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還在記恨自己,所以才故意不理會她,當著她的麵和旁人這般親密。
可是關於那件事,她並不知情啊。
她當時中了毒昏迷不醒,沒想到所謂的神醫會說要用他的心口血為藥引,更沒有想到他們會把他囚禁起來放血。
等她醒來後,他已經不見了。
他們都告訴她,他已經死了。
她不肯放棄。
自己找了他這麼久,他卻一句話都不肯和她說,眼裡全都是另外一個人的身影,她怎麼可能不失落……
房門外很快又擠進來幾人。
一位穿金戴銀的婦人帶著丫鬟仆從進來,在看到幾人時,臉上一閃而過的憎惡,很快又掩飾好情緒,佯裝不解地問“你們是誰?!貿然闖進我的家門,還打傷我家裡的下人,你們今天要不給出一個說法,今天休想離開我梅家。”
薑婉與十七相扶著起身,她雙手與十七緊緊相握,身子半邊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從他身上汲取力量。
聽到梅夫人的話,麵上寫滿了畏懼,身子更是緊緊貼著十七不敢開口。
時歲歲見眼前的姑娘嚇得不輕,辭漁眼裡隻有他身旁的姑娘,並不打算解釋的樣子,咽下滿腹的苦澀開口道“夫人還是彆倒打一耙了,我倒是想問問夫人想做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為什麼綁了人家姑娘?”
梅夫人否認,“一派胡言,我何曾綁了什麼姑娘,我看你們才是彆有用心,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拿下扭送到官府,交給官府發落。”
時歲歲給了她挾持的那人一個威脅的眼神,護院左右為難,要是為這些人說話,事後夫人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可若是不說,這些人這麼厲害,他擔心他們事後會報複自己,正在他左右為難之際,就聽到柔柔的女生怯生生說“夫人應該還記得我。”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她身上。
梅夫人眯起眼睛打量她幾眼。
她當然記得這死丫頭,一個鄉下丫頭,不過是和梅逐打了一個照麵,梅逐便盯上了她,還要把人納為小妾。
事情都談妥了,就等著把人抬進家裡了,沒想到這位薑姑娘也是個硬骨頭,寧願死都不肯進梅家。
她跳河後撿了一條命人卻得了失心瘋,梅逐這才歇了念頭,就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痊愈的,梅逐又什麼時候盯上了她。
梅逐讓家裡的下人抬了個姑娘進家門她知道,就是沒想到會是這位。
梅夫人並不承認自己見過她。
薑婉抹著淚,聲音低啞,膽怯的話音不高不低,在場的人都能聽清,“夫人貴人多忘事,不過有些事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忘,去年我爹欠了一屁股賭債,想把我賣到梅家換銀子,後麵的事想來梅夫人一打聽就清楚。
我和梅家已經沒了任何瓜葛,今個兒我好好走在路上,就被梅大老爺的人綁了帶到你們梅家,他……他竟然還想……這件事確實該報官,讓大人還我一個公道。”
梅夫人心下一盤算,事情是確確實實發生的,若是報了官對自己也不見得有好處,梅逐還出了事,她現在最要緊的事該是把這件事壓下去,不能影響到她掌梅家的大權。
“是你!怎麼會有這種事?”梅夫人目光如炬地盯著那個護院,“你來說,是不是大老爺把她綁進家裡來的。”
護院拿不準她到底什麼意思,撲通往地上一跪,頭磕得砰砰響,如實回答
“都是老爺吩咐這麼做的,我們也隻是按照老爺的吩咐辦事,求夫人開恩,不要報官,薑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這些當下人的一般見識。”
梅夫人一臉震驚,“竟然真有這種事!你們真是糊塗,老爺胡鬨,你們不會勸著點,還跟著他胡鬨,真是不像話!”
接下來全都是梅夫人的表演時間。
反複強調了自己不知情。
又說自己在家裡沒有話語權,做不了梅逐的主,要是讓她知道發生了這種事,她一定會拚死阻攔,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接著又抹著淚說梅逐出了事。
就在方才,家中走水,他掛念著庫房裡那些珍藏的字畫,不顧下人的阻攔,非要進裡麵拿字畫,結果房梁塌了,他被墜落的房梁砸傷,身上還有大片的燒傷,到現在大夫還在給他上藥呢。
她為了證實自己所言不假,帶他們去了梅逐的院子,人剛到,就見丫鬟匆匆跑出來,看到梅夫人便跪在她跟前,頭埋在地上,帶著哭腔說“夫人,大老爺他……他沒了。”
“什麼?!”梅夫人眼底沒有傷心,卻還是佯裝受到了不少打擊模樣,捂著嘴震驚地哭出聲,“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這麼沒了。”
綁她的人就這麼沒了,就是想找罪魁禍首也沒了,梅夫人為了凸顯自己的大度,自己向她賠了罪,又讓婆子拿了一百兩銀子出來,說是她受驚了,拿這些銀子壓壓驚。
梅夫人還帶著他們去見了梅逐的屍體。
他躺在床上,身上換了件乾淨的衣服,半邊臉尤為猙獰,能夠看出燒傷的痕跡。
他死之前想來是痛苦的。
梅夫人哭著自己命苦,哭著梅逐給她留下了這麼一個爛攤子。
“這件事錯在我相公,但綁你的人也確實不無辜。”梅夫人讓身邊的丫鬟去找把薑婉帶進家裡的幾個人,讓她把人都帶到她的院子裡。
接著就是當著薑婉他們的麵懲治下人。
二十個板子下去,每個人都趴在凳子上連動都不能動。
梅夫人“若是薑姑娘還覺得不解氣,我讓他們在院子裡再跪上一夜。”
薑婉沒有說話,雙手抱著十七的手臂,長睫抖動著說道“我不喜歡這個地方,十七,你帶我回家,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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