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倫敦開始的詭異劇場!
中平,靈帝劉宏的第四個年號,漢朝使用這個年號時間共計六年。
事實上,它沒什麼特殊寓意,或者說,沒什麼特彆吉祥的寓意。
中:中間,平:平平常常。
中平:不好不壞,不吉不凶。
對於劉宏來說,他對這個國家的最高期望,大概便是如此吧。
可惜,改年號的第一年,黃巾之亂爆發,在貧苦農民中素有威望的太平道領袖張角,決定推翻漢朝,建立一個由黃巾軍統治的新天下。
一時間,天下大亂,連三歲稚童都知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口號,更彆提旁人了。
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州,三十六方大軍勢如破竹,攻向國都雒陽,沿途州郡紛紛失守、吏士逃亡。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朝廷還是提起最後一口氣,將黃巾起義給鎮壓了下來。
而今年,中平五年,壓垮漢室的最後一根稻草出現了——
並非死灰複燃的黃巾賊,更不是趁亂劫掠邊境的異族,而是幾天之後,劉宏應宗室劉焉之建議,下詔重置州牧。
這麼做的初衷是為了安民心、有效平定叛亂,並延緩黃巾之亂向其它區域蔓延,而它最終也達到了天子所期望的目標。
但在此過程中,又造就了一大批手握重兵的地方勢力,刺史、太守變得野心勃來,開始借助鎮壓黃巾之亂的兵力,割據一方。
畢竟有了實權,就可以上馬管軍,下馬理政,再加上州牧秩高權重,山高皇帝遠,根本無人可以加以製衡——
雖然刺史行使的是州牧之權,但它秩僅六百石,位下大夫,真要論起來,郡守都比其來得尊貴。
“以輕馭重,以卑臨尊,此本平衡之術,奈何皇帝昏聵。”
由於跟趙雲聊了許久,談的又是國家大事,陸離現在困意不濃,索性躺在木板上胡思亂想。
反正漢朝氣數已儘,他也沒什麼心思,更沒有能力為其延續國祚。
州牧?
若不出意外,接下來主公就會被封為刺史,至於能否擔任州牧。
坦白來說,陸離覺得沒有任何可能,雖然靈帝昏聵,但身邊的大臣卻不是酒囊飯袋之徒,這些人絕對會為天子分析其中利弊,而劉宏大概也聽進去了一些,所以他即將任用的三個州牧中,有兩人為宗室,而黃琬雖非宗室,卻是公族子弟,對漢室忠心耿耿。
隻可惜,靈帝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時局,這道口子一開,州牧擴散之勢就變得不可遏止了。
……
“陸將軍,主公召軍中諸將前往偏營議事。”第二日清早,披甲而眠的陸離被一名親衛叫了起來。
“偏營?”
陸離打起精神,一邊找尋自己的靴子,一邊詢問“休屠各部的頭人都到了嗎?”
“不清楚,但確實來了兩名異族之人,態度很是躬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