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_想撩我的都被氣死了_思兔 

19、第十九章(1 / 2)

想撩我的都被氣死了!

“聽說還是西塔爾家主親自求到父皇陛下麵前,一定要為你們解除婚約,生怕你繼續拖累自己的兒子。”

容貌嬌美的公主嗤笑一聲,下巴昂得高高的,隻有眼尾掃下來,以一個貴族淑女標準的輕蔑不屑表情看著她

“克裡斯年少有為、風度翩翩,家世人品挑不出任何不好,本來配給你就可惜了,現在倒好,你自己把好好的婚約攪黃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個惹事精,我看將來誰家不嫌丟人敢娶你!”

祁琅咬著點心,抬起頭看她一眼。

這也是個熟人,貝芙娜公主,性情嬌縱傲氣,與原來的蒂安是一路性子,兩個人從小就彆苗頭,互相看不順眼,得著機會就嘲笑對方。

見蒂安抬頭看來,貝芙娜更是高高仰著頭,隻等著看蒂安被氣得發抖,漲紅了臉站起來和她吵。

但是誰知祁琅隻是看了她一眼,又叉起一塊點心慢悠悠咬起來。

貝芙娜等了好一會兒,眼看著祁琅吭哧吭哧要把那一盤點心都乾完了,好像根本沒看見自己,自己反倒跟傻子似的在直愣愣杵著。

四麵八方看好戲的眼神瞟來,貝芙娜掛不住臉,上前一把把盤子推開,氣惱地大聲喊“蒂安!你聽沒聽見我說話!”

祁琅抓了個空,也不生氣,拿起旁邊的巾帕擦了擦嘴,敷衍說“聽見了,不就是你喜歡克裡斯,來我這兒示威來了。”

貝芙娜一愣,臉瞬間脹紅“你說什麼?!我是在說你退婚的事!”

祁琅問她“那你喜歡克裡斯嗎?”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無論是作為公主的矜持,還是克裡斯險些成了她的姐夫的身份,她當然不能說喜歡克裡斯,隻能惡狠狠說“不喜歡。”

“嗯,我也覺得你不喜歡他。”

祁琅點點頭,對她說“你隻是單純地見不得他好,非常不能理解為什麼他要選擇我這麼好看的前未婚妻,而不要一個大傻子似的你。”

貝芙娜一窒,周圍驟然傳來一聲聲竊笑,貝芙娜氣得手腳發麻簡直快要炸掉,恨不得撲上來撕了她的嘴“你胡說八道!我根本不是這麼想的,我”

她突然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瘋狂跳腳“不對!你說誰是大傻子?!你才是大傻子,你是全世界最大的傻子!”

祁琅不想和這個腦子不太好用的貝芙娜公主陷入小學生撕逼模式,那太有損她的格調。

她左右張望了一下,在一道道抽氣聲中淡定自若從旁邊薅了一把珍貴的凡尼亞小絨花,眼看著貝芙娜氣勢洶洶要撲過來,她揪下小絨花朝著貝芙娜的小臉蛋就扔過去。

小絨花不像玫瑰帶刺,被砸了也不疼,毛絨絨一團還挺可愛,就是稍稍碰到就容易散成細碎的小絨屑。

貝芙娜慘遭小絨屑打臉攻擊,轉眼之間就陷入一片浪漫的花海中,漫天粉色的絨屑飛舞,感動的她阿嚏阿嚏噴嚏打個不停,沒一會兒就眼前模糊涕泗橫流。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

祁琅換著角度朝貝芙娜扔小絨花,確保她能始終處在花海中央享受著眾人羨慕的目光,邊懶懶散散說“這裡瞧不上我的人那麼多,暗地裡嘲諷我的人也那麼多,怎麼就你屁顛屁顛過來上趕著被收拾,人家鼓動你兩句你就突出了、就膨脹了、就興奮了,迫不及待要去和剛才那兩位小姐搶療養室的搶救位,不給你這張小臉蛋上增添點異樣的風采你就不滿意是不是!”

“蒂安——”

貝芙娜胡亂拍打著手像揮開如影隨形的小絨毛,臉上眼淚和鼻涕糊成一團,整個人都處在崩潰的邊緣,她又氣又怒,聽見祁琅涼涼的風言風語,不知為什麼鼻子一酸,委屈的不行,咧開嘴就要哭“你滾開!你討厭死了——我和你沒完嗚嗚——”

祁琅看貝芙娜嗚嗚要哭,嘖嘖著把最後一朵扔過去,隨手把光禿禿的花枝扔到一邊,接過梅爾遞過來的帕子,慢悠悠走過去一把就糊在貝芙娜臉上,擦抹布似的上下摩擦“瞧你那點出息,這才說幾句就要哭,就這麼點本事還敢來我麵前找事,哭哭哭,就會哭,不許哭!不知道的還當是我欺負你了似的!”

