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界主奇怪的狀態，唐天下意識地感覺到了一絲涼氣，從脊柱底部上升而起。
“養魚人，還有所謂的賞魚人，能聽到我們之間的對話？”
唐天忽然感覺到有些毛骨悚然。
難道他們所說的任何話，所做的任何事情，養魚人都是知道的嗎？
界主重新低下了頭，緩緩地笑了笑。
“自然可以。”
“我說過，他們是無所不能的。”
“所以，你隻要不說出來，他們，就不會知道。”
唐天不禁皺了皺眉頭。
“聽起來像是這麼個道理。”
“但恕我直言，如果養魚人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無所不能，連任何事情都能改變的話。”
“那你隱藏自己的名字和畫像，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隨隨便便就能給你一個其他的身份，然後讓所有人都相信這個身份是真的，也包括你自己。”
他總感覺，界主對於養魚人的評價，有些過於逆天了。
哪有能做到那種事情的存在呢？
不過界主卻是笑了笑，道“沒錯，是這樣的。”
“但無論她給我安排什麼姓名，什麼身份，都不是真正的我自己。”
“因為我已經知道他們的存在了。”
“當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我就已經脫離了虛無，成為了一個既不存在，又真實存在的人。”
“這樣的話，無論她如何更改，我所隱藏的真實，始終都在那裡。”
界主的話，聽起來有點繞。
唐天並沒有徹底理解。
不過也就這樣吧。
說不定隨著時間的推移，等他真的接觸到了那所謂的養魚人之後，就能夠真正理解了。
“那好吧。”
“我會把你的名字，還有你的樣子，都埋在心底，永遠都不會說出去。”
“嗯這句話怎麼聽起來怪曖昧的。”
說完，唐天準備將那顆黑色的珠子送回去。
不過界主搖了搖頭。
“你留著它吧。”
“此次見麵之後，我將會隨著這片空間一同湮滅，我也將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中。”
“留著它，也算是給我留下了一個印記吧。”
“也算是，我來過這個世界的一個證據。”
唐天想了想，沒有拒絕，將那顆黑色的珠子收了起來。
“你還有什麼其他要說的嗎？”
“畢竟按照你的說法，這可是拯救世界的大事。”
唐天道。
界主微微搖頭。
“我不想過多乾擾你的行為。”
“我在此處留下這個虛影，就是為了等待你的到來，為你解決一些疑惑的。”
“未來總隱藏在迷霧之中，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這個後手，也算是一個保障吧。”
唐天長長地呼了口氣。
“我要是早點過來就好了。”
“那樣的話，就不會做出那麼多注定沒有結果的努力了。”
“白費心思。”
界主笑了笑。
“已經發生的事情，就必然有其意義所在。”
“見到你之後，我的任務，就算是徹底完成了。”
“我對於這個世界的責任，也算是做出了所有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