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不留餘地_越江吟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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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不留餘地(1 / 2)

越江吟!

江原溫熱的氣息在我耳邊輕聲道“隔牆有耳……”

我抬腳踢他“混賬!你先將我放開再說!”

江原仍是埋頭在我肩上,低聲道“先彆動!”反而將環在我腰上的那隻手緊了緊,輕聲一笑,“你再亂動,我就受不了了……”語氣中卻帶了幾分戲謔的味道。

我不由惱羞成怒“你!”

“噓……”

畫舫輕搖,我能聽見船下流水的聲音,卻不知行到了何處。艙房中燭光微晃,江原深黑的眼眸閃著奇異的光,他一隻手仍按住我手腕,另一隻手卻拂開我臉上發絲,順著我臉頰輪廓輕輕撫摸,動作異常溫柔。

等他手指滑到頸間,我已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狠狠盯住他,從牙縫裡警告他道“你不要給我過分!”

江原手上頓了頓,低低一笑“你這雙眼睛,真是……”手卻繼續向下摸索,摸到我腰間時,扯住我衣帶輕輕一拉。

真當本王好欺負!我忍無可忍,再不管有沒有人監視,拚儘全力把他推開,誰知這混賬也下了力,反手又將我勾住,反複折騰了幾次,上衣已被他全部扯開。我心裡著惱,不由動了殺機,想也不想伸指戳向他雙眼。江原吃了一驚,險險躲過,又將我按住。

隻聽門外蟋索數聲,不久消失。江原鬆開手,翻身坐起,理理衣服笑道“好險!”

我陰沉著臉起身“江原!你什麼意思?”

江原看看我,手指了指自己下麵,輕輕一笑“有反應了,怎麼辦?”

我一拳輪在桌上“江原,你不要惹惱了我!”

江原冷冷一笑“怎麼,這就想殺我?不過逢場作戲,何必這樣認真?我隻是沒想到那些人居然跟到了這裡,為了掩人耳目,隻有出此下策。”

我狠狠道“那也不必非用這種方式!”

江原瞧了瞧我,好像突然沒了脾氣,笑道“對不住,一時情急。”又扔給我一條手巾道,“你臉上都花了,不如擦掉算了。”他說完似乎剛剛意識到什麼,饒有趣味地自言自語,“江原?居然敢直呼我名字。”

我哼一聲,拿過桌上一隻銀盤舉在麵前,果然因為出汗弄得臉上偽裝有些不均勻,拉過巾子蘸水擦了擦,就聽見外麵有人敲門。我沒好氣地將盤子一扔,站起身開門。

卻是鴇兒春風滿麵走進來,邊走邊道“呦,二位公子這是怎麼了?屋裡桌幾響個不住,奴家在外麵路過都聽得擔心了。要不要我親自為二位挑幾個姑娘來?”

我冷冷道“不用!媽媽還是出去吧。”

那鴇兒拿眼把我瞅了幾下,仿佛馬上察覺到什麼,露出心領神會的神色,忙忙的轉頭向江原道“公子爺,您看我這沒眼的!竟不知道您們正在儘興,真是該死!您不用理我,就當我沒來過!”

我瞪著那鴇兒,麵無表情道“媽媽走好!”

江原笑道“媽媽不必自責,我們不過坐著閒聊。”

一聽江原話裡沒有責怪的意思,鴇兒居然高興了,又奉承道“也難怪公子爺看不上我們這裡的姑娘,這位相公生得這樣俊俏,真是比我們的姑娘還要水靈呢……”

水靈……又是水靈!我氣得臉頰發燙,向那鴇兒吼道“快滾!不滾我殺了你!”大概我臉色確實可怕,那鴇兒一臉懼色,慌慌張張退出了艙房。

我氣衝衝轉過身,卻看見江原將手支在桌上瞧著我笑,我正打算損他幾句,他卻先吐出天崩地裂的一句話“我還沒碰過男人,不如乾脆做了吧,怎樣?”