周圍默默旁觀的人都是無言以對這不還不叫欺負嗎……

貝芙娜被帕子糊了一臉,那力道凶的簡直是要把她的臉給搓下來,又聽見祁琅臭不要臉的話,心裡更是委屈得淌水,但是又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人,生生憋著,沒一會兒就打起了哭嗝兒。

祁琅看著她這嗚嗚嗚的小可憐樣與小奶音頗有相似之處,當下就起了憐憫之心,拉著她往自己那裡走,想扶她坐下,貝芙娜不乾,鬨脾氣死撐著不坐,祁琅拉了兩下,沒用,一生氣一把拍在椅背上“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貝芙娜隻聽見哢嚓兩聲,那把精致的纏花椅子瞬間四分五裂,她倒吸一口涼氣,呆呆看著那椅子殘骸,祁琅拽了一把新椅子過來,拍了拍椅背,意有所指“坐,還是不坐。”

貝芙娜“”

貝芙娜默默坐下,臉上掛著兩條清淚。

祁琅也不坐下,就撐在貝芙娜椅背上,溫聲細語對她說“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出氣。”

貝芙娜“???”

唯一欺負她的就是祁琅,這女人難道要暴打自己?!

祁琅勾了勾手,萊斯自覺地靠過來“殿下,聽候您的吩咐。”

祁琅指著對麵“剛才那兩個在貝芙娜周圍起哄的女人,給我帶過來。”

萊斯躬身,唇角帶笑“好的。”

沒一會兒萊斯就帶著兩個少女過來,臉上掛著隱晦而微妙的,看好戲的微笑“殿下,人已經帶到了。”

兩個少女對視一眼,對她屈膝行禮“見過公主殿下。”

祁琅打量她們,見她們雖然神情有些忐忑,但還算鎮定,甚至頗有一種有恃無恐的感覺。

上流社會一切都是要講規矩的,公主的身份尊貴,但平白無故打罵其他貴族小姐也是對名聲的極大損害,會被恥笑和非議。

就連之前梅爾險些被絆倒,她都是另找了個借口收拾那兩人,在上流世界的尊卑裡,隻因為一個卑微的侍從侍女而懲罰貴族鬨出不愉快來,被認為是不識大體,隻會淪為笑柄,甚至會招致更上麵的人的責怪。

剛才她戲弄貝芙娜,是因為貝芙娜主動找上門來,但現在這兩個人一直安安分分坐著,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貝芙娜公主是受了她們的挑撥,明麵上祁琅還真不能拿她們怎麼樣。

祁琅看了看她們,微微一笑,也不生氣,也沒有對剛才的事發表任何評價,隻說“我聽說你們倆花藝做的特彆好,我看這花園裡的花都剪的太難看了,來,你們分彆造一盆給我看看。”

兩個少女表情一僵。

您他媽從哪兒聽說她們會造花藝。

兩人知道祁琅要整治她們,當然不乾,低頭半是惶恐、半是微妙的警告“殿下,我們不敢隨便摘花,這裡的花都是皇後殿下喜愛的。”

“怎麼會,一些花而已,皇後那麼大度的人怎麼會在意,況且你們做好了也是要獻給皇後殿下的,她喜歡的很。”

祁琅擺擺手,溜溜達達,直接掀翻了兩個小花壇。

“啊!”

周圍一片驚呼聲,祁琅置若罔聞,把裡麵的花枝和泥土都倒了個乾淨,在眾人驚駭的注視中拎著兩個花壇走到兩人麵前,哐當一聲砸地上,她拍了拍手,爽朗說“就這兩個,有點小,你們先湊合試試,做的好了咱們再說。”

兩人“”

兩個少女呆呆看著麵前一米見方的花壇,腿慢慢發軟,不得不相互攙扶著勉力支持,她們還想拒絕“殿下,我們”

“你們真的不做嘛。”

祁琅微笑著看著她們,語氣輕柔“真的,還不做嗎?”

兩個少女呆呆看著她的眼睛,不知為什麼,突然一抖。

一個人還想說話,另一個人卻拉了拉她,對她搖搖頭。

那人也很快反應過來。

歸根結底,花壇是公主掀的,花是公主讓她們造的,即使皇後怪罪下來,也是蒂安公主的鍋,她們頂多是被脅迫,反而一會兒在皇後麵前訴委屈,說不定皇後還會責罵蒂安公主,到時候她們就出了氣了。

這樣想著,兩人定了定心,屈膝應了下來。

祁琅點點頭,把花壇往中間踢了踢,眼見著兩人縮手縮腳不敢摘花,不耐煩地薅了一把花就灑進去“磨磨唧唧乾什麼呢,還需要我動手。”

“這種,這種,這綠色也好看,這粉色的花型好,都塞進去,給我塞滿了,富貴!豐滿!好看!”

