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煙火!
到了大刀涮肉門口,一位前台經理迎了出來,認識小米,她見過小米兩次。
一張口就叫了句米姐。
小米除了瞪朱新福一眼外也真沒什麼好辦法。
“兩個人坐6號包吧。”這位經理說。
“4個人。”
“那就一號包。”
朱新福正衝著對麵小區門口招手呢,米依蘭還沒出小區大門他就看見了,看來視力和眼睛大小無關。
進了一號包後,朱新福問怎麼沒見秤砣,服務員說老板昨天喝多了,剛才有人上樓看見他還沒起呢。
“您先喝杯水,我去叫他下來。”服務員一邊倒水一邊說。
“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是彆讓他下來。”
服務員愣了,米依蘭和小米都笑了。
怎麼非要反著說話呢?
“什麼?小福在一號包?”外麵這位聲音高得像是和人嚷嚷一樣。
連小米都聽出來了,是王殼郎。
原來這家夥叫的人是他舅舅,這個瘋老頭來了這頓飯能吃好嗎?
“看什麼?不是我叫的他啊,你要是不歡迎他直接轟出去,不用給我留麵子。”
小米氣的真想掐他一把。
“那你叫的人是誰?”
朱新福還沒來得及回答,王殼郎就進來了。
“嗬,還有小米和蘭蘭啊,太好了,今天我就和你們一起吃啦!”
天,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肉端上來了,剛好鍋開。
王殼郎一邊往裡夾肉一邊給大家講起了各地羊肉的特點,內蒙的、新疆寧夏的、陝北的,從口感到味道頭頭是道地講了起來。
一邊說一邊吃,一個沒注意卡了嗓子就咳嗽了起來。
他一個人就把整個飯局攪亂了。
小米坐在他身邊,自然第一個站起來給他捶捶背,好讓他把這口氣倒騰過去。
心裡想,以後吃飯再也不來這裡了,不是碰上朱新福他媽和姐就是碰上這個瘋子舅舅。
“舅舅,您慢點,來,先喝口水。”小米把水往他手上遞。
王殼郎止住了咳,回過頭,很嚴肅地看著小米“你叫我什麼?”
小米這才想起來,上次和蘇劍鋒在窯台碰見他,逼著自己叫他王哥,小米叫不出口借機跑了。
看了一眼對麵的朱新福,這得叫啊,原來不合適,現在太合適啦。
故意拖著長音,清清脆脆地叫了一聲“王哥——”
朱新福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小眼睛也不轉了。
“食不多言,王哥你先吃,吃完再給我們講肉的事。”小米的王哥叫得越來越順口了。
王殼郎高高興興地拿起了筷子,雖然仍不時地說一兩句,畢竟卡過嗓子一次小心多了。
“你叫他王哥,那咱倆怎麼叫?”朱新福終於說話了。
“叫姑啊,不對,應該叫姨,對叫姨兒,趕緊的!”小米沒說完就笑了起來。
“對,就是應該叫姨兒。”王殼郎還幫襯了一句。
又把朱新福治住了,哈哈。
他不再招惹小米,一邊吃一邊和米依蘭說話。
小米這邊才不管他呢,不停地給他上眼藥。
“王哥,你彆光吃肉啊,吃點菜。”
“王哥,毛肚沒給您煮老吧?”
“王哥,來點香菇。”
“王哥……”
咱王哥這個美啊,原來就覺得小米是個好孩子,真沒看錯人。
朱哥這個臉啊,一會兒青一會紅,一會又青中帶紅……
飯都吃到差不多一半兒了,朱新福叫的人才來。
原來是白麗燕。
“舅舅,小米、蘭姐,不好意思,我的車三養,來晚了。”白麗燕進來就向大家表示歉意,還是那麼漂亮。
“叫米姨!”朱新福終於說話了。
“乾什麼?這是怎麼了?”白麗燕笑著問。
朱新福一說,白麗燕便嘎嘎笑了起來“和你玩兒呢,把你認真成這樣,不像你啊?”
“不是玩,”王殼郎說話了“小福應該叫姨,燕兒你不用跟著他叫,你該叫什麼還叫什麼。”
說完還對小米使了個眼色。
啊?原來他是故意的,這舅舅也真是沒誰了,和外甥逗著玩兒。
白麗燕一來,桌上的氣氛馬上熱烈了起來,白麗燕的性格確實像小米想像的那樣,奔放開朗,直來直去。
也讓小米知道了一個非常意外的好消息,她和朱新福準備年後結婚。
朱新福喜歡自己這件事,是大家判斷錯了還是他真花心呢?
莫非真的冤枉他了?
他隻是滿嘴跑火車逞能亂說的?
不管怎麼樣,知道白麗燕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她的女朋友並已經有了婚期,小米心裡還是滿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