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煙火!
蘇劍鋒這次隻走了兩天就回來了,正趕上周末,他是特意調整了時間回來參加朱新福俱樂部本周日聚會的。
男人們對車的狂熱超出了小米的想像,一個把工作放在最重要位置的人居然也能為這件事做出讓步。
不管怎麼說,蘇劍鋒能回來小米當然高興,又能和他在一起了。
按李晶晶的話說,蘇劍鋒和小米現在這樣才是最佳狀態,每個月見幾次麵,可以保持充分的新鮮感,每天膩在一起,用不了多久就和喝白開水差不多了。
“好像你談過多少次戀愛似的。”小米才不信李晶晶的鬼話,她反倒覺得兩人天天在一起更容易培養感情,充分享受愛情帶來的甜蜜和幸福感。
朱新福這個俱樂部是會員製的,如無意外情況的話,每兩周活動一次,也就是說,朱新福一個月隻需要工作兩天。
周日早上天剛亮,白麗燕的車就到了旭輝奧都小區外,不一會兒蘇劍鋒也到了。
小米被陳文靜叫起來連臉都沒來得及洗,接了杯清水漱了漱口就著急地往外走。
“急什麼,都是自己朋友,讓他們等幾分鐘。”陳文靜一邊化妝一邊說。
“讓人家等多不好。”
“你是著急見你那位總監吧?你等我幾分鐘總行吧?”
“你……,也要去啊?”小米停在了門口。
“怎麼,嫌我老?姐過幾天也要買車了,順便看看他們這些會員裡都有什麼車,讓他們給介紹一下,比去4s店選擇多。”
小力力幼兒園休息,剛好劉香玉倒休,孩子就交給她了。
小米的b超約在了幾天後,如果下一步需要手術的話,這次就是住院前最後一次放鬆了。
不知怎麼地,一想到這裡小米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還沒出小區就看見了白麗燕的白色帕薩特和蘇劍鋒的紅色牧馬人停在門口,朱新福和蘇劍鋒站在車旁聊著什麼。
“你們倆坐燕兒的車,我和蘇總路上還得接著聊會兒。”小米剛走到車前,朱新福就做出了安排。
這個豬頭越來越討厭了。
到哪兒都不把自己當外人,好像我們家傑瑞多想和你一個車似的。
那也沒法子,李晶晶就一直笑話自己一刻也離不開蘇劍鋒,這要是讓二豬頭再逮住把柄做笑料,又是一場麻煩。
今天要走好遠的路程,本來可以享受一段興奮新奇的路程,讓這個死豬頭又給攪了。
真掃興。
最愛坐副駕位位置的小米直接坐到了白麗燕車的後座上,沒有蘇劍鋒自己坐前麵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在後座上補一覺。
白麗燕的車在前麵帶路,蘇劍鋒的車在後麵跟著。
陳文靜和燕兒兩個人倒是挺聊得來,小米在後座生朱新福的氣也沒睡著。
燕兒一說才知道,原來朱新福這個俱樂部的會員都是免費的!
最早的會員隻有十幾個朋友,後來通過朋友拉朋友似的介紹,現在已經有幾百會員了,由於這些人大多事業有成比較忙,有的人一年才參加一兩次活動,所以每次參加活動的通常是幾十輛車,人最多時也就是百八十人。
每年的春天有一次一年一度的大型聚會,那個時候來得人多,大部份人都會抽出時間參加。
今年的俱樂部年會前兩個月就結束了,按燕兒說的時間一算,剛好是朱新福被自己踩傷的前幾天。
“小米一個人在後麵笑什麼呢?”陳文靜從反光鏡裡看到小米在莫名其妙地笑。
“啊,沒什麼,我是笑朱新福,真是急公好義的當代好青年,我原來以為這俱樂部多高端呢,原來是免費的,佩服。”
“你以為二哥傻嗎?”燕兒這麼一問,讓小米覺得自己剛才這句話有點冒失了,明顯具有嘲諷意味的話居然當著人家未婚妻說,自己才是豬呢。
白麗燕一點也沒生氣,她告訴陳文靜和小米,朱新福原本是沒打算在這上麵掙錢的,隻是想多交些朋友。
可後來多位朋友勸他,應該收些會費,至少可以維持個費用。
有朋友幫他算了一筆帳,按同類俱樂部標準的一半收費也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朱新福聽進去了,已經在考慮開始收費的事情了。
“那原來免費,現在一收費會不會沒人來?”小米問。
“哪會呢,這些人又不缺錢,他們要的是一個自己感興趣的圈子,去年開始就有好多會員主動給二哥拿錢,二哥都沒要。”
有意思的是,得知朱新福有了收錢的計劃後,好多朋友都說早就該這麼做了,朱新福說之前不收錢是因為人少,就像殺豬一樣,圈裡有豬才行,他這叫先圈豬,後殺豬,圈的豬多了後,不停地生,不停地殺,子子孫孫殺不儘。
陳文靜和小米都笑了,這比喻讓朋友聽見還不得都捶他?
朱新福的場地在北六環不遠一個叫帶莊的小村子旁邊,是村外一處自然形成的大土坡,要是論高度叫小土山也不為過,坡頂是一大片平地,從下麵看更像一座高高的夯士堤壩。
俱樂部的活動就兩項,開車爬坡秀車、秀技術,然後到坡頂上野餐聚會。
比試爬坡的人大多都來得比較早,通常一直玩到下午兩三點才開飯,有些帶著戀人或家人純粹來體會大自然野餐的人通常會很晚才來。
小米他們到的時候已經八點多,坡下麵已經有二十多輛車了,坡很徒、也很高,有一輛黑色的轎車沒衝上去,在大約三分之二處拋了錨,坡頂上正順下一條鋼絲繩,準備由上麵的車拉上去。
“那個腦袋長得很蠢的車是不是特有勁兒?”小米指著正拴綱絲繩做牽引的一輛車問。
本來小米對這個是不怎麼感興趣的,但傑瑞喜歡,她當然要有所了解。
“那可不,四五百馬力呢。”蘇劍鋒望著那輛車說。
“你的牧馬人多少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