我腦中“嗡”的一聲,兩手打著顫,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我不好男色!”

江原聳聳身子,唇角彎彎一笑“我也不好男色,可是我也拿那裡沒辦法。”又彆有用心地上下打量我一通,“彆說,子悅,你這樣子還真是撩人——有沒有人告訴過你?”

我徹底崩潰,隻覺得全身的血都往頭上衝,眼前一陣陣發黑,顫聲道“你……你!”

平生最恨被人這般調笑。初從軍時,凡有兵士直著眼睛看我,哪個不被我軍棍伺候打得死去活來?這十年之中,越淩王勇武威名傳遍軍中,誰敢說一個不服?江原江原,你今日用我生平最忌諱之事招惹我,休怪我翻臉無情!

這麼想著,我一步步向江原走去,都說眼睛可以反映內心,我此刻心中如此憤恨,應該是十分駭人。江原本來還在笑,漸漸地表情僵在臉上,他飛快站起身,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來。還沒待我有何動作,他已經牢牢抓住我。我大驚,想要反擊,卻怎麼也擊不準,朦朧感覺到江原扯著我的身子飛速向地上滑去。一瞬間腦中模糊,我隻知道這次是徹底栽了……

我橫躺在地上,身下是柔軟的被褥,身體隨著地板上下搖晃,我感到自己還在畫舫上。有亮光從上方透過來,我使勁動了動眼睛,聽到有衣物摩擦的聲響,微微睜開眼,看到一抹藍色衣擺晃來晃去。我想了想,猛地坐起身來,定睛四看,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床上。寬敞透亮的屋子,精雕的床欄,朱漆的桌椅,精致而嫻雅。

江原轉過身來,看到我,靜靜道“醒了?可以再躺一躺。”

我一時脫力又跌回床上,盯著頭頂床帳問“我怎麼在這裡?”

江原走到床邊,頭微微向我低下來“你昨晚昏倒在畫舫上,沒有郎中,隻能把你送回來。”說完又譏諷地一笑,“你可真重,倒下去的時候我那樣用力都扶不住你。”

我冷冷道“我是問,我怎麼在這裡?這是你的房間。”

江原反問道“不在我房裡,難道要我到你那小房間中等你醒來?”我冷冷一笑,這話與在船上時如出一轍,可真夠不要臉的。既然他自己高興,我索性便睡個舒服,翻個身,又麵向裡合了眼。江原竟沒有發怒,隻道“不要睡過去了。”便沒再說話。

過不多時,一陣腳步聲在房外回廊上響起,先是武佑緒急切地低聲道“太多了,十兩吧。”接著是憑潮堅決的聲音“二十兩,一文也不能少。”

武佑緒軟語相求“憑潮,咱們平日都是好兄弟,我托你幫子悅熬藥,總不能收跟彆人一樣的錢吧?”

“三十兩!”

“二十兩。”

“就這麼定了。”

我合著眼睛隻聽得好笑,過了一會,房門響動,他二人輕輕走進來,都問道“醒了麼?”想是江原點了頭,憑潮走到我床前叫道“淩公子?我來替你把脈。”

我懶懶翻過身,伸出一隻手,憑潮搭在脈上按了按,皺眉道“好些了,喝藥吧。”

我瞥眼見武佑緒正滿臉焦急地站在一邊,故意道“一碗二十兩,我可不敢喝。”

憑潮端了碗塞在我手裡,似乎憋了一肚子氣“他付他的,你愛喝不喝。倒是你跟我說說,怎麼出去一天就弄了個急怒攻心,橫著回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醫術有問題呢。”

武佑緒插進來道“昨晚可真把我們嚇壞了,本來以為你底子好不礙事,哪想到這樣。這下好了,哪裡都去不了了。公子急得一夜沒合眼……”計劃好的事不能實現,他自然著急。我冷笑兩聲,沒有說話,仰頭將一碗奇苦無比的草藥喝下,又回去躺著。

