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牙齒啃不動甘蔗後，她決定脫離小世界。
係統之前一心撲在彆的宿主身上，沒怎麼關注薑婉，之前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如今掃視著薑婉的靈魂，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為什麼魂力還是這麼淡？
它帶過許多新的舊的宿主，大大小小的世界不知道穿梭多少次，見識自然也就多，正常情況下，獲得了四十點精神力，宿主的靈魂看起來應當比她現在看起來更健康有力啊。
她怎麼看起來還這麼飄？
難道是因為每個宿主的體質不一樣？
大概是她靈魂受損程度比彆人更高？
估計就是這個原因。
也沒容它多想，係統收到總部發來的通告，總部又又又新開了一個部門，要求每個係統二選一。
要麼從自己手中選出一位宿主遞交轉部門材料；要麼穿越各個小世界尋找三個合適的新人，將資料上交。
它再交手頭就沒什麼人了。
又一條消息彈出。
還要帶新人一段時間。
整天給他人做嫁衣裳。
帶了以後也不是它的人。
係統連訴苦的心情都沒了。
這些事情也不好說給自己的宿主聽。
萬一讓她誤會自己可以隨時拋棄她該怎麼辦？
它把薑婉送進小世界，交代了任務後，苦哈哈去尋找新人。
……
“聽說了嗎？薑家村前不久有個姑娘跳河了。”
“嗬，不就是整天在賭坊裡胡混的薑老三的閨女？我可是親眼看到薑老三被賭坊丟出來的，那些護院對他拳打腳踢的，說是欠了賭坊五兩銀子吧，要是一個月沒有還上，就砍了他的手腳。”
“五兩銀子？！天呐，簡直不敢想。”
“薑老三平時偷雞摸狗的，哪有錢還，這不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家閨女頭上，本來說是把女兒賣到梅財主家裡做丫頭呢，結果這梅財主看上了他閨女，願意出五十兩銀子把她女兒抬進家當小妾。”
聽到五十兩銀子，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但一想到梅財主的德行，又覺得這個錢不好拿。
“可是這梅財主，今年都一把年紀了，半隻腳都邁進了棺材裡，聽說脾氣還挺暴戾，經常打罵身邊的人，把女兒送過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那是五十兩，可不是五兩，有那麼多銀子，一輩子都不愁吃喝了，放你身上你不願意？可惜啊，這姑娘怎麼就想不開呢，跟著梅財主還能吃頓熱乎飯，跟著她那個爹，三天吃兩頓。”
“是啊，就這麼死了，可真是太可惜了。”
“胡說，我隔壁的二大爺家的兒子的媳婦，就是薑家村的人，我可是聽說這薑老三的女兒沒死，就是腦袋出了點問題，人變成了傻子。”
“什麼？那還不如死了呢！成了傻子還怎麼嫁人！”
“這下好了，潑天的富貴沒了哦～”
“我家和薑家村挨著，梅財主去薑家村就路過我們那裡，去的時候臉色還算好看，聽說回去的路上，臉比那鍋底還要黑。”
“人家梅財主出門都是坐轎子，怎麼可能看得見他臉色黑的還是白的。”
“風吹的唄……”
“我還聽說了一件事，想不想聽？”
“彆在這賣關子了！趕緊的。”
“聽說這薑老三閨女瘋可不是因為受了什麼刺激，跳河導致的，她小時候被瘋狗咬過，這是得了瘋狗病了，見人就咬，見人就咬。”
“噓，人來了。”
薑大河一件破襖子縫縫補補又三年，寒風如刀子一樣刮在臉上，整個人凍得渾身發抖，雙手抄進袖口都感覺不到任何暖意。
聽到賣餛飩的小攤有人議論他的事，眼睛裡閃過一絲怨毒，見他們留意到了自己，忍不住把腦袋埋得更低，吸了吸鼻子，縮著脖子往前走。
他們才有瘋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