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來的這些小喪屍都是初階喪屍。
有的腦袋被削去了一半,還有幾個喪屍身上有著血淋淋的窟窿,有些缺胳膊少腿在地上爬行。
所有的喪屍都奔著被丟棄的人而去。
薑婉從車底爬出來,衝著那些喪屍一陣齜牙咧嘴的威脅。
那些小喪屍察覺到危險,遲鈍地調轉方向,去尋找其他食物。
薑婉猶如打了勝仗一般,下巴微抬,雄赳赳氣昂昂地朝著地上的人走過去。
她這才看清地上的人身上不止是鎖鏈綁著,嘴巴上套著嘴套,腳上還拴著一個大鐵球。
薑婉笨拙地解開嘴套。
地上的青年沒有任何反應。
他雙目緊閉,臉色慘白,唇上起了乾皮,唇色也是不正常的白,氣若遊絲地躺在地上。
薑婉蹲在他跟前,鋒利的指甲控製著力道戳了戳他,地上的人沒有任何轉醒的意思。
她目光移到青年腿上綁著的鐵球和鐵鏈,用兩把大鎖鎖著,隻要把鎖斬就行了。
視線又搜尋四周,尋找著能斬斷鐵鏈的工具。
薑婉拖著他往回走,找到被子裡丟棄的斧頭,舉起斧頭又沒有落下去。
萬一這人翻了個身,斬斷的就不是鐵鏈,而是他的手腳了。
薑婉拖著人就近找了個住處。
是一處小區。
末世不過半年,雜草橫生,到處都透著荒涼蕭索。
有一家住戶門敞開著。
薑婉直接拖著人進去。
房間猶如被打劫過一樣,地上幾乎沒有什麼下腳的地,薑婉人放在地板上,把沙發上的衣服攏起來往屋外一丟,看不順眼的東西全都清理出去。
房間裡順眼之後,這才把地上的人拖上沙發。
她在房間裡尋找著能夠開鎖的工具。
在客廳找到了工具箱。
從裡麵拿出一把鐵錘。
又把沙發上的人拖下來。
小心且認真的哐哐砸著。
躺著的人眼睫顫動,有那麼一瞬間睜開了眼,卻隻看到一道朦朧模糊的身影,錯雜紛亂的記憶在腦海中不住衝擊,他再次昏迷過去。
她不知砸了多少下,木地板都砸的有裂紋了兩把鎖才終於砸開。
薑婉把人往沙發上一丟就不管了。
反正他不會就這麼死了。
疼——
如同全身的骨頭錯位重組,他眉心難耐的皺起,額頭上布滿冷汗,痛苦地從沙發上跌倒地上,身子蜷縮成一團。
聽到動靜的薑婉走近,靜靜看了他幾秒。
覺得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就出門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係統……
真的不需要守著目標人嗎?
刺骨的疼痛消退,地上躺著的人猶如從水中撈出來一樣,渾身濕透,劉海都軟趴趴貼在額頭上。
外出回來的薑婉嫌棄地看了他幾眼。
這個人聞起來是香的,但看著很臭。
大概對喪屍來說,隻要是活生生的人類,聞起來都是香的。
她又出門找了水回來。
薑婉剛一進門,就與靠著沙發坐著的人對上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