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輩子都彆想擺脫自己。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聞……韶清，你你說的，聽我的話，我累了。”薑婉斷斷續續喊著停。
她就是想著兩人剛晉升為男女朋友關係，逗了他兩句，沒想到這人這麼不經逗。開始以後，完全刹不住車，裝聾作啞的在她身上四處點火，她到最後隻能跟著對方的節奏沉淪其中。
一直到日上三竿，薑婉動了動仿佛拆解後又組裝到一起的身體，剛想去擰旁邊的人，目光觸及他手臂上的抓痕和咬痕，不禁一陣心虛。
這可不怪她，是他使不完牛勁，她這才撓他的。
薑婉剛動一下，身旁的人便把她撈進自己懷裡，下巴枕在她頭頂，低啞的嗓音蠱惑誘人，“再睡會兒。”
薑婉感覺身體重裝過，但人格外的亢奮有精神，她是沒有絲毫睡意，戳了戳她抓出來的痕跡，低聲說“我昨天提醒你了，是你沒有鬆開，你要是變成了喪屍可不怪我。”
男人語氣裡藏不住的笑意，將人擁得更緊，“嗯，和你沒關係，都是我自願的，要不是人美心善的小喪屍把我帶回去，我早就成了喪屍的口糧，死過一次的人什麼都不怕，要真是變成喪屍了，以後就請你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她肚子呼嚕叫著，抬手捏著他的耳垂，“但是現在我餓了。”
薑婉不等他說話，已經先一步說道“不想吃晶核了，我要吃菜，各種炒菜。”
她現在可是恢複了一點味覺，吃什麼東西不再是如同嚼蠟。
聞韶清起身，撿起沙發上的衣服套上，精瘦而又充滿了力量感的脊背上也有著道道痕跡，全都是昨天晚上她留下戰果。
薑婉洗漱完，走到窗前打開窗簾，屋外是個難得的豔陽天，她找了一條碎花長裙，換上，外麵罩著米白色的長款針織衫。
她趴在床上，以手支頤，一手翻閱著書籍。
等聞韶清端著食物上來，放好書簽合上書，從床上一躍而起。
她心情愉悅地啃著雞腿，接過他遞過來的靈泉水，喝了一口，美滋滋地說“我剛照鏡子了，發現頭發長出來了一點點，你這哪來的水，這麼神奇的？”
聞韶清給她夾菜的動作一頓，眼底閃過異樣，“如果我不想說呢？”
“不想說就不說啊，那是你的東西又不是我的，我還能逼著你說不成。”薑婉見他不動筷子，往他碗裡夾著菜，“我又不偷你的，不搶你的，彆一臉凝重的樣子了，趕緊吃飯，你要是不吃，我可要吃完了。”
飯後，聞韶清還是坦白了。
向她交代了空間的事情，交代了空間裡有靈泉水的秘密。
他看似不在意，卻還是留意著她的反應。
薑婉掰著他的手，指腹摩挲著他掌心處的紋路，“你總是憑空拿出什麼東西來，誰不知道你有空間，不過，空間有多大，你能進去嗎？
還是說靠著你的精神力，看著你的意念控製？靈泉長什麼樣子？是一口井，還是說就那種泉眼，可以汩汩往外冒水？”
聞韶清一個一個回答她的問題，兜裡摸出一個穿著銀色鏈條的玉扳指，拿給她看，“玉扳指便是儲物空間，有我們現在所在的兩個房間這麼大，我可以進去，但不能帶活物進去，可以憑借著意念從裡麵拿東西……”
“這麼寶貝的東西，你就隨手揣在兜裡？”
他不在意地說道“認了主，丟了旁人也進不去，不過，可以易主。”
說著聞韶清就要將玉扳指掛在她脖子上，“你要是想要的話，我可以把這空間轉給你。”
“我才不要。”薑婉連忙拒絕，“我心這麼大，雖說我往哪一放，說不定就再也找不到了，反正我享受著你的便利，物資在我們誰手上又有什麼關係呢。”
係統這個時候又坐不住了，同她說，應該就在這個時候鼓舞著聞韶清把扳指交出去，讓更多的醫學專家參與實驗，早日研究出抗病毒的藥物。