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於川隻能被迫接受了將人喊醒的工作。
包紮,止痛一氣嗬成,最後一針紮下,人的身體抽搐了一下,然後慢慢的醒過來。
當然嘴裡的“肉”已經被於川給拿走了,他怕好不容易醒了,再被嘴裡的肉給嚇暈了。
著庸慢慢的醒過來,腦子還是一片空白的時候,首先感覺到的是痛徹心扉的痛,且一動不敢動,因為動了更痛。
瞬間滿頭大汗,隻能定定的躺著。
“……也算相識一場,說出來是最好的。”於川看著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好言出聲提醒。
“……”著庸聽見說話的聲音,轉著眼睛看去,然後就看見了滿麵笑容的於川,暈過去之前的記憶迅速回攏。
“你不說,你剛剛經曆的就會在你妹妹身上重複一次。”還沒有等著庸徹底回神,那個令他毛骨悚然,卻淡然的語調緩緩的在著庸的前方響起。
剛剛在受刑的時候,這個聲音就一直在耳邊說著,現在著庸已經形成了本能的害怕。
然後直接坐了起來,看向聲音的方向。
出聲說話的當然是陳風。
“……奇跡啊!”於川看著人竟然坐了一起來,不由的感歎道。
按照正常情況,著庸因為腿上的肉都沒有了,就算被於川包紮了,也根本不可能直接坐起來的。
可想而知陳風那一下“堵嘴”給著庸的心裡留下了多大的陰影。
“……我說,我是劉大……劉啟平的人,我和妹妹是孤兒,他收養了我們,還有很多像我們這樣的人。”著庸看了看已經坐在上位和南孫策一起的人,彆無他法,隻能說。
若要讓他剛剛經曆的,用在他的妹妹身上,那痛快的死,也算是一種解脫。
“我們接受一定的訓練後,就會被安插到很多地方,然後為他傳遞消息。影衛營中也有……我們的人,他知道影衛營的選拔規則。”著庸繼續說。
“秦孔慈不是你們的人?”南孫策雖然是問句,但用的卻是陳述的語氣。
看著著庸就這麼輕易的回答了,南孫策很是與有榮焉的握了握陳風剛剛被拉在手裡,就沒有放開的手。
“不是,我們是為劉啟平辦事,而劉啟平的背後之人是二皇子北冥瑾,也可以說是他的母親元娘娘。”著庸現在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直接說。
“秦孔慈可是說,他也是北冥瑾的人。”南孫策其實也已經猜到了,他這觀雲閣潛伏了不隻是一波兒人。
“我說的都是真的,閣主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著庸被南孫策這麼一說,先是一驚,然後又放鬆了。
他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隻能被人宰割,現在他就隻能祈求南孫策可以給他一個痛快,然後大發慈悲的放過他的妹妹。
“他是誰的人?”南孫策沒有說不信,也沒有說信,隻是繼續問。
“他應該是……永南王的人。”著庸想了想說。
“永南王?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們可不是一個陣營的人?”南孫策心裡有點驚訝,他猜了很多人,但從來沒有想過會是永南王。
永南王是南孫策、唯二活著的皇叔,在他父輩排行第七,叫北冥桓,另外一個是北冥桜排行第九。
“開始是無意中發現的,後來他也發現了我,之後也有些合作,算是各取所需。”著庸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