武佑緒頓時半句話憋在喉嚨裡,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便聽江原道“我在這裡,你們都出去罷。”他二人聽了不敢多留,都急忙出去了。房內又變得靜悄悄的,好像根本沒有人在這裡。

隔了一會,隻聽江原道“你若生氣,就直說出來,彆悶在心裡。你要什麼賞賜作為補償,隻要我辦得到,都會給你。”我哼笑一聲。江原又沉默了一會,躊躇道“昨晚那些探子是衝我來的,一時情急沒想太多……”

我翻過身來,冷冷看著他“這話燕公子昨晚已經說過了。”

江原麵色漸漸冷下來,沉聲道“不管你怎麼想,總之,我不是存心害你,也不知道你這樣在意。”

我冷然笑道“你倒是想害我,可你害得了麼?”

江原臉色冰冷“你什麼意思?”

我閉上眼睛“沒什麼意思。不過我都想好了,等與你去探過太子府,我就離開這裡,什麼越淩王太子都與我無關,從此咱們毫無瓜葛,燕王殿下您另請高明罷。”

江原顯然愣了一下,隨即冷冷道“你現在是通緝要犯,不怕我將你身份告訴南越官府?”

我勾起嘴角“你說越淩王是對一個刺殺未遂的小小刺客感興趣,還是對你這微服潛入南越的堂堂燕王殿下感興趣?你願意在戰場上殺了越淩王,他是否願意放過這個機會,在戰場上再見到你?”

“你……”

一隻手驀然抓住我手腕,我仍是閉著眼睛“江原,我敬重你是北魏燕王,可不代表我就喜歡受你擺布,你不是剛剛說過麼?隻要你辦得到,什麼都可以賞賜我,難道現在要出爾反爾?”

江原慢慢放開我,冷笑道“淩悅,你果然心機很深。我隻後悔一時說錯了話,鑽進了你的套子。隻是我明白告訴你,你若以為我要你為我刺探消息是一心害你,那你便錯了。”

我淡淡道“殿下言重了,子悅並沒有什麼套子。殿下胸懷天下,自然不屑害我,更不擔心我這小小角色會壞你的大事。”

江原牙齒咬得格格響“好,好!你這句話一說,我連強行將你留下都理虧,更找不到理由殺你了。”

我回道“殿下又錯了,殿下若要殺我,當然什麼理由都找得到,隻是相信殿下不屑做那種背信之人。”

江原笑了一聲,又恢複了平日的冷酷語調“你要走便走,犯不著為我羅織罪名,難道我還求你留下不成?”他霍然站起,袍袖帶起一陣涼風,冷冷道,“既然你要走,太子府也不必去了,現在走豈不更好?”

我知道他望我的眼神一定是銳利如刀,可惜我躺著看不見,笑笑回道“既然我答應過殿下,便不能食言。”

江原走了幾步,涼聲道“淩悅,好算計!我竟猜不出你的心思!”

我平靜道“明日我要回表兄處將養幾日,殿下不用猜疑,太子設宴那天我自然會去。”

房門很響地關上,透著陽光的窗欞處群塵亂舞,我抬頭看著,淡淡一笑。沒想到三言兩語便激他生了氣,我心裡大大暢快,自己反倒不那麼生氣了。回想我從軍十年,少有惱怒難抑的時候,即便是有也多數做給人看,昨夜居然一時激憤,沒有把持住心思,真是大不應該。與江原這梁子算是結下了,不管哪一天,總要討了回來。雖然他一心殺越淩王,又存心利用淩悅,卻也對我不錯,若不離了這裡,我還真是不忍下手。我在腦中盤算了一下,既然他要對皇兄施什麼計策,我也該去走一趟才對。哼,他能隨時改變計劃,我就不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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