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勞碌命(三合一)_從倫敦開始的詭異劇場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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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勞碌命(三合一)(1 / 2)

從倫敦開始的詭異劇場!

元月十四日,醜正。

長安,萬年縣,平康坊。

由於潘明與杜克是第一次來,心裡沒有陸離那麼深的感觸冷清。

沿途各個坊市人流如潮,幾乎找不到下腳的地方,而往日最為繁華的平康坊,此時卻格外清靜。

“這裡就是大唐最有名的紅燈……煙花之地?”杜克搖了搖頭,歎道“人未免也太少了吧。”

“姑娘們都被貴人邀走伴遊,要等深夜時分才會陸續歸來,聽曲飲酒,吟詩作對。”千蕊笑著解釋。

不過,黃六娘家是個例外,其它妓館人去樓空,而這裡卻燈火通明,另外,氣氛有些古怪——

站在外麵觀察,能看到姑娘們在閣樓上走動的身影,但並沒有絲竹之聲傳出。

“陸寺卿,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莫不是千蕊照顧不周?”

不多時,眾人踏入妓館,黃六娘正坐在正廳裡,什麼事也不做,像是生無可戀了一樣。

不過,當看到來人是陸離之後,她又活了過來,手中絲帕一甩,臉上露出職業性的麵容“喲,這兩位郎君麵生得緊,第一次來?”

看著眼前這個徐娘半老、濃妝豔抹的假母,潘明按下心中的尷尬與好奇,答非所問道“該怎麼稱呼你呢?”

“看來兩位郎君真是第一次來?您要是看得起我,叫我六娘就成。”

潘明與杜克都沒有穿官服出門,但黃六娘認識陸離,自然不敢怠慢。

一旁,陸離環視四周,見姑娘們都在無所事事地閒聊,隨口問道,“今日上元佳節,姑娘們怎麼不出去賞燈。”

“莫非沒人邀約?”

話落,陸離已經隱約猜到了答案。

果不其然,黃六娘不再強顏歡笑,無奈道“隔壁幾家妓館也不知從哪裡知道了明月娘子的死訊,宣揚奴這裡鬨鬼,今日一早就沒有客人敢上門了。”

“不僅如此,幾個有了邀約的姑娘也被送了回來,再這麼下去,唉……”

真沒想到,平康坊內的妓館也如此內卷。

旁聽到現在,潘明與杜克已經隱約猜到了前因後果,但他們想不通,不過是死了個人而已,怎麼跟鬼神扯上關係了?

陸離也沒解釋,說道“大理寺已經在追查凶手了,等到了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六娘家的生意自然會好起來。”

不知怎地,腦海中浮現出李餅的身影,想必此刻這隻禦貓已查到什麼重要線索了,正努力調查呢。

“借寺卿吉言了,不管怎樣,往後可要常來這邊玩,奴一定讓姑娘們好好招待。”

眾人在正廳敘了一會兒話後,移步甲字六號房,這裡地方大,又是千蕊姑娘用來待客的地方,與其便宜彆人,倒不如讓她賺些銀錢。

當然了,千蕊和黃六娘都不打算收錢,而是請他們白嫖。

“賀老他們呢?”

趁著姑娘布置房間、準備酒食的空當,陸離隨口問了一句。

“賀監家中有事,中午就走了,而我們才醒沒多久。”

話音剛落,珠簾碰撞聲響起,王維笑著走進來“上元佳節一共三天兩夜,白白虛度一日,陸卿可要好好補償吾等。”

“不可多飲。”

站在王維身側的晁衡往後縮了縮,顯然是被灌怕了,補充道“再過幾個時辰就是大朝會了,不可耽誤正事。”

聞言,陸離三人麵麵相覷,他們滿腦子想的都是玩,差點忘了還有朝會要參加——

朝會種類繁多,有常朝,有朔望朝,以及至正朝。

前者顧名思義,商討國事、祭天地、祭海嶽,臨軒策命……這些事情常常發生,需要及時處理,同時又不必太過重視。

而至正朝,是指冬至、元旦這兩天,跟幾個時辰的朝會不相關。

最後,朔望朝,每月一號與十五號舉辦,又逢上元佳節,在京文武百官隻要還能動彈,就必須要到場,恭賀皇帝、接受賞賜。

“那就隨便喝點吧。”

事實上,陸離倒也沒覺得有多麻煩,反正不用處理公務,就當過去湊個人數,長長見識了。

一旁,千蕊姑娘吩咐貼身女婢給黃六娘帶話,讓她命護院遊俠去眾人府中把朝服取過來。

而交代完各種雜事,陸離發現少了一個人,忍不住問道“太白兄呢,怎麼沒看到他,莫非跟哪個相好的姑娘出去賞燈了?”

