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眨了眨眼睛,撇著嘴應下。
她也說不了的胡話,她的魂好好在她身體裡待著,自己能叫什麼魂。
等她鬆開手,周長寧轉過身背對著她,身子像隻熟透的蝦一樣蜷縮起來,指尖小心翼翼觸摸著沒有血色的唇瓣,沒有她觸碰時令人心慌意亂的感覺。
很奇怪。
但不反感。
薄唇抿成一條線,他有些難為情地想,甚至還想讓她再摸摸……
……
周夫人半夜發了熱,婢子發現的及時,但那高熱來的凶猛,等請了大夫過來,她整個人已經神誌不清。
鄒惜萍有氣無力地說著自己渾身上下都疼的厲害,頭簡直要裂開,身上仿佛有人拿著針在往她身上紮。
大夫開了藥。
丫鬟煎了藥回來,她喝了兩口,便俯身全部吐了出來。
婆子和丫鬟清理完,扶著她,勉強又喂進去了半碗藥。
白天反反複複不見熱度退下去。
到了第二天夜裡渾身卻又是疼得厲害。
鄒惜萍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打滾,恨不得拿頭去撞牆。
幾個大夫都瞧不出什麼原因。
賽半仙出麵了,告訴她是夫人之前在佛祖跟前求大少爺平安,願意承受大少爺身上所有的病痛,如今不過是正應了夫人之前說過的話。
身邊的婆子詢問他如何能破解,去廟裡添香火錢可行不可行。
他神神叨叨“有一個辦法保準夫人是藥到病除。”
“就是有那麼一人願意為夫人去佛祖麵前誠心誠意拜拜,說是心甘情願替夫人承受這份痛苦,而這人還不能是旁人,要麼是少爺要麼是少夫人。”
“讓少夫人前去。”
這是他們所有人共同的想法。
夫人讓少夫人去郊外寺廟祈福。
馬車備在周家大門外。
幾個丫鬟仆人跟在馬車左右,都等著她上馬車。
薑婉卻說求平安靠的是心誠。
她沒有乘馬車,而是選擇徒步。
從周家到城門口的這一路上,薑婉沒少灑銅板,她開始會解釋婆婆病了,頭疼欲裂,下不來床,她要去城外給婆婆求平安,一路散財過去,希望菩薩能看到她的誠心。
到後麵就不用薑婉再解釋,自然有人為她說話。
她回來的時候,又是一路散財。
所有人都在說這周家娶的這個兒媳婦真是難得,雖說是衝喜送進來的,但品性實在是難得,對周家來說更是天降福星啊。
這位新媳婦嫁進周家,周少爺醒了。
這邊婆母生病,她就如此大陣仗的去給婆母求平安,誰不說一句周家的新婦賢德淑良,周家娶她真是娶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