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煙火!
五一三天假這才過了多半天,李晶晶顯然是想借此機會和蘇劍鋒多些接觸,得知蘇劍鋒和人有約,後天就要飛上海時,多少有點失望。
當聽說小米下午還要去陶然亭會新疆舞友時,蘇劍鋒卻表現出了強烈的興趣,反正今天也沒什麼安排,既然來一次,再看看小米的新疆舞。
這倒讓小米沒想到,這都什麼年代了,蘇劍鋒還對這些東西有興趣?
李晶晶當然支持,小米知道,她才不是想去看跳舞,是想和蘇劍鋒多呆一會兒。
米依蘭也決定一起去,順便把朱新福叫上,中午小米對人家的臉色太難看,不管怎麼說也是朋友。
小米既沒表示支持也沒反對。
人家倆是發小兒,既然提出來了,自己總不能駁米依蘭的麵子。
幾人下了樓,朱新福已經在樓前等著了。
原來他家和米依蘭家隻隔一棟樓。
“傻丫頭,今天的事兒你沒看出來嗎?蘇總監不怎麼對勁兒。”米依蘭路上和小米說。
小米聽米依蘭這麼一說好像有點明白了,蘇劍鋒看來和李晶晶這是兩情相悅不舍得分開啊。
必竟還不算熟,一個裝,一個矜持,誰也沒好意思張口單獨約,把自己當成他們繼續呆在一起的工具啦。
自己還得意過那麼一小會兒,有種被當明星捧的感覺。
現在都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呀?”米依蘭白了小米一眼沒再說什麼,她說得顯然不是這個意思,她把朱新福叫來也是有用意的。
新疆舞集中地在陶然亭西南方向的華夏名亭園北柵欄外。
大夥再次感受到了田小米在這夥人中的強大親和力。
田小米一到這兒就把隨行的朋友們忘一邊,和舞友們說了幾句話後就投入到了場地中。
這裡可不像跳鬼步那裡,人格外多,從二三十多歲到六七十歲各年齡段的人都有。
不少人都穿著新疆服裝,有全套的,也有穿一件的,還有不少人隻戴一頂帽子的。
“哇,民族大團結啊,這麼多新疆人民?”朱新福歎道。
“哪有,就那邊一個新疆姑娘,好像叫阿依古麗吧,其他全是北京人。”米依蘭給朱新福一指,這才看見田小米正和那個新疆姑娘在一起跳舞呢。
“北京人?搞這麼正規啊,還有帶假胡子的?”
“這就叫熱愛,懂吧?”
“這個境界我是達不到。”朱新福說。
“不是我說你,你快三張的人了,務點正事好不好?”米依蘭臉色一沉,正色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小米?”
朱新福一怔,馬上就矢口否認。
米依蘭知道,朱新福的小眼睛一眨,八成就是在撒謊。
喜歡就光明正大地表示,在人家蘇劍鋒麵前往死了作算怎麼回事,讓小米顏麵儘失。
朱新福雖然不承認,但卻一直老老實實地聽米依蘭訓他。
最後,米依蘭表達了自己的觀點“讓你給人打工是不可能了,也沒人要你,你要是喜歡小米就正兒八經的找個事做,得有擔當和責任心!”
“我……”
“彆跟我提你那個什麼俱樂部,半個月才營業一天也算正事?”米依蘭把朱新福要說的話給堵了回去。
米依蘭又想起了朱新福和小米室友陳姐之間的事,問他居然也不承認,說就是純粹朋友關係,獨自帶個小孩不容易,常去幫忙。
“我喜歡田小米。”解釋完和陳姐的關係後,朱新福突然冒出一句。
“那你就聽我的,好好找個事兒乾,就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同意,你配不上小米!”
“你想多了,嘿嘿。”朱新福說他喜歡小米是因為覺得小米這姑娘傻了吧嘰的好玩兒,又愛鬨,和自己很投緣,願意常帶她一起玩兒,做哥們兒。
“你就是數鴨的,肉爛嘴不爛,你這樣撐著早晚有你後悔的一天!”米依蘭不想和他再說什麼了。
這時倆人才發現蘇劍鋒和李晶晶不在身邊。
“咦?那對男女呢?”朱新福剛老實沒多長時間,嘴裡又不吐象牙了。
放眼望了一圈也沒看見,以為倆人一高興也下場跳舞去了,隻看見田小米和那個新疆姑娘跳得正在興頭上,也沒看見他倆。
“哎?這不是小米的朋友嗎?”一個大媽叼著一根煙走了過來,米依蘭以前和小米來過兩次,這大媽記性真好,一眼就把她認出來了。
“紅姨您好。”米依蘭忙站起身來,紅姨是這個場地的最高首腦。
“謔!”朱五成看見這紅姨不由叫了一聲,不過沒敢往下說,這紅姨肚大腿細,戴一副80年代的蛤蟆鏡,和退役黑老大似的。
“你們和小米一塊堆兒來不下場跳會兒?”
“不了紅姨,我們不會跳,再說我們公司還有倆人要來,我們在這兒等他們。”米依蘭說。
“這是你男朋友啊?”紅姨看著朱新福問。
“不是。”
“我說嘛。”紅姨這麼一說,朱新福整個人都不好了,我就那麼差嗎?雖然不敢再惹這裡的大媽大叔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句“紅姨,我是不是特寒磣?”
“你長得挺喜慶的。”
米依蘭想笑,朱新福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