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離婚請簽字!
是祁尊!
隨著高壯男人的走動,他那雙腳無力的晃蕩著有血跡,受了傷
何時見過他這麼柔弱的樣子?印象裡隻有他把彆人整的無力反抗。
林沫冉隻覺得腦袋裡轟的一下,思緒全無,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哽咽著,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了,一股無名的怒火躥了出來,這股怒火是衝著她自己的。
她跑過去抓住老爺子的衣袖,激動的質問:“爺爺,您怎麼又懲罰他?他又不是三歲小孩!您講點道理好不好?他的腳怎麼了?您怎麼忍心把他弄傷成這樣?您真的是太過分了!”
顯然她以為祁尊是受傷昏過去了,不知道人家這是醉過去了。
她紅了眼眶,指著外國男人就是一聲怒喝:“馬上把人給我放開!”
後麵跟進來的一群人,有在老宅做事的傭人,還有祁尊的保鏢,都齊刷刷的把眼神投在林沫冉的身上了,眾人的眼神一致,把希望放在了她的身上,希望她能挺身護住少爺,滅了老爺子的怒火。
老爺子和管家互換了個眼神:喲嗬,小丫頭心疼了。
可是還沒完!
“老子還沒打斷他的腿!”老爺子再也不慈愛了,比她的怒喝聲更大的響起:“把這小丫頭也給老子綁咯!”
眾人頓時大驚!
糟了!老爺子這次是真的氣大了,完全失控了!連這丫頭都舍得收拾了!
“老爺子,您消消氣兒,少奶奶她還小,您不要嚇著她了”
“老爺子,少奶奶昨晚才剛回來,要是跟您一賭氣她又走了不回家了,您不又得著急的整夜睡不著覺了?”
“老爺子,少奶奶和少爺都還太年輕,年輕夫妻哪有不磕磕絆絆鬨彆扭的?少奶奶好不容易被您給盼回來了,您不要又把她給嚇跑了啊”
老頭充耳不聞,拐杖敲的地板砰砰直響:“都聾了?沒聽見嗎?要讓我自己動手?”
林沫冉腦袋懵圈兒了,圓睜著一雙發紅的眼睛盯著老頭,不敢置信的從嗓子眼喊了聲:“爺爺”
直覺告訴她,這次她和祁尊都要受家法處置了,祁家的家法她見識過,是一條一米多長的皮鞭,拇指那麼粗,祁尊染了她的清白之身那次,受過嚴厲的處罰,雖然祁爺爺人老了沒有多大的蠻力了,還是把他的背上打得傷痕累累。
一個激靈,她無意識的挪到了扛著祁尊的高壯男人身旁,伸手抓了祁尊的襯衫,用力扯了扯:“你快醒醒。”
祁尊沒有半點反應,走近了才聽出他的呼吸聲有點粗重,像似很痛苦。
大廳死寂了半晌,見沒人忍心動這小丫頭。
眼看老爺子就快暴走了,老管家急忙一個眼神,扛著祁尊的高壯男人收到命令,另一隻長胳膊一伸,就把林沫冉扛在另一邊的肩頭上了。
“啊——”林沫冉驚呼一聲,嚇得不敢動彈。
聽見這聲驚呼,眾人又開始苦口婆心的勸開了,老爺子根本不為所動,一聲令下:“都給老子滾出去!把這兩個不孝的小混賬,給老子關樓上去。”
“老爺子,使不得,您千萬要冷靜啊!”
聞言,齊刷刷的跪了一大片。
有人急的口不擇言了:“老爺子,您不能這樣對尊少!當年是您拿著鞭子硬逼著尊少娶的這個女人,如今您還想拿鞭子逼著尊少喜歡這個女人不成?強扭的瓜不甜啊”
“放肆!你胡說什麼?”老管家一聲怒斥打斷了說話的人:“少爺的脾氣,豈是鞭子就能逼他妥協的?娶少奶奶那是少爺心甘情願的事情,你張口這個女人閉口這個女人,有沒有一點尊卑之分?不想在祁家待下去了,就滾!要是再敢胡言亂語,祁家的規矩你懂得。”
出聲的男人立馬閉了嘴,低下頭去了,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蠢的話,剛才那一番沒經腦子的話,直接衝撞了祁家的三個主子,以尊少的脾性,就是拿槍爆頭都逼迫不了他乾任何不願意乾的事情。
他這番話純粹是說的氣話,有人卻聽心裡去,林沫冉隻覺得悶悶的痛的很銷魂。
恍惚間,一陣顛簸,高壯的外國男人力氣很大,一隻肩膀扛一個,很快就上了樓,踹開臥室門,不客氣的把他倆往床上一扔,轉身出去了。
扔在床上倒是沒跌疼,林沫冉隻覺得頭眩暈了一下,急忙爬起來查看祁尊的情況。
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了,額頭上滿是冷汗,眉頭皺了起來,呼吸也不順暢,很痛苦的樣子,腳上的傷有些奇怪,腳底好幾處破了層皮,雖然是皮外傷,但幾天內應該是不能穿鞋走路了,她斷定是老頭一氣之下弄傷了他。
進浴室打了一盆清水幫他清洗了傷口,臥室裡也沒有備任何藥物,隻能幫他簡單的清洗了一下,不過還好,清洗掉血跡看上去並不太嚴重,就腳掌和幾根指頭破了皮。
“祁尊,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你快醒醒!”
可他還是昏迷不醒,被他的樣子嚇壞了,林沫冉慌忙幫他解繩子,發現手軟的連一絲力氣都沒有了,邊解邊大聲的喊他:“祁尊,你快醒醒啊!你醒醒”
好不容易才解開捆綁他的麻繩,忽然崩潰的發現,他的雙手竟然被一副手銬銬住了!
“爺爺,您怎麼能這樣?爺爺”林沫冉想開門出去找老頭理論,可門鎖哐哐響了幾聲,她怎麼都擰不開了,被人從外麵反鎖了!
急忙滿屋子找鑰匙,鑰匙也沒有了!
“爺爺開門!爺爺快開門!爺爺我們錯了,您消消氣,快開門啊”不管她怎麼喊,就是沒有人開門。
這次老頭是來真的!
“嗯”就在這時,床上的人發出一聲輕微的悶哼,翻轉了一下身子側躺著,整個人蜷縮了起來,看樣子是越來越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