尤其是眼下這種情況——
長期圍攻雲中城,全軍一直處於緊張狀態,接著,細作偷開城門,他們一窩蜂地入城劫掠、發泄、作樂,強烈緊張後驟然放鬆,而今又突然遭遇襲擊。
杜泉幾乎可以斷言要是敵人攻勢猛烈,匈奴人不能快速穩住陣腳,左賢王牧馬中原的野心將到此為止了。
畢竟,全軍在黑暗中驚叫而起,精神崩潰狀態下,會做出些什麼事?
實在不敢往下深思。
念及此,杜泉勒住胯下胡馬,示意身後的五百騎原地待命。
將這些精銳勁卒放去鎮壓敵軍,或許會使局勢出現轉機,但他不想賭,更不敢賭。
自從來到這亂世,杜泉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
而這五百匈奴精騎,便是翻身之機,有了他們,何愁找不到容身之地。
至於忠心?
匈奴可是實行奴隸製,說不好聽點,這些人就是自己的私人財產,再加上現在的官職為左賢王親自封賞,悄悄操作一下、使點小伎倆,就能將其全部帶走。
數裡之外。
刀刀入肉的慘烈拚殺又開始了。
金鐵交鳴聲、馬嘶聲、咆哮聲、哀嚎聲,此起彼伏,與衝天而起的烈焰,一同構成了一副地獄景象。
陸離確實殺儘興了。
按理說,為磨煉武技,在沒有遇到勢均力敵的武將之前,他不會主動覺醒戰魂,但架不住敵軍人數太多。
四下劈砍、收割賊首的同時,大量鮮血濺起,哪怕刀柄處刻滿紋路,增大摩擦,防止武器脫手,但黏膩的血液依舊使人難以持握。
因此,陸離隻能選擇開無雙。
天狼加持下,他猶如屍山血海中的一座孤島,單人單騎,硬生生殺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隻見他橫行於各個營區之間,時而橫衝直撞,時而憑借黑鬃馬的靈巧,快速轉變方向,化身人形絞肉機,所到之處,必定掀起血雨火海。
“哈哈哈,陸將軍,可還記得你我先前的約定?”
聲音遠遠傳來,至少隔著兩個營區的距離,但陸離聽得分明——
宋憲。
他從另一處營門殺到了這裡,氣勢愈發攝人。
“孟明未敢忘記。”
說著,陸離劈出一刀,身後青色天狼亦是仰天長嘯,光刃似乎離體了一般,將前方的一切儘數斬成齏粉。
“昔日,我曾在中軍大營外對虞侯說過,有機會定要殺得這幫滅絕人性的畜生膽寒。”
言語間,血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