聞言,王維似乎想到了什麼,滿臉好奇道“你不說我都忘了,他昨夜究竟喝了些什麼,躺到現在都沒緩過來。”

乾和葡萄酒跟魯酒混著喝,接連灌了四五壇……

念及此,陸離笑而不語。

坦白來說,他也沒想到後勁會這麼大,能讓鬥酒詩百篇的李白變成這樣。

“要不再等等?讓人給他煮些醒酒湯,說不定就能緩過來了。”

在來的路上,杜克就已經醞釀好要抄哪些詩了,跟李白來個以詩會友,等混熟了,再請他為自己寫首詩——

詩名上元贈杜克。

嗯……李白那首《將進酒》讓岑夫子、丹丘生兩人名留青史,《贈汪倫》亦然,杜克也想體驗一下這種感覺。

“不喝了,不喝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李白捏著眉心走進房間,他從未這麼狼狽過,頭痛欲裂,看到酒就害怕,尤其是看到陸離那張滿是笑意的臉後,他更是瞬間記起昨夜喝斷片前聽到的那句話

太白兄,彆光喝魯酒,摻些乾和葡萄酒進去,味道會更好。

“杜克,左千牛衛中郎將。”

“潘明,工部員外郎。”

因為是第一次見,眾人互相通報了一下姓名,謙讓一番後,入席定座。

晁衡、李白坐在一起,兩人明確表示滴酒不沾,隻喝三勒漿,相當於兒童組。

王維則說可以陪著喝一點,但要保證不能耽誤明天的大朝會,免得君前失儀。

而陸離、杜克、潘明,他們三個都知道對方體質異於常人,喝再多也隻是考驗胃容量而已,也就默默達成共識

不搞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了,隨便喝,隻要儘興就行。

另外,坐在席間的文化人不多,真要玩行酒令又得掃興,因而,千蕊姑娘提議把“論語玉燭”搬上來,跟昨夜一樣。

杜克聽了規則之後,覺得還是不夠爽利,問還有沒有更簡單的玩法。

那就隻能玩骰盤令了,對文采、知識儲備一點要求也沒有,就是憑運氣——

某三個掛逼除外。

而且玩得也不是銀杏狀的樗蒲,就是後世那種六麵體骰子,一點和四點染成紅色、其它點數染成綠和黑色。

陸離問了下千蕊姑娘哪種花色最厲害,即,哪些是貴彩。

聽到這裡,千蕊便猜出他要使壞,其實也不算,畢竟是憑自己的本事把花色搖出來。

堂印、碧油、酒星

三個骰子的四點同時朝上,一片通紅,充滿了喜氣洋洋的貴氣,跟宰相們在政事堂所用大印的顏色一樣,故稱堂印,要是搖出來可以請在座所有人滿飲一杯。

三個骰子的六點同時朝上,這是最大點數,且六與綠互為諧音,所以直接染成綠色,而一片綠色跟禦史乘輿所用的碧油幢相似,故而僅次於“堂印”,可以邀請三人一起喝酒。

至於酒星,就沒那麼多講究了,三個一點朝上,像星星一樣。

投出這三種貴彩可以勸彆人喝,要是彆的雜花色,那就隻好自飲自酌了。

對此,李白和晁衡很是隨性,搖到貴彩就讓陸離他們喝酒,搖到雜色就自己喝——

反正杯子裡裝的是三勒漿,由南洋果品所製,一點度數都沒有,不僅如此,還能解酒。

此情此景,陸離心中感覺既好笑又愧疚

堂堂詩仙,喝得越多詩性越濃,結果被他捉弄了一下,現在隻敢喝果汁了,就跟吃素的獅子差不多。

一時間,甲字六號間內籌骰叮當,笑語喧嘩不斷。

而隨著夜色漸濃,那些外出觀燈的姑娘也帶著恩客回到妓館,準備戰鬥至天明。

“給我倒滿。”

邊喝邊聊,不知不覺中,眾人已喝到了兩更天,而李白感覺自己又行了,叫舞姬替他倒酒。

隻不過依舊沒敢碰烈酒,小心翼翼地點了一壺郎官清,但還是感覺有些後怕,索性提前準備了兩壺烏梅漿,如果自己不勝酒力,就靠這個續命。

可惜,李師傅遇到了杜克。

這貨聽說陸離昨晚的戰績之後,也存心想把酒仙灌醉,畢竟,以後可以出去吹噓——老子曾把李白灌醉過。

有心算無心之下,剛醒沒多久的李師傅再次醉了。

而這一次,情況有些不一樣。

隻見年已四旬的李白把酒席一推,跳到廳堂正中央,開始張牙舞爪地跳舞。

還彆說,進退之間頗具法度,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陸離靠在桌案上,一邊吃著千蕊姑娘削好的凍梨,一邊津津有味地欣賞著李白的舞姿。

左手邊,王維和晁衡更是時不時擊節喝彩。

當初在三國世界,大家聚在一起,也是如此,喝開心了就一起跳舞,時至今日,陸離仍記得初次與丁公,應該是準嶽父相見時的場景——

扭身揚臂、袖袍甩動、招手搖送,全然不顧什麼貴人大官的威儀。

呂布、張遼亦是如此。

這時候,李白越跳越近,直衝著陸離而來,這叫打令,本朝特有的稱呼,在三國時期叫“以舞相屬”。

不過,待李白跳到身邊後,陸離毫不露怯,直接站起來跟他一起左右騰挪,手舞足蹈。

古代文化就是這樣,在宴會上當眾歌唱跳舞沒什麼可丟人的,相反還是一種很正常、很風雅的活動。

還拿唐朝來說,百年前李靖滅東突厥大勝而歸,李淵和李世民父子兩個直接開宴會慶祝。席間,天可汗陛下第一次起身跳舞,太上皇在旁邊給兒子彈琵琶伴奏,大臣們也跟著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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