兩人“”

祁琅看她們兩人一臉土色往花壇裡填土,慢悠悠往後坐回椅子上,旁邊貝芙娜已經把糊著臉的帕子拿下來,猶豫地看了看那兩個人,又看了看祁琅,揉著帕子,突然小小聲說“你說她們是故意的?”

祁琅懶洋洋看她一眼,貝芙娜莫名的臉紅了,有些氣惱“愛說不說,我還不稀罕聽呢。”

“就你這腦子,要不是你有個有本事的親姐姐,早涼成花肥了。”

祁琅冷笑一聲,涼涼說“我與西塔爾的婚事是父皇親自下令解除和封鎖消息的,大家也就敢自己心裡嘀咕,你見誰大大咧咧往外說了,也就你還當這是個把柄來我這兒耀武揚威。”

貝芙娜顯然沒想到這裡,一想到自己不知不覺違逆了父皇的意思,想到皇帝陛下陰沉漠然的臉,臉色驟然一白,惶惶不安幾乎坐不住“我我”

“現在知道怕了。”

祁琅哼了一聲,等她慌得不行了,才大發慈悲安慰著“一會兒你聽我的,什麼事都不會有。”

貝芙娜眼睛一亮,又有些猶豫“你是要打皇後的臉嗎?”

這兩個少女顯然是不敢擅自牽涉進宮廷密事,必然是受人指使,而整個宮裡有這個本事又有這個動機的,最可能的就是皇後。

她也隱約記得這兩人似乎向來是很捧皇後,隻是今天被她們捧的昏了頭,沒意識到哪裡不對,誰想到她興衝衝就往陷阱裡跳。

“你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

祁琅又掐了塊點心吃,看她還想說話,漫不經心轉過頭來“彆摳帕子了,上麵全是你的鼻涕。”

貝芙娜“!!!”

就在貝芙娜尖叫著要換帕子的時候,在兩個少女戰戰兢兢忍辱負重填土的時候,尊貴的皇後涼涼終於在眾人簇擁之下姍姍來遲。

祁琅遙遙看著妝容精致神色矜傲的皇後被一眾鶯鶯燕燕簇擁而來,她旁邊就站著公主麗塔的,她的這位好姐姐此時恭順小意扶著皇後的手,言笑晏晏的樣子,看著真是對皇後比親媽還親。

這是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乾脆徹底踩在皇後與大皇子那一派了是不是。

祁琅輕輕摩挲著茶杯,勾起唇角。

皇後慢慢走進花園,四周的貴族少女們紛紛站起來向她行禮,她矜持地點一點頭,眼神隨意一掃,就看見亭子中央直愣愣立著的兩個空蕩蕩的花壇。

那雍容的造型,熟悉的紋路,裡麵種著最珍貴的姆爾多玫瑰,僅有寥寥幾株,是姆爾多星係的星督親自護送獻過來的,向來被她視為皇後至高無上的尊榮,每每舉辦宴會總要擺出來供眾人欣賞讚美,享受大家羨慕尊敬的目光。

但是此時,那花壇空空蕩蕩,隻有半盆灰色的泥土,亂七八糟插著幾隻花。

皇後呆滯地看著那花盆,氣地渾身發抖,驟然尖叫一聲“我的玫瑰!是誰動了我的玫瑰!”

兩個少女被嚇了一跳,連忙跪下,看著自己滿是泥汙的手眼眶發紅,心想可算找到告狀的機會“皇後殿下恕罪,是蒂——”

“是她們非要挖的,說要做一個漂亮的花壇給您。”

祁琅滄桑點煙,歎了口氣“我勸過,真的,可是沒用,她們非要做,一言不合上去就把花扒了,攔都攔不住。”

兩人“???”

眾人“!!!”

貝芙娜一口茶水生生噴出來,不敢置信看著她。

這就是她想出的法子?!睜眼說瞎話,是當彆人都眼瞎嗎?!

果然,祁琅話音未落,就有人憤憤開口“蒂安殿下,您太過分了,明明是您把花壇裡的花都扔掉了,還逼迫她們糟蹋皇後殿下其他心愛的花。”

這一聲出來,又紛紛有幾聲響應“就是,殿下您不能仗著身份隨便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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