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煙火!
小米知道自己的錢不夠,已經拿定主意用信用卡透支了。
搬個家多少也得添置些東西,小米想計劃一下總共需要多少錢,得從銀行支多少。
算了一個多小時也沒算清楚,還是看了房再說吧。
第二天直接從銀行取了2000元,坐運通128路兩站就到了立水橋南站,往北走200多米就到了旭輝奧都的西門。
“陳姐你好,田小米,叫我小米就好了。”小米對在小區門外等她的陳姐露出她標誌性的淺窩笑。
“陳文靜。”陳姐過來拉住小米的手。
人如其名,白皙、文靜,還有幾分乾練。
“好可愛的妹子。”陳文靜沒有立刻帶小米進門,而是拉住她的手端詳了足有半分鐘,看得出她很喜歡自己。
小區一共十棟樓,沿小區外圍扇形布局,將整個小區內部圍成一片巨大的綠地和花園,樹木林立,鬱鬱蔥蔥。
聽陳文靜介紹說,這個小區的9號和10號樓是兩幢公寓,其它都是單元樓。
自己的新居在二號樓九層。
一進屋就是客廳,有20多平米,有陽台,自己的房間在左側,七八平米的樣子吧,陳文靜和孩子在右邊帶陽台的大臥室住,在小米之前已經有另一個女孩租了對麵的一個小臥室。
“那邊的小臥室有儲物間,你這個屋最小,我給你擺了個衣櫃,不過也有個優點,就是窗戶對著小區的花園。”
“我喜歡,陳姐,一個衣櫃夠了,我沒多少衣服。”小米說。
一張一米五的床,一個大衣櫃,一張電腦桌,還有一個衣架,一個組合式鞋架,把這個小屋擺得滿滿當當,基本沒有多少可以走路的地方了,連操作電腦也要坐在床上。
“房屋是有點小,平時沒事就出來在客廳看看電視,咱們幾個聊聊天,大家在一起也熱鬨,你平時做飯嗎?”陳文靜問小米。
“我,……不會。”小米有點難為情。
“周末在家的時候我來做飯,咱們aa製,想吃什麼就說,你們負責跑腿采購。”
“真的嗎?太好了!”小米興奮地摟了一下陳文靜的脖子。
自從過年從老家回來後,已經幾個月沒有吃過家裡飯的味道了。
除了臥室有點憋屈以外,其它都算滿意,合租房這樣已經很不錯了,關健還是價格便宜,對陳文靜也滿意,感覺非常有眼緣。
以前無數次想過下次換房住的時候一定要逃離可惡的5號線,現在看來,隻能等下次或者下下次了。
……
星期六早上還不到8點就有人敲門了。
蘭姐來得真夠早的,小米連忙跑過去開門。
“怎麼……,是你?”
朱新福笑吟吟地站在門口,後麵是另外兩位活寶,大寶和二蛋。
“你就那麼不想見我啊?你總不能指望米依蘭來給你搬家吧?”
這時,聽見動靜的鄰居有幾位打開了門。
朱新福突然提起嗓門“說吧,前幾天的事是誰乾的,誰乾的?!”
他這一嚷嚷,那幾個鄰居立刻就把門關上了。
“喊啥?”小米趕快把他拉進屋,朱新福一屁股就坐到了床上。
一打量,還是那件快到膝的大褲衩,那雙拖鞋。
腳傷已經好了,傷口已掉痂,留下了一小塊不同顏色的皮膚。
“看什麼看,你戀足啊?”朱新福把腳索性舉起來給小米看。
“看看你傷好沒好,你惡心不惡心啊?”小米本能地扇著鼻子往後退。
“好沒好有什麼關係,也沒用你花錢。”
小米真是一句話也不想和他多說,他嘴裡吐出的不是粗話但也不像人話。
“大寶二蛋,你倆先把箱子搬下去裝車,裝好以後再上來。”朱新福坐在床上指揮道。
七八個大紙箱子裡,除了兩個箱子裝被褥外,其它全是電熱壺、暖瓶、保溫飯盒、加濕器……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早知道你這麼多零碎,帶三個車過來好了,倆車有點緊。”朱新福說。
“你帶了兩個車啊?”小米問。
“是啊,一個車能搬家嗎?”
說話自帶嗆人。
雖說這個朱新福整天不務正業,看來人緣還不賴,能弄倆車來。
“我的箱子都很乾淨,可以放後座的,弄不臟你的車。”小米說。
“那倒沒事兒,不怕臟。”朱新福晃著他的大腦袋說。
“肯定不是你的車。”
“對啊,和朋友借的。”
小米心想,這人可真不講究,借朋友的車就不怕臟啊?
誰和他交朋友誰倒黴。
大寶和二蛋放下東西又上來了。
“老大,暖瓶碎了。”二蛋低著頭瞅著朱新福說。
“你大爺的,你怎麼還是這麼不著四不著六的?”朱新福站起來就給二蛋腦門上來了一巴掌。
“行了行了,碎碎平安,吉利。”小米攔住朱新福,又對二蛋說“沒事,一個暖瓶打就打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沒事的。”
“再來一趟就差不多了。”朱新福又說。
“咱倆一人拿點,一次就下去了。”小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