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屬於時歲歲與齊澤的糾纏,和他們無關。
薑婉另一隻手握上他的手指,笑意盈盈地說好。
走出去兩步,十七又想起什麼,猜燈謎他不是行家,但花燈不止是猜燈謎才有。
十七詢問著薑婉想要哪個花燈。
待薑婉選出來後,他讓老板摘了花燈,付了銀錢之後。
花燈交給薑婉。
空著的手十指相扣,兩人往著遠處變戲法的地方走去。
滿是熱情與活力表演勾得四周掌聲不斷,十七接過她手中的花燈。
薑婉麵上噙著笑,跟著大家鼓掌叫好。
待到一個小姑娘端著托盤走到他們跟前時,薑婉跟著從袖子裡摸出幾個銅板放在托盤上。
回去的路上薑婉腳步輕快,走到人少的地方,她雙手背在身後,雙眼彎成了月牙,“以後說不定哪一天咱們也會浪跡江湖,到時候就和剛才那些人表演節目掙盤纏,你給大家表演胸口碎大石,我就端著個小托盤讓那些公子姑娘們賞口飯錢。”
十七提著燈籠,留意著她身後,還要注意著她腳下的路況,“胸口碎大石怕是不行,說不定到時候能給大家表演一個水中憋氣。”
薑婉給予肯定。
“那我想,這世上一定沒有誰比你更厲害。”
見她身後不遠處有個石塊,十七跨步上前,拉著她往旁邊走了一步,他隨腳將石塊踢到一旁的角落裡,嘴上還不忘接著她的話。
“那可真是太好了,說不定這樣就能多掙些飯錢。”
她轉身看著過長的街道,站在原地歎了口氣,“累了。”
就在她話音將落,十七便提著燈籠走到她身前,瞧著還頗為興奮地說“我背你回去。”
讓他背著自己回去,一路上招來多少人的眼光,薑婉能夠想象的到,不過誰在乎呢。
薑婉撲到他背上,接過他手裡的燈籠,語調輕鬆“那就辛苦十七公子了。”
一點都不辛苦。
後背的人輕飄飄沒什麼重量。
他倒是希望眼前的路能夠長一些,再長一些。
即便是背著她一直走下去他也不覺得累。
小院隔絕了外麵的熱鬨,明亮的月色灑在院中,院子裡的一株小小的桂花樹枝條低垂,頗為寂寥的身影拉長,瞧著更為冷清。
不高不低的說話聲由遠及近。
木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交疊的身影提著一盞燭光走進院子。
方才還是冷冷清清的院子一下子有了人氣。
就是那株小小的桂花樹枝條都舒展開來。
十七穩穩背著背上的人一路走到房屋裡。
先是將花燈放在梳妝台上,這才又走到床邊將人小心放下。
“我去給你倒茶。”
十七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薑婉勾住他的手,似是想同他說什麼體己話。
“今天確實走了太多路,是不是腳痛?我去燒點熱水,等會兒你泡一下也能解解乏。”十七說著在她跟前蹲了下來,就要脫出她腳下的鞋子。
薑婉搖頭,雙手捧著他的臉頰,紅著臉與他對視,“是要燒熱水,但不是現在。”
薑婉起身,將他推到床上,俯身在他身上,在他唇角落下一吻,低聲道“如此良辰美景,可千萬不能辜負啊。”
十七一向熱衷於此事,但這麼久了,臉皮還是薄的厲害,聽到她的話,眼睛倏地一亮,轉瞬想到今天晚上走了這麼多路,小聲叨叨“你累了。”
薑婉雙手撐在他身側,笑著看著身下的美男,“一路上可是你背著我回來的,我早就歇了過來,還是說……你累了。”
十七抱著她翻了個身,用事實證明自己不累。
桌上燭光晃動。
不知過了多久,一截蠟燭見了底。
房間陷入黑暗,皎潔的月光隔絕在床幔之外。
房間裡寂靜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