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爺您夫人又凶殘了!
ken沉默了一會兒。
倏的說。
“你那個小家夥,是詩家的人。”
陸一嶼沒情緒,隻是說“這事兒,我來弄。”
ken無奈,大概也知道陸一嶼的脾氣,他鬆了鬆語氣“行,不過你這家夥夠狠的,這種時候自己甩手不是更好,非要你去接手這事兒。”
陸一嶼啊。
太正了。
正到沒有半分的私心。
陸一嶼沒說話。
隻是掛斷了電話。
握著手機盯著手機的屏幕。
柏清鬱在旁邊全程看著他的神情變化,電話裡內容也聽到了一些,他眯著眼,在腦海裡想到了最近看到的一個網絡流行語,問“你這是吃瓜吃到自己人身上了?”
陸一嶼瞥了一眼,沉著聲音“你在幸災樂禍?”
柏清鬱倏的笑了,眉眼多情到沒半分溫度“我隻是無法理解你,既然在乎,為什麼還要做。”
陸一嶼雙手冰涼,窗外雨聲陣陣,仿佛澆灌在了他的心口,隨著一同溺亡。
“你有信仰嗎?”
他問。
柏清鬱“嘖”了一聲,眼尾暈出的痕跡都無比的囂張“我的信仰是我自己。”
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能讓他去信仰的?
陸一嶼卻哼笑了一聲。
“是啊,你這種人哪裡會有同理心。”
因為他在乎的隻是他自己,世人皆苦,與他無關。
當然了,不能說是錯的,人家過的瀟灑自在,無拘無束,責任感隻是對自己。
隻是,他從小所看所接觸不同,世界觀自然也不相同。
“沒有人生來就該受儘挫磨的,可恨的不是那些有權有勢之人,可恨的是他們要踩著這些可憐之人而達到自己的欲望所求,沒有人該這麼受著。”
所以,是非對錯他心裡有很清晰的分界線。
陸一嶼側頭,似乎笑了聲“給我一根煙。”
柏清鬱挑眉“你不要命了?”
“反正離死不遠,及時行樂。”
“你這人可真擰巴。”柏清鬱不知是嘲諷還是感慨。
最終還是扔給他一支煙。
這種人,活的問心無愧,就是太累了。
他這輩子都無法理解。
陸一嶼點燃,煙霧繚繞,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一開始就知道是錯的,猜到了所有,沒猜到感情是最不可控的東西。
“給我訂一張機票吧。”
抽了一會兒,陸一嶼猛咳一聲,扯到了傷口,他微微擰眉,也沒呼痛。
柏清鬱側目“做什麼?”
陸一嶼眯了眯眼,看向窗外的陰雨連綿“赴約。”
柏清鬱嗤笑“你如今這個樣子,你是真想死?”
昏迷了兩天,床都下不了,現如今還想乘坐十幾個顯示的飛機回去?
這是什麼牌子的瘋子?
陸一嶼咳了幾聲,臉色迅速的蒼白,他掐滅了煙,手都在顫抖“早死晚死都一樣,總得做點兒有意義的事情。”
柏清鬱摸了摸眉骨,似笑而非的側頭看他一眼“你給自己太多枷鎖了,我的話,我在乎的人,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他那邊。”
哪怕,跟這個世界對著乾。
他本來就是瘋子,世人也都當他是瘋子。
沒所謂了。
陸一嶼笑了“那我可真羨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