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誠沒有注意到,當唐鬆仁分析汴京勢力的開始,他身上的寒意越來越濃。
這寒意沒有作用周圍的環境,卻直接作用在三人的內心。
外麵的太陽明明還在散著餘熱,可是他們卻感覺一股寒意從內心散出來,讓他們渾身打著寒顫。
唐夢溪還好,她涉世未深,不知生死。
可是唐鬆仁跟朱明卻不一樣,他們見識過生死,也知道這寒意的由來。
那是來自他們內心的恐懼,而這恐懼,來自眼前這個男人。
朱明的心中掀起層層巨浪,他從來沒有感受過一個人身上能夠散出如此殺意和寒意。
他心中在疑惑,眼前這個家夥究竟殺了多少人,百人?千人?還是萬人?
朱明摸不清楚,但他知道,眼前這平靜坐著的消瘦青年,是一個決不能招惹的煞神!
與此同時,江誠終於從深思之中反應過來,皺了一下眉頭,身上的寒意頓時消退。
三人隻覺得春風撲麵,之前的寒意仿佛幻覺一般。
隻是他們此刻是不敢跟江誠待在一起了,連忙起身告辭。
江誠也沒挽留,送走他們之後,轉身去了藥材室。
而這三人走出彆墅大門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想不到江先生小小年紀就有這麼恐怖的實力。”唐鬆仁驚歎道。
朱明認同的點點頭,轉身深深望著豪華無比的彆墅,淡淡道“實力恐怖不是重點,隻怕咱們應該在意的是這位江先生的目的!”
“你注意到沒有,這個江先生說他是回到汴京沒多久,也就是說,他本身就是汴京之人!”
“不可能吧。”唐鬆仁皺眉道“汴京沒有姓江的豪門世家啊。”
“誰說沒有。”朱明淡淡道“彆忘了,十年前有一個!
唐鬆仁頓時一驚,下意識的喃喃道“你是說,這位就是當年江家的餘生之人?”
“嗯。”朱明點頭道“雖然這隻是一個猜測,但聯想這幾天汴京發生的事兒,我想這個猜測多半是真的!”
唐鬆仁反應一陣,忽然道“黃家被滅!”
“沒錯!”朱明道“當年的事兒你我都知道一些,黃家對江家落井下石的手段可謂惡劣之極,如今這個江先生謎一樣的出現,黃家又突逢變故,要說是巧合的話,未免太巧了一些!”
唐鬆仁喘著粗氣,就算他老成謀國,此時腦子一時間也轉不過來。
“彆太緊張。”朱明忽然一笑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當年的事兒跟鬆仁堂沒什麼關係,咱們隻要注意眼下的情況就好。”
“無論這江先生是不是那個江家的後人,他的出現,必定會給汴京帶來前所未有的衝擊,趁這個機會跟江先生交好,你說不定就能達成數十年的夙願了!”
唐鬆仁深吸一口氣,眼中露出幾分期許,隻是他沒注意到,自己跟朱明交談的時候,一旁的唐夢溪的眼神急速變化,露出十分複雜的眼神。
那個男人,原來背負著那麼重